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有什么可憎的人在作怪!”
她这属于女人的第六感以及受难后的意识性。
周映辉提醒她,“东哥那个脾气,知道你查他,保不齐会动怒的。”
“怒就怒,他外面要是真有女人,我就狠狠啐他!”
周映辉是知道他们兄妹俩的脾气的,但是说实话,有时恶人还得恶人磨。他不参与他们向家的家务事,单纯站向明月的说辞,男人有开始的勇气,也得有结束的担当。
冷暴力妻子,实在不该。
他的规劝点到为止,继续挑他的食材。
向明月却以为周映辉有什么不尽言,这才收起手机,闲适状问他,“你是不是突然觉得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可爱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爱?”
向明月瞪大眼睛,示意他,我给你机会重新说。
“嗯,勉强有那么一点点吧。”
“……”
“太可爱也会腻的。”他求生欲总结。
再到冷藏区挑牛奶、黄油那些的时候,向明月像个甩手掌柜般地在周映辉旁边叨逼叨,分去他的一半心思。
“我怕你把我想得太美好,其实我这个人很多毛病的。”向明月心里嘟囔,我对于你又是初恋,男人都看中初恋的。
“我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野蛮霸道虚荣臭美乃至恶趣味,但不影响我喜欢你。”
他挑拣好一块黄油丢进购物车里,话随那块黄油,一起落定。
向明月自然是听欢喜了,不禁挑挑眉,“嗯,彩虹屁请继续。”
“贪吃容易积食。”他拒绝无底洞要求。
向明月眯眼娇气地表示不满他的吝啬。
周映辉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勾过她的脖子,把她揽入怀里,俯首,蜻蜓点水般地一个吻,边走边朝她交代了。
向明月这才勉强作罢,摩羯座的男人,就是本工具书。你不要指望他有多少花言巧语。
自助结账处,向明月替他绷着马甲袋,由他往里面一件件搁采买的东西,她问他,“下厨是什么时候会的?”
“我爸妈你是知道的。不是你不在家就是他不在家,小时候把我和我哥丢在外婆那里,老太太做菜……一般得很,后来我哥出国了,我在你家吃的多。
上初中后,就自己试着做了。久而久之,嘴巴刁,也就逼着自己学会了点厨艺。”
他几句话带过,说得很轻松,但是他那些年,时光是怎样熬过来的,那是如人饮水。
向明月听着略微心酸。
他们彼此再熟悉不过的距离与关系,可是,事实不尽然。周映辉的光与影,她从未真正回头看过他。
*
晚餐他煎牛排,向明月像个尾巴跟在周映辉后面,正餐没吃,她在旁边已经吃了不少零食还有配菜。
她家里的红酒,要么是顺地向东元的,要么就是朋友送或是外出吃饭,觉得那家店的酒还不错带回来的。
藏酒不多,但味道都是不错的。
正式开动了,她也是尝酒多,餐盘里的肉几乎没怎么切动,她索性连餐盘推给周映辉。
“你这三餐不规律,饿得时候就河马拼命塞,该好好吃饭的时候又跟个猫儿食。咖啡烟酒还不自律,很容易熬出病来的。”他口吻很不好地教训她。
“周医生,食不言寝不语。”
他索性三下五除二地给她一块块切完牛排,勒令她吃完。
“吃不下了,不信你摸摸。”屋子里开着地暖,向明月上衣只穿了件薄T,搓着饱肚证明自己。
周映辉不听她,“一、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二、饭前吃零食,三岁小孩的行为。”
尤为严格的嘴脸。
向明月一脸哭唧唧,干脆端着酒杯,绕到他这边来,掇一掇一张椅子,坐他右手边,她求他帮他吃完,周映辉不允,她干脆两条腿全挂他腿上来。
“吃不下,吃不下,吃不下。”重要事情说三遍,她朝他念经。
某人最后架不住她的念,不动声色地收拾起她的残局,薄责地口吻,“把腿拿开。”
“我不,”
他轻声朝她道,“你这样我怎么吃?大姐。”
“用嘴巴吃。哥哥。”
向明月这样厚脸皮的女人,简直是上天派来与他作对的。周映辉如是告诉她。
向当当痛快颔首,“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我跟你作对,是不是?”
他不作声,认真吃手里的牛排。
她死活要他答案,微醺的脸,湿|漉|漉的一双眼睛,身上有酒气有香气,就要他说是才肯罢休。
“是!呀!”周映辉被她拉扯着手臂,手里的刀根本碰不到盘里去。
“那今晚要不要跟我睡?周医生!”这才是她挪到他身边的目的。
☆、022
她两条腿还喇喇搁在他膝上。
轻佻傲慢的颜色,早上细致的妆,此刻近距离看也没多少痕迹了。
周映辉没应声。
她就再问一遍,轻浮的口吻,像极了旧派里的那些恩客,“要不要?”
“把你的晚饭吃了再说。”
听清他的话,向明月笑恼,伸手去扳他的脸,逼着他看她,“哪有你这样的男人,我把你该说的台词都抢来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太过分了。”
二人相约一笑,周映辉被她扳着脸,索性要欺身吻她,向明月嫌弃,说一嘴的牛排味。
说着,呷一口红酒,再一点点喂给他。
嘴里的酒被周映辉悉数吞进自己的胃里,情意使然的吻,最后他拖向明月到自己膝上,二人各自换气的功夫,向明月问他,“你是害羞嘛?”
周映辉把她糟糕的话全卷进自己的气息里,他揽着她,手反扣在她腰际,盈盈一握的身段,周映辉有些生气,气她太小瞧自己。
我有什么可值得害羞的,还是这事我吃多大的亏,不肯相与?
又气又难熬,他干脆在她下巴处狠狠咬了一口,手从她衣摆处,几乎本能地攀附到她的曲线上。
向明月轻轻吟了声,周映辉听不得这样的声音,脑内的那根弦紧得很,绷出些余音来,尤为地刺耳,他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
“明月,别来招惹我。好嘛?”他真真切切在顾念着她的身体。
向明月抱着他的脖子,尤为骄矜地口吻,酒气拂到他面上,热得不像话,“我已经全都好了。”
“听话。”他重重地出着气,眼里的火却在一点点熄掉,极为克制乃至强制。
正巧向明月的手机响了,他手在她腰上拍拍她,要她下去,接电话。
向明月生气了。
鞋都没趿,从他身上下来,抄起餐桌上的手机,一边应答一边径直往自己房间去。
回应某人的是一记摔门声。
周映辉坐在原位,良久不想动弹身子。
直到他将外面的清洁全搞定,去敲她的房门,喝水吃水果看电影……能问得都想了个遍,向大小姐皆给他闭门羹吃。
周映辉无奈,只得先回房洗澡,他收拾利落自己,外面时间不到十点。向明月每天早上都有喝咖啡的习惯,她厨房里是有半自动的咖啡机的,只是她一味懒,咖啡豆都懒得磨,只管出去买现成的。
周映辉帮她手磨咖啡时,听到有敲门声,这个点,他还有点意外,应声去开,是个陌生女人。
对方自我介绍,是楼上的业主,她家主卧卫生间泡水了。虽说有做防水,怕还有渗漏,就下来打个招呼,如果发现顶壁有任何水渍渗漏,都务必及时联系她,所有维修费用她来出。
另外,就是这两天要重新翻修,倘若家里白日有人的话,只能抱歉,多少有些施工噪音,还请见谅。
周映辉一并应下她的话,对方要留联系方式,他也是直接报出一串手机号码,对方问这也是你的微信号吗?
“不是。”
“我能冒昧问一下,这个房子是不是换业主啦,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先生贵姓?”
“他不是业主!这房子也没换业主。”向明月冷不丁地冒出来,一身黑色绸缎睡衣,面上还敷着面膜,说话的时间,已经揭掉了,团在手里,一把拉过周映辉的手,将他赶到自己身后。由她自己与门外的女人交涉,“什么事同我说吧,他只是个租客。”
那女的明显先前的殷勤去了一大半,面上不尴不尬地扯扯嘴角,把说过的话又倒了一遍,向明月留手机号码给对方,“微信就不要加了,加了事后还得删,怪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