你还没亲我[娱乐圈](12)
沈寂舟的手白皙细长,根根均匀,无论怎么看都是手中极品。
他的手指飞快在手机上点了两下,阮软的手机就收到了提示。
【。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阮软咽了下口水,她这么轻易就得到了沈寂舟的微信号,还是他主动加了自己,这也太不真实了吧。
阮软迟疑的这一下,被沈寂舟坐收眼底,幽深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索性,长手一伸,直接替阮软点了同意。
阮软撇头看向沈寂舟,沈寂舟已经低头在看手机了。
“沈老师,您自己的手机呢?”阮软问。
“没带。”
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不随身带着手机!怪不得会是娱乐圈失踪人口。
沈寂舟拨弄两下便把手机还给了顾二,顾二刚接过手机就来了电话,他起身走向了门外。
此时,宽敞的包厢内,只剩下沈寂舟和阮软两个人。
空气里静的连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听得见。
沈寂舟双手交叉放于腿上,搭着眼皮不知想些什么。
阮软看着手机里的微信联系人,在想改个怎么样的备注。
她凝眸思忖了片刻,将备注改成了星星符号。
“宗野怎么知道你失忆的事?”沈寂舟忽然起了话茬,低沉冷淡的嗓音打破了宁静。
阮软愣了一下,如实回答道:“他花钱收买了我的舅妈,就知道了。”
“她们,对你还那样?”
沈寂舟他好像知道些阮软家里的事情。
阮软垂下了眸子,“嗯。”
阮软的思绪被拉走,她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方,一双幽深黑眸正静静凝视着她,眼里藏着难以琢磨的情绪。
顾二回到席间,总是漫不经心的脸上意外的有些正经,眉头微皱,似乎遇到了难事。
服务员很快端了菜过来,一道菜上来之后,便一道接着一道。
阮软惊奇地发现,满桌子竟都是她爱吃的。
她喜食虾肉,这桌上便有三种不同做法的虾。
阮软两眼发光,不再拘束,大快朵颐起来。
沈寂舟这人一向克己复礼,连吃饭的时候都不发出一丝声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矜贵。
阮软看着这人斯文模样,总想破坏这份克制。
于是,她捡了一块虾放进沈寂舟的碗里,笑嘻嘻地说道:“沈老师,您多吃点。”
沈寂舟垂眸看向碗里,眸色微黯,嗓音清冽,“我不吃虾。”
阮软一愣,不爱吃虾,却点这么多虾,所以——
沈寂舟抬手,将虾放回了阮软的碗里,“这些都是为你点的。”
明明是冷冷淡淡的语气,却令阮软忽然鼻酸。
顾二有事,吃完便跑了。
饭后,沈寂舟结了账,亲自将阮软送到了宿舍楼下。
阮软歪着头,对沈寂舟挥了挥手,“再见哦,沈老师。”
沈寂舟背着手,面容冷峻,不忘叮嘱道:“下午的课,认真点听。”
“沈老师,您说了很多次了。”
阮软发现,沈寂舟和她说的最多无非是上课别迟到,或者是上课认真听讲,口气俨然和老父亲似的。
沈寂舟抬手,敲了一下阮软的脑袋,“没大没小。”
阮软摸着自己的脑袋,委屈极了,“我本来就脑子受伤,您还雪上加霜。”
沈寂舟脸一黑,“快进去吧。”
阮软“哼”了一声,扭头走进了宿舍。
一开始还是气鼓鼓的模样,结果走了没几步,自己就笑开了,她回头的时候,沈寂舟还站在原地。
阮软朝他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沈寂舟看着她,眼尾不知不觉蕴上一丝温情。
——
赵树德是老艺术家,名不虚传,严厉且要求高,一节课能骂哭好几位女生。
阮软忽然明白了沈寂舟为什么要和她唠叨一句,原来并不是闲的。
原以为夹着尾巴,能把下午的课混过去,还是她太天真了。
“阮软,你把第四篇念一遍。”赵树德忽然点了阮软的名字。
阮软站了起来,看着纸上长长的一段绕口令,有些慌,“正月里,正月正,有姐妹二人去逛灯……”
一开始念还能行,到后面便舌头打了结,念的磕磕巴巴的,最后自己叹了一口气,都念不下去了。
抬起头,赵树德正蹬着她,一脸的不悦。
“你怎么好意思呆在A班的,你现在给我出去,什么时候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再回来上课!”
赵树德声音洪亮,吓人的很。
阮软塌下了肩膀,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教室。
背住这段词对她来说毫不费力,问题是要读音正确地背下来,这段绕口令实在太绕了。
她坐在走廊的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读这段绕口令,读也读的不通顺。
下午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无端卷起人的睡意。
赵树德原本都忘了阮软这个人,结果他刚下课走出教室,便看到了坐在地上两眼紧闭的阮软。
这下新账旧账一起算,赵树德的怒火烧到了后脑勺,脸气的铁青。
“你这个同学,怎么这个样子,我教不了你,以后我的课,你不用来了。”
阮软睁开茫然的眼,无辜地看着赵树德,“老师。”
“我不是你老师!”赵树德夹着书气呼呼地走了。
阮软抓了抓头,她好像闯祸了。
阮软人回了宿舍,沈寂舟给她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过来。】
简洁的两个字,阮软便懂了。
沈老师作为表演老师,实际也是A班的班主任。
赵树德一定是向他告状了,沈寂舟找她一定是要算账。
想到沈寂舟那张清俊禁欲的脸浮现出骇人的冷意,阮软就有些怵。
第10章 追妻火葬场第十天
她拖拖拉拉的,才去找沈寂舟。
来过一次的地方,很好找。
站在沈寂舟的门前,她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有勇气敲门。
“咚咚。”
等了许久,里面没声音。
阮软又敲了一次,她贴着门仔细听,里面才传来窸窣声响。
她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夹着脑袋,又乖又怂地等待着开门的沈寂舟。
门锁处传来声响,门被拉开——
阮软震惊地看着沈寂舟,他半身□□,脖子上搭着毛巾,头发凌乱滴着水,划过他高挺的鼻梁,空气中还卷着他沐浴完的香味,暧昧缱绻惹人脸红。
“沈老师,是我。”阮软眉眼带笑,说道。
黑眸压下,沈寂舟的声音有些暗哑,“进来。”
沈寂舟的手臂搭在门把上,退后半步,让阮软进来。
阮软低头,视线落在沈寂舟的手臂上,线条均城的手臂上,汗毛并不明显,细腻肌理上还有些未干的水珠。
沈寂舟是澡洗了一半,被她给打断的吧。
她一入内,沈寂舟便“啪”关上了门。
沈寂舟腰间围着浴巾,他走过阮软,阮软低头瞄了一眼,便看见了他的六块腹肌和人鱼线,身材竟然这么棒。
“坐,等我一下。”沈寂舟撂了话,便走进去了卧室。
阮软的眼睛一直粘着他,沈寂舟关卧室门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阮软连忙撇开视线。
没多久,沈寂舟就穿上了衣服,从里面出来。
哎,还是没穿衣服好看,阮软心想。
沈寂舟在她面前坐下,长腿交叠,抬起淡漠的眼问道:“是哪篇不会读?”
“姐妹二人去逛灯。”阮软答道。
沈寂舟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正月里,正月正,有姐妹二人去逛灯。大姑娘名叫粉红女,二姑娘名叫女粉红。粉红女穿着一件粉红袄,女粉红穿着一件袄粉红……”沈寂舟字正腔圆,一字不差地将难倒阮软的绕口令给背了出来。
阮软目瞪口呆。
沈寂舟放下翘起的长腿,双腿张开,手臂撑在腿上,上身微倾,靠近阮软,“我念一句,你跟着我念一句。”
阮软润了润嗓子,坐好,“好的。”
沈寂舟一句,阮软跟着学一句,难的地方依旧会磕巴,沈寂舟便再教一遍,逐字逐句,逐步攻克。
沈寂舟和赵树德都古板严格,但两人最大的区别便在这,沈寂舟比赵树德更耐心。
也更温柔。
“会了吗?”沈寂舟问。
阮软点头。
“来一遍。”
每个句子都被疏通过,阮软全程无阻,流利通顺地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