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暗恋我+番外(37)
苏以沫转头看他,即使是闭着眼睛休息,他仍是一脸疲态,刚毅的脸庞也柔和了许多,苏以沫微微调了下身体,好让他睡的舒服些。
老赵见此情景,勾了勾唇角,却是不敢笑出声来。谁能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板会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话,又怎会这般姿态示人。看来老板今晚的苦肉计算是成功了。
等到把车开到车库的时候,宋沛儒仍是昏昏沉沉地睡着,苏以沫伸手拍了拍他。
宋沛儒睁开眼,看着她叫了她一声“以沫”,然后坐了起来,皱着双眉,伸手捏了捏眉心。
苏以沫见他这样,心里愈发堵得慌。在她心里,他一直都太强大了,强大到她都觉得他根本不会生病,更不会在人前表现出这副样子。
她伸手去扶他,他却牵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我没事。”
苏以沫没有出声,只是觉得他手心的温度烫得吓人。
到家后,李医生还没到。苏以沫便直接送他去了卧室,拿了耳温枪给他测体温——39.3℃,她有些气愤地拧了拧眉,“发高烧还喝酒。”
宋沛儒看着她忙来忙去,一脸的怨怒,心情愉悦地扬了扬嘴角。
苏以沫见他还有心情笑,丢下耳温枪恶声恶气地说:“你先把衣服换了。”说完,就拉上门出去给他倒水去了。
等她端着水回来,他已经换了睡衣,眼睛微微闭着靠坐在床头,见她进来,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苏以沫递了水杯给他喝水,“你要是困了先睡会,李医生快到了。”
宋沛儒接过水杯放在了床头,伸手拉了她入怀,轻叹了一声,“以沫……”
苏以沫挣了挣身子,体谅他是个病人,便没用上全力。宋沛儒却箍紧了双臂,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说:“让我抱一会。”
苏以沫不再动弹,只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滚烫的有些吓人,她抬了脸看着他说:“你还发着烧呢。”
宋沛儒闭着眼睛低低地应了一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
苏以沫瞧着他这副模样,蓦然间觉得有些可爱,“是不是很难受?”
宋沛儒睁了眼看着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畔,见她没有抗拒,便又吻了上来。苏以沫的脸有些冰凉,他滚烫的脸庞紧贴着她的,便觉得舒服极了,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苏以沫被他吻得有些控制不住身形,只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便低头放低了她的身子,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横躺在了他的身侧,刚还辗转在唇畔的唇下一刻已从她的下巴滑到了她的耳侧,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火热的唇又吻住了她的唇,滚烫的舌尖就这样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闯了进来。
第31章
苏以沫只觉得脑海里霎那间一片空白,耳边只留他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她不经意间发出的哼哼声。宋沛儒的意识有些涣散,可她破碎的声音就这样一声一声地蛊惑着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插入她的发间,轻托着她的头深深地吻着,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吻着她的同时,手上动作便又强势了几分,抚上了她柔软的腰肢。
苏以沫被他这些动作给吓住了,连忙使劲推着他。
宋沛儒这才停下动作,绯红的脸上,一双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她的声音近乎破碎,可仔细听还能听到隐隐的颤音,“别……李医生……快到了。”
“以沫……”他的眸子黯了下去,声音黯淡低哑。苏以沫低低地喘着气,乌黑眼珠倔强地看着他,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看了一会儿,直至宋沛儒在她的身旁躺下,她的心才松了下来,起身坐了起来,脑子一片混沌,旁边的人躺在那里眼睛微闭,唇鼻间的呼吸粗重温热,脸色又恢复了惨白。
她闭上了双眼,努力让自己悸动的心平复下来,回过神时,门铃声已经响了起来。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物后才看向宋沛儒,他已经坐了起来,神色自然地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苏以沫眸子黯了下来,起身去开门。
这是她第一回见李医生,以往只听说过李医生是宋家的家庭医生,简单地打过招呼后,她忙带了李医生进卧室。
宋沛儒见了李医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李叔,麻烦你了。”
李医生也笑着说:“看来精神不错嘛,还没倒下,精神可嘉。”说到最后一句,语气颇有些严厉。
宋沛儒笑了笑,看着站在一旁的苏以沫介绍道:“李叔,这是以沫。”
李医生跟宋家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是看着宋沛儒长大的,交情自然也不一般,听完宋沛儒的介绍便笑着跟苏以沫问好,“你好。”
苏以沫点了点头,听宋沛儒跟他交谈的语气便看得出来李医生跟宋家的关系,于是微笑着说:“李叔好,您叫我以沫吧。”
李医生也没有跟她客套,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宋沛儒,“越来越长本事了,高烧了还喝酒,还想不想好了?”
宋沛儒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会儿生病的他,倒是少了许多的疏离,也许是病气便把那些清寒之气也压了下去。
李医生这会儿没再说他,转头问一旁的苏以沫:“以沫,体温给他量过没?”
苏以沫点了点头,皱了皱眉说:“刚量过,39.3度。”
李医生打开了药箱,这边手里头忙着,嘴里却吩咐着:“我一会给他打退烧针,今晚你多注意一下,烧要没退下去,你用冷毛巾给物理降温,如果还是没退烧,你直接送他去医院。”
苏以沫听他这么一说,担忧地问道:“李叔,他没什么事吧?”
李医生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担忧,这才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了,本来他说这话只是想气气宋沛儒来着,却把她给吓着了,他只得宽慰道:“烧退下去就没什么事了,这两天就让他呆家里头,哪也别让他去。”不吓吓他,让他关禁闭也好。
苏以沫这才放松地点了点头:“没事就好,辛苦李叔了。”
李医生回头睨了宋沛儒一眼,笑说:“这小子底子好,这点小病小痛算不得事,平时他挨个一两天也就过去了。”
苏以沫愣了一下,感冒可以挨个一两天,发烧可不一样,更何况还是高烧,可看着李医生的表情又不是说笑。
忙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送走李医生后,苏以沫这才觉得困极了。
宋沛儒见她一脸困顿,心疼地去拉她的手。
苏以沫正睡得迷迷糊糊,感应到这些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看向头顶的输液瓶,见输液瓶还是满满的,她这才放了心,用力捏了捏脸。
宋沛儒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却还是兀自撑着,“以沫,你先上床睡会。”他的嗓音愈加的暗哑低沉。
苏以沫想起床上还躺着一个病号,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仍是滚烫的吓人,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嗯”。事实上,她又去了洗手间给他拿毛巾汲了凉水,他卧室的洗手间很大,里面放着一个很大的按摩浴缸。脚下是光洁如新的瓷砖,一点水迹都没有,一旁的架子上放着一些洗漱用品,毛巾架上从上到下挂了好几条毛巾。她思量了一会儿,便取了上面那条白色的毛巾。
她以前没照顾过人,只记得小时候她每次发烧,妈妈都要拿了浸了冷水的毛巾给她擦脸,然后给她敷额头,冰冷的毛巾敷在滚烫的额头,舒服极了。
苏以沫拿着毛巾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到了大床中间,嗯……给她留出了位子。苏以沫知道今晚她是没法回去睡了,刚才他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人现在也还病着,她倒也用不着矫情。她踢了鞋子上床,歪着身子给他擦脸。
宋沛儒舒服地轻哼了一声,伸手抱住了她。苏以沫皱了皱眉轻轻蹭了一会儿,显然根本没用。他睁开了眼睛,目光迷离地看着她,实际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刚又吃了药,他更是困得不行,只是这个女人一直在他身边动来动去,他又哪里睡得着,于是乎就抓住了她的手,低低地说着:“以沫,我没事,先睡会。嗯?”最后的一声,他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低低沉沉的,又像是情人间私语时的呢喃。
苏以沫扭头看着他那只插着针头的手,手背上露出的细管子已经蓄满了红色的血,她惊了一下,一时有些惊惶无措,“你别乱动,手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