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难听女的……也难听。
某种程度来说,的确是很相配。
阿静没有出声,以前她用上了各种手段要他给她唱首歌,哪怕一二句,他从不愿意。今天竟然和这个小女生合唱情歌,她有种微妙的感觉。
片刻回过神来,摸了摸李梅的手背:“亲爱的,我们也很配。”
李梅笑了笑,放下手喝几口啤酒。
一曲终了,全场静默五秒,雷声带头鼓起掌来疯狂叫好打call。
路高松一眯眼,看他这样讨好莫非白,心里默默加分。
起码在乎。
KTV买好的时间到钟了,大家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有意的纷纷互相添加了联系方式,今天这场聚会大家还是玩得很开心的,七嘴八舌地都嚷嚷着下次一定要再约。
临走前阿静默默看了莫非白几眼,后者摸了摸啤酒罐,没有抬头。
待到人都退出包厢了,路高松才八卦地倚过去:“师兄,你跟阿静以前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那种动静,除了这个关系她也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关系了。
莫非白沉默地又喝了几口啤酒,起来时脸上都是暖融融的笑意:“我们走吧。”
她跟在他身后,看他踏着微醺的步子,身体歪歪斜斜地乱晃。一条道上都是路灯,灯火静静地披落在他身上,油然而生一股沉浸到骨子里的寂寞。
她就看着他的身影过了灯位,变得黯然。再走几步,又被映得光亮。
就是这么几步路,她却觉得心里有些什么被堵住了一样。
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孤独。
莫非白走了一段路,身边少了吱吱喳喳的声音有些不习惯。回头看向还在台阶之上的路高松,唇边的笑意吹起温润的涟漪,他朝她摆手,声音低沉悦耳:“过来。”
这句“过来”听得她的心又酥又软,看向那抹拖在地上的光影,那只手朝她伸来,一股很温暖的感觉突然就冲向了心扉。她忙跑过去,“师兄,你醉了,来,我拖你回去。”
她一手便牵起了他的手。
他怔了怔,这手心多么温暖。
就这样由着她牵回去,谁也没有挣开。
◎◎◎
两人进了校门口手还是没有松开,莫非白晃了晃脑袋,他有些晕眩。
路高松观察着他神色,见脸色有些苍白,便顺势摸了摸他脉搏。脉搏有些快,片刻顿悟,酒精上脑了。
走着有些脚软,莫非白示意她停下,自己一人蹒跚着走向石凳。她走过去轻声道:“师兄,凳子凉,我扶你回去吧!”
他整个人摊在凳背上,仰头看着夜空。多话了起来:“真是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有。”
“你呢?”
“原谅我,对不起……”
路高松看他酒醉后说着各种胡话就像个孩子一样,心软极了,就是想哄一哄他。她弯下身子把他一条手臂环到自己颈上,听得耳畔一声温热的气息。
“阿静……我很想你。”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可听了这些话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也不知道是哪里翻涌上来的怒火,她一把惯下他的手臂:“莫非白!你丫就是一花心大萝卜!”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以下宝宝,这几章又要开始甜甜的小高潮了~反正我自己是很喜欢滴=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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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莫·酒鬼·非白
莫非白被这力道打得趔趄,身子差点就摔下了石凳。干脆窝在凳上蜷成一团继续说着醉话。
路高松是听也懒得听,一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掉。走了几步又该死的心软,这夜里凉,学校又是建在较为偏僻的地方,一到夜晚气温就低。石凳更不用说,就是冷冰冰的一块石头。
忍住了又忍不住,还是认命地回头走回莫非白身边:“你丫就是一祸水!尽惹些男人女人回来!”看他一张俊脸带些不安稳的神色又吼了句,“不包括我!”
再叫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回应了。
路高松无言问苍天,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最适合XXOO,就是没XXOO也有意外的一两个嘴唇擦嘴唇吧?!结果在她身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一点也不浪漫。
愣是要背着这大男人一步一步走回宿舍。
说是背其实也就是拖。莫非白身高一百八十二厘米,她只有一百五十九厘米。
“你看起来风都刮得走怎么那么重?你的内脏其实是石头变的吧?”
“呀!莫非白!你手摸哪儿呢?!”
“别叫了你的阿静不喜欢男人你死心吧!”
“莫非白,你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双性恋吗?”
“阿静阿静,阿静你妹啊阿静!你以后喝醉了要叫路高松的名字,知道没?”
……
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是见不得那个阿静比她好,女人可怕的攀比之心啊……唉。凭什么美人师兄喝醉了只能叫阿静不能叫路高松啊?他还是她背回去的呢!那个阿静在他喝醉的时候都干了什么啊?有她优秀吗?哼!
一路上路高松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月色宁静,星光烂漫。勾勒出一双犹如穿过了千百轮回只为与你相见的影子。
体力关系,本该是越来越沉,身上却越来越轻。
路高松侧头,便被一双黑亮得像宝石的眼睛吸引住,她认真强调道:“师兄,假如你不戴眼镜会更帅更迷人。真像一只摄人心魄的小妖精啊!”
莫非白站直身体,闻言一笑,“那可不行,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不那么安稳。”
路高松默……敢情您老是害怕有谁会垂涎你呢?
她看着他的样子狐疑问道:“师兄你没醉吗?”
莫非白转过身来走在前头,在她看不见他的视线里勾起嘴角邪魅一笑,不装醉又怎么能知道你“嫉妒”了?
哎呀果然还是要耍点小计谋才能逼出某女的心里话呀。
从阿静进门来的那一眼、那一刻他就已经心生一计。他就是小气了,他吃醋卢子阳,怎么不能让她也吃吃阿静的醋?他一直认为她只是迟钝而已,所以未能正视自己的内心情感,她需要有一个东西去激发自己,让那颗早已发酵生长的种子壮大成树。
阿静是他的高中时的追求者,有点疯狂的追求者。
他冷言冷语也好,避而不见也罢。用尽了各种方法还是甩不掉她的追求。
后来听说她因为家里的原因所以转校了,这是这几年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变成了对男人没有兴趣,又或许这是一个用来挡桃花的理由?
反正她的一切他都不关心,也没所谓。
要不是心疼这只小傻瓜背着自己走了那么远的一段路,他还真的就想埋在她身上听着她继续絮絮叨叨。
又温暖又窝心,他心里欢喜。
莫非白收拾好心情,转过脸来面对路高松,装作头痛似的按了按太阳穴,脚步浮浮地晃了一下:“头还有些痛,可能是醒酒了。”
见他站立不稳,路高松赶紧一个健步冲上去扶稳了他。
这……就醒酒了?
“哈?”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醒酒醒得这么快的,她狐疑地打量他片刻,“师兄,你是醉着玩呢?”
“嗯,别淘气了,走,我送你回去。”
路高松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立刻做出个包子脸:“莫非白!你刚刚装睡的是不?我背你走了那么长一段路都白走了?我的少女心事你都听走了!”
他揉了揉眉头,又笑了:“少女心事?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女金刚呢。”
啊呸!搞什么鬼?这师兄怎么喝醉了就另外一个样了!
“你才是女金刚你全家都是女金刚!”
他皱眉凝神想了片刻才缓缓摇头,极认真道:“我是男金刚。”
“噗!”她毫不留情面地笑了,并且附送了唾沫给他洗脸,她眨巴着眼睛,“莫非白,你没事吧?”
他嘟哝着,点了点她鼻尖:“淘气,叫我好师兄!”
路高松现在的感觉就是被雷劈了,雷得外焦里嫩,“莫不是撞邪了?!”
“我是莫非白,不是莫不是撞邪了。”
路高松一颗小心肝兴奋得砰砰直跳,哎呀妈呀这孩子喝醉酒怎么那么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