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渍青梅(135)

“喜酒?”尚晟一头雾水。

徐徐插话:“打赌之类的呗,某对要是成了就请喝好酒。”

说完,还不忘推我一下,把我和何维之一下子弄得很尴尬,连眼睛该看哪儿都不知道。

“那要是没成呢?”尚晟继续问。

“那就是成蹊请我喝酒了。”老郑拿来一个空杯子放面前。

我赶紧拿了酒,打开准备给他倒上,他却拦住:“诶,今天以后再决定谁请。”

“郑老师……”我拿着瓶子放也不是倒也不是。

“今天这酒是你当初不辞而别给我赔罪的。”他看一眼何维之,“当年你俩欠的酒,下次来。”

何维之看我一眼,结果酒瓶给老郑倒上:“那就以后再说,今天您先开开心心把酒喝了。”

老郑看着酒杯,“那你俩可不能抠门儿,下次必须得请。”

“行。”何维之立马答应,“您什么时候有空就跟我说,我请您。”

“那好。”老郑看着我,“叫服务员上菜吧。”

“哦,好。”我这才有机会暂时离开这修罗场。

“小子,你要是没让我喝上酒,那我就只能找你俩一人喝一次了。”老郑在身后说。

何维之笑着回:“那您不是赚了?”

“我还想吃点亏呢。”老郑说,“你们努力点儿啊。”

何维之只好应付地笑了笑,随即转移话题,“听说您退休了?”

“对啊,退休几年了。”

“您这性格能闲下来呀?”

“就是闲不下来啊,报了个大学,现在翻个儿了,当学生。”

“学些什么呀?”

……

我顺便去了上个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们聊得正热火,品品已经睡着了,躺在旁边沙发上小小一团。

“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我问。

徐徐一边吃菜一边说:“昨天晚上拉肚子,没睡多久,早上又起得早去幼儿园,累坏了。”

“好点没有啊?”我担心地问。

“没什么事儿,小孩子吃完药睡一觉就是了。”

“我就说怎么这么乖坐在那儿不怎么动也不说话呢。”

“不舒服就是这样的。”徐徐说,“今天知道郑老师在可高兴了,也只有开头玩了会儿,没两下就说困了。”

“你们照顾孩子也是辛苦啊。”我看着那团盖着他爸西装的小肉球,感叹。

“是啊,养孩子比生孩子还难。”徐徐无奈地说,“睡个安稳觉都难。”

“心疼你一秒钟。”我开始狼吞虎咽,每次工作日都特别饿。

徐徐夹块苦瓜放我碗里,小声说:“心疼心疼你自己吧,刚才老郑可是下命令了。

“什么呀?”我把苦瓜扔回她碗里。

“让何维之抓紧机会把你追回来。”

“别逗了,这事儿不是人为能干涉的。”

“你不想知道何维之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跟你差不多,糊弄呗。”

“哦。”我继续夹菜。徐徐立马抓住我的手。

“你吃这么快干嘛!”

我看她一眼,“我饿。”

“你能不能在乎点儿形象?”徐徐一脸嫌弃,“我记得以前不这样啊?”

“我早过了在乎形象的年纪了,现在的追求就是饿不死穿得暖有地儿住。”

“活该你单身!”

“我单身怎么了?”

“你和何维之当年这么回事儿?”徐徐凑过来小声问,“他不是追你去了吗,怎么还是没在一起啊?”

“看不出来吗?不合适!”我推开她的手去夹大排骨。

“别扯了,你俩不合适还有谁合适?”徐徐说,“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我还天生一对呢。”我吐槽,“没那么多宿命概念啊,就是走不到一起。 ”

“总得有个缘由吧?”徐徐问,“当时不是整天腻在一起你侬我侬吗?”

我赶紧躲开,眯着眼看她,“我什么时候干这种事了……”

“好吧,是有夸张成分。”徐徐把我拉回去,“不过你俩现在都单身,不管什么情况,现在也能再试试嘛!当初俩人可是感情好得不行啊!”

“变了。”我抬头,“变了成吗?我喜新厌旧,最后才发现自己其实喜欢女的。我暗恋你好多年了,千辛万苦找到机会回国来找你,结果发现你跟别人结婚还生了娃,我就自暴自弃决定一辈子单身行不行?”

“你就扯吧你!”徐徐气呼呼地说,“死不正经。”

“这么正经干嘛?”我低头啃排骨,“人生难得一糊涂。”

“以前高中人何维之追你追得这么明显,你智障,看不出来。”徐徐纠缠不休,“现在你总明白了吧?还装傻啊?”

我顺势就开始装傻:“什么啊?谁啊?怎么回事儿啊?谁喜欢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够了,我不管你了。”徐徐打断,“你就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我低头猛吃,“谢谢你全家。”

她要被我气死了,狠狠戳我脑袋一下:“你就吃吧,吃死你!”

徐徐可能是魔法仙女,她一诅咒,我就被呛到了。

“咳咳咳……”辣的东西呛进后来难受死了,我一下子眼泪都飙出来了。想我在学校狼吞虎咽好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呛到,怎么想都是徐徐的错。

徐徐一下就慌了,想拿水却顺手把我杯子打翻了,水一下泼了一桌子。

“喝点水。”何维之就在身边,眼疾手快把我椅子拉开,让我及时躲过徐徐造成的大洪水,还及时端了杯能喝的水过来。

我端着杯子颗两下,赶紧喝口水、再喝一口,“咳咳咳……”

“没事吧?”何维之担心地问,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又喝一口水,摇摇头,推开他的手。何维之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收回手,塞张纸在我手上就坐回去了。

“叫你吃这么快。”徐徐在一旁还不忘抱怨我。

我抬头,凶狠地看她一眼。

“你就瞪吧你。”徐徐凶巴巴地说,“人家关系你你还不领情,现在我来你也准备叫我走是吧?”

我拽着她胳膊,“腿麻,拉我一下。”

徐徐无奈地叹口气,拉我起来:“真的不想理你。”

我扶着把手换个椅子坐下,“你现在开始可以不用理我了。”

“成蹊,没事儿吧?”老郑问。

“没事儿,咳咳咳……”我赶紧喝口水,继续说:“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吃。”

“她逃荒来的。”徐徐幽幽地说。

“嘿你!”我感觉瞪她。

徐徐凑上来,“看什么看,比谁眼睛大啊。”

我别开头,拿起酒杯倒酒:“不想理你!”

“你今天没事儿啊,喝酒?”徐徐问。

“没事,学校又不考勤什么的,爱去不去。”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开始倒第二杯。

何维之抓住我手中的酒瓶,“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我看他一眼,把瓶子撤回来继续倒:“我还会抽烟呢!”

他的手慢慢收回去,意识到现在根本没资格管我。

“西瓜,你这变化不是一般大。”徐徐在旁边小声说。

“成蹊,怎么沾上这些了?”老郑问。

我抬头,“张老师,我都多大了,您还管我!”

“好,不管你。”老郑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现在会顶嘴了。”

吃饱未喝足,我拿着酒瓶一杯又一杯,不知为何觉得今天的酒格外好喝,越喝越甜美。何维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在旁边喝,边聊边喝,喝得比他们快多了,像是在跟谁比赛一样。

“成蹊现在不像从前那样内向了。”老郑突然说起,“从前把那么大个花盆从窗台上给我摔下来,差点砸到人,叫她去办公室都害怕,说话都说不利索。”

“那时您太凶了。”我说,“还给人家一把刀子,你说我怎么想嘛!”

“叫你给我削个苹果,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老郑笑了起来,“话又少,上课都不举手,心理倒想的复杂。”

“毕竟您什么惩罚手段都能想出来,之前还叫抽烟的同学把烟插鼻孔里蛙跳上四楼,我不得小心点儿啊。”

老郑感觉说:“我对你们女生可没干过这些事情啊,都是那些皮得不行的费头子才这么解决的。”

“那花盆差点砸到的……我记得就是何维之吧!”尚晟说着就指向何维之,“对了,还有次成蹊作业没带,何维之帮她顶包,也是顶的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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