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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朝渊看着她这一通操作,说:“还能这么玩?”
宁葭白他一眼:“坐下,基本操作。”
宁葭指着手机,对季朝渊说:“你数三十秒,我这手机就能响,你信不信?”
季朝渊笑道:“你还会魔法呢?”
话音刚落,宁葭的手机响了,宁葭得意的看着他:“林妹妹来电话了,问候她的泽哥哥呢。”
季朝渊赶紧替她接起,按在她耳边,挤眉弄眼。
“葭葭,你到了吗?他怎么要做手术?”
宁葭瞄了一眼左明泽,漫不经心的说道:“明天好像是要做一个手术吧,小手术,左总说他都不打麻药,怕影响工作。”
林益善那头果然急了:“不打麻药?那怎么行?你为什么不劝劝他?”
宁葭看着左明泽,挑了挑眉说:“人家左总说了,叫着你的名字就能止痛,为了华泽,不能打麻药。”
旁边的季朝渊憋着笑,都快把脸憋紫了。
宁葭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说:“在这儿等着吧,林妹妹要洗手作羹汤了,咱们晚上都尝尝她的手艺。”
左明泽立刻紧拧眉头:“我没让她做饭,你别让她折腾。”
宁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看着他说:“学长,这可不是我吩咐的,她要煲汤我也拦不住。”
不到一小时,林益善拎着保温桶,到了医院,径直找到左明泽的病房,火急火燎的。
宁葭和季朝渊见人来了,就躲出去了,把门给带上。
林益善把保温桶放在他枕边的柜子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静的坐着,也没说话。
左明泽憋不住,想下床去找她,她察觉了,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坐在他床边。
左明泽刚要开口,林益善的眼眶就红了,倏地泪水就滚落下来,左明泽赶紧抱住她。
“宝贝儿,你别哭,你一哭我更疼了。”
林益善从他怀里起身,在他身上抹了一把眼泪,没好气的说:“你真不要命了?为了工作,麻药都不打?”
左明泽笑笑,伸手去抓她的手,被她躲开了。
还没等左明泽开口,林益善先说了话,一句话把人定在原处,判了死刑。
“明泽,我们算了吧。”
左明泽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们又试了一次,”顿了片刻,林益善又幽幽道:“也许命该如此。”
左明泽也顾不得手上的针头,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哽咽道:“你别乱说,我不想跟你算了!”
林益善声音清亮,语气轻松,“这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我也试过了,可是就是不行,谁都没办法。”
左明泽胸腔巨震,无言,只把她搂得更紧。
林益善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以前觉得宁葭说的对,去日苦多,珍惜当下就行了。可现在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左明泽的脸低了低,埋在她颈间,温热的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
他抓着林益善的手,针头回血,他痛感全无。
“这些我都知道,这些都是我来抗,我说过,你躲我身后就是。”
林益善轻轻笑了:“怎么躲,我这个人确实挺自私的,这样的生活我受不了。”
“你要真疼我,你就应该明白,你不跟我在一起,就没这些事了。”
左明泽不说话了,忍着一双通红的眼眶。
林益善从他怀里站起身,面色平静,语气平淡温和的:“你好好养病,该打麻药就打麻药,别硬撑,这么多年没我,你不也一样过来了?这世上本就没有谁离不了谁,你也看开些。”
说着,她就转身要走。
“你是捂不热的石头,是吗?” 左明泽沉声说道。
左明泽把针头从手上扯下,手背上冒着血,他拉住林益善,把人扯到怀里,又气又急的吻她。
林益善并不反抗,也不回应,由着他亲吻,眼睛始终瞪得大大的。
左明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离开了她的唇。
林益善冷漠的看着他:“亲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她刚打开门,门口的季朝渊把她拦住:“小善儿,有什么好好说……”
左明泽在房间里微躬着腰,整个人陷在黑暗里,嗓音嘶哑:“你想好了?”
林益善回头看了一眼他,眼里尽是疏离和冷漠,抬起脚跨出房门,宁葭也急了,赶紧拉住她:“干嘛呀这是……”
左明泽长叹一口气,拿双手搓了搓脸,神色倦怠,声音嘶哑的说:“放她走!”
林益善出了门,宁葭赶紧跟上她的脚步,匆匆跟季朝渊道别后,从背后拉住在楼梯间的林益善。
“你干什么?人都已经那样了,你还要火上浇油,再添一把柴是么?”
林益善被她扯过身来,宁葭才看到她满脸的泪痕。
宁葭抱住她,无奈的叹气道:“这是作什么?没见过你们两个这样作的,昨天在家里还牵肠挂肚的,今天见了面,怎么就吃了枪子儿了?”
林益善摇摇头,咬着唇哽咽道:“我总不能真做一个褒姒吧。”
宁葭无奈的看着她,她艳丽的脸上只剩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他不是我一个人的,他还是华泽的,是他母亲的,他父亲的,整个左家的。这些在几年前,我早就知道了……”
林益善崩溃的失声痛苦,鼻子眼泪糊的满脸都是。宁葭安静的听着,最后把头别向一侧,心里跟着一块难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拔了智齿后太难了,今天更新四章,明天停更。
第42章
这几天宁葭都没去锦城大学,守在家里盯着林益善,林益善的状态不对,整个人就跟行尸走肉似的,丢了魂儿。
宁葭买了她平日爱吃的吃食,摆到面前,吃了两筷子就放下了,每日就是看着窗户外面发呆,真成了林妹妹。
宁葭想着再这么下去,人就废了,就问她:“你想吃什么?我去买了咱们吃。”
“酒。”她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宁葭无奈的说:“行吧,那咱俩去喝,正好有家新酒吧开业,人多热闹,你也该回回魂儿了。”
宁葭很久没去酒吧了,当初在美国的时候,两个姑娘也是揣着驾照进去过的,美国不到21岁不让喝酒,先在门口就要看一番证件,进去了都失了一半的兴致了,所以宁葭跟林益善回国后都没怎么进过酒吧。
宁葭翻了翻大众点评,想着给她选了个热闹点的,心想也刺激刺激她,免得一天在家人不人鬼不鬼的,看到有一家新开的酒吧点评很不错,就带着林益善打车去了。
到了酒吧两个人刚坐下,酒保还没开口,林益善就直接下了单:“五杯old fashioned,谢谢。”
宁葭看她这样就是冲着买醉去的,头疼的想今天自己不能喝醉了,就点了个莫吉多意思一下。
酒保很快就给林益善把酒端上来了,林益善掏出两张大钞放他盘子里:“麻烦给我拿盒烟和一个打火机,谢谢。”
宁葭望着她,张了张嘴,劝阻的话到了口边也没能说出来。
罢了,由着她闹一阵,也能散了一些心烦意乱。
林益善得了烟,从烟盒里熟练地夹起一根,就这么抽上了,但是不会抽,呛得直咳嗽。
宁葭赶紧给她递过去一杯酒,她仰头一杯全干了。
宁葭陪着她喝了几杯,她大有一副不醉不休的架势,宁葭拦不住,就跟她说玩游戏,输的再喝。
两个女孩在酒吧的划拳声吸引了不少男人的侧目。
林益善的脸蛋虽然素面朝天,但是五官精致,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色之下,还真有几分病西子的味道。
宁葭是瓷娃娃的脸蛋,俏生生的短发,青春活力,笑起来脸上两个酒窝甜甜的,十足的灵气。
两个女人在酒吧里自顾自的拼酒,无疑是一道风景线,勾了无数男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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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森开会所结识了一帮做餐饮的,有一个搞了副业,在做酒吧,新开的场子,叫了他去热闹一下,顺便想托他的关系,结识一下季朝渊,陆衍森就把季朝渊叫上了。
到了包厢,见着那个开酒吧的哥们正领着几个电影学院的女学生往包厢里带,里面气氛正火热,陆衍森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他们正喝着酒,其中一个在旁边说:“刚在楼下吧台瞧见了两个美人,气质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