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陆之汣爱我很多年+番外(240)
沈天歌讥讽的说了一句。
秦风淡淡的摸了一下下巴:“我也以为二审宣判那天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没想到上司忽然给下了命令,所以不得不来。”
沈天歌表情一愣:“是……陆之汣让你来的?”
“我只有一个上司。”
沈天歌看着她,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惊喜,情绪也激动了几分:“是他让你来的,是不是他记得我了,是不是他记得我了,他让你来放了我的对不对?”
秦风看着她一脸期许的表情,眉心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所以,那天你让沈天越去找夫人,是为了这件事?”
夫人?
沈天歌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秦风说的是沈天苌,她强压住心中的不快,缓缓开口。
“我以为来的,会是沈天苌。”
“你很聪明,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达到你的目的。”
沈天歌脸上扬起一抹笑:“所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我?”
“放了你?”
“没错,陆之汣让你来,不是因为想起了我是谁吗?”
秦风轻笑了一声:“沈秘书,你可别误会,只是因为夫人前几天心情不太好,所以陆总也对我大发雷霆,问我为什么一个已经明明下了狱的人,还能够有搞坏夫人心情的本事,他认为是我的工作失职。所以我好好反省了一下,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沈秘书脑子太笨,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怕是你心有不甘所以才闹这么一出来影响夫人的心情,所以我今天来了。”
所以今天秦风来,就是想让沈天歌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沈天歌眼里光一瞬间就熄了下去:“我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蒋云舒和苗妙联合起来栽赃陷害我,我说盗取陆达集团的商业机密?”
秦风走到她面前,退后了几步坐到了审讯桌上。
他抱着双臂,长腿伸直交叠在一起撑在地上,脸完全隐没在暗影里。
“没错,表面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表面?这是什么意思?”
沈天歌睁着眼睛看着他,但因为坐在吊灯下,明晃晃的灯打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
“沈秘书觉得,蒋云舒和苗妙为什么要陷害你?”
“因为沈天苌恨我,她一直恨我,她恨我陷害过她,恨我把她和别的男人借钱的事情告诉陆之汣,恨我勾结盛岚在天然金融和盛天石化的发布会上公开她的丑事,所以她要报复我,她利用自己总裁夫人的身份买通蒋云舒和苗妙,让我去送文件夹,还在我卡上打了五百万,然后陷害我贩卖陆达集团的商业机密!”
秦风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逻辑听起来很不错,我几乎都要被说服了。”
沈天歌讥讽得笑道:“难道不是这样?你别跟我说沈天苌是无辜的!”
“那沈秘书觉得夫人收买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还未等沈天歌说话,秦风又开了口。
“毕竟,那五百万,还是我亲自汇到沈秘书的银行卡上的,在你把那张银行卡给陆总的当天晚上,我就把五百万汇到了你的卡上,我竟不知道夫人竟然还有这等未雨绸缪的本事。”
秦风声音温和,再次发问:“沈秘书,所以你刚才的意思是,我也被夫人收买了?”
听完秦风话,沈天歌瞳孔微缩,表情彻底僵在了脸上,过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是……陆之汣让你汇的?”
秦风终于笑了:“嗯,脑子还算清醒。”
半响,她终于回过神,满脸的不敢相信:“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我不相信!就算是这样,他也是被沈天苌蛊惑了,他也只是纵容沈天苌这么做而已!”
秦风重新站了起来,走到灯下,沈天歌也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
她看到他嘴角勾着温和的笑,温和到残忍的笑。
“沈小姐,你可能一直都不清楚,比起夫人真正想做的事情,你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是不代表陆总能视而不见!”
他垂眸看着她,居高临下。
“否则,你以为当初你是怎么进的陆达集团!”
她当初怎么进的陆达集团?
沈天苌回想到当初,她第一天给陆达集团秘书部投了简历,第二天面试,第三天入职。
如此快的入职程序,也让她意外,但是那个时候,她觉得是她Z大的学历所以让陆达集团给她开了特许。
她颤抖着声音:“所以,这一开始,就是你们特意给我做的局?”
“你的领导蒋云舒已经被调到M国总部工作,而苗妙现在现在是北部大区的主管,她们都很满意公司给的晋升。”
这句话,秦风没有正面回答沈天歌,但却又明明白白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就是陆之汣,从一开始,就给她做好的局!
398:你一直都认错人了
沈天歌眼泪终于崩塌,她拼命的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肯定是沈天苌这个贱人,因为她恨我!所以从一开始就给我设了局!”
秦风躬身弯腰,逼近沈天歌:“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而付出代价,就算是夫人不计较的事情,陆总也会连本带利的替她一一讨回!”
沈天歌紧咬着牙关,她眦红了眼睛,内心的交织着痛苦与愤怒,几欲崩溃: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风声音淡漠,好像某种末日的审判:“沈天歌,你在过去的十年,对夫人做过所有的残忍的事情,都需要另外一个十年来忏悔,这是一开始,陆总就给你定下的结局。”
秦风直起了身体,声音平淡到不含一丝情绪:
“从今往后,不要再抱有任何的一丝的妄想。好好对待这个陆总专门为你定制的十年,否则……”
话未说完,秦风却止了声。他嘴角勾起一抹警告的弧度,转身抬步。
沈天歌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她聋拉着头,流泪也变成了无声。
“三年前在M国诺基山,他真的不记得了么?”
秦风脚步停顿,眉心微拧:“你说谁?”
“陆之汣,在诺基山上,他曾经向我借了一把伞,他说他会回来找我,但是他却连名字也没留下。”
只有沈天歌知道,在那个下着雨的清晨,他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天空落雨的样子,几乎能摄人心魂。
她甚至还记得他微微转头时侧脸的弧度。
还有那一句。
“小姐,可以借一下你的伞么?”
于是,一并被他拿走的,不只有伞,还有,她的心。
“既然没留下姓名,你又是怎么能确定那个人一定是他?”
沈天歌转过头,一脸的坚定,好像这就是她内心深处,最坚信的真理。
“我知道是他,从回国那天晚上,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他!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他一样的人,我不可能会认错!”
“诺基山是吗?”
“没错!”
秦风眼里看着她,眼里终于有了些情绪,似不屑,似悲悯,似同情。
然后他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转身走到门后。
将门拉开的那一秒。
“沈天歌,你一直都认错人了,你口中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陆之汣!”
因为,三年前的陆之汣,半身瘫痪,根本就不可能去诺基山脉,更不可能,在那里和一个陌生女人借了一把雨伞。
“你说谎!我根本就没认错人,我根本就不可能认错人……”
秦风抬步走了出去,房门被关上,也彻底将沈天歌的歇斯底里隔绝。
秦风快步走出监狱的大门,南鸿飞早已等在那里。
才走到车前,南鸿飞便朝他扔过来一支烟,秦风伸手接下,却没有要抽的意思。
“需不需要我打个招呼,让里面再特别关照一下。”
秦风摇头:“不用,足够了。”
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最后留给沈天歌的那句话,足以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度日如年。
南鸿飞扔掉手里的烟蒂,拉开车门进了驾驶位。
“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通。”南鸿飞开口道。
秦风挑眉看着他:“哦?竟然还有能让南局长想不通的事情?”
南鸿飞给他扔了一剂白眼:“差不多得了,你小子也适可而止啊。”
秦风笑笑没说话,拿起来刚才南鸿飞给的烟点燃,反正不是在他的车里,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