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女人(56)
他暴躁的大吼,将车门拉开,将她推下去,包包,几袋子的中药都被他看也不看丢下去,欢颜还未站稳,那车子却像是急着回月球一般轰然的开走,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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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凌辱
欢颜还未站稳,那车子却像是急着回月球一般轰然的开走,又消失不见。
暗蓝色的夜幕像是厚重的天鹅绒,将欢颜的身子笼罩起来,夜风带着柔软的温度,拂过她的肌肤,她愣在原地,那车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却仍是没有缓过神来傻傻的站在原地。
身边是一地的狼藉,包包脏兮兮的被扔在脚边,晒干的中草药胡乱的洒了一地,还有那袋装的中药汤剂被摔破,黑压压的淌了一地,空气中弥漫起苦涩的中药味道,欢颜全身的力气终于一点点的抽尽,她半蹲下来,努力许久,才让力气从新找回来,先把没有弄坏的药物捡起来重新装在袋子里,又捡起包包,整理好凌乱一地的私人物品,她才长舒一口气站起来,环顾四周。
这里看起来冷清而又破落,她根本弄不明白是哪里,翻出钱包,好在她还有足够的钱,等了许久才有的士过来,她疲惫的招招手,报了祈震给她找的公寓的地址,就无力的靠坐在了车座上。
脑子里乱成一片,没想到那个让她那天失态的新娘,竟然就是她许欢颜自己!这简直像是一场梦,静,我是该谢谢你,还是气你替我做了主张呢?
下车的时候全身酸软,脚步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欢颜无力的提着袋子走向楼梯间,轻轻咳了一声,声控灯亮起来,她低着头,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走到二层的时候,忽然在地上橘色的灯光里看到一条长长的影子,欢颜心口一惊,待到抬起头时,却发现那站在那里的人,竟然是,宋家明。
她呼吸一滞,接着却是面目表情的从他身边走过去直接去开门锁。
“颜儿。”他低低开口,有些惶恐的追过去,心虚的轻喊。
“宋先生,有事吗?”欢颜站在门里,一副不想多说准备关门的架势。
“我,我在报上看到一些消息,那个,申,申综昊他要结婚了。”
“我知道。”欢颜轻轻一笑,目光平静的望住他,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范思哲的西装竟然皱皱巴巴,像是穿了许多天一样,再向下看,原本该是铮亮的皮鞋蒙满了尘土,甚至,张开了大大的口子……
不由得有些吃惊,他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他们家在这个城市虽然不是特别有钱有势,但也算是中上等人家,家中就说不是巨富,也是有千万之资,他更是宋家唯一的嫡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那你怎么办?”他眼底似乎有灼灼关切,只不过,欢颜心底再也不会有波澜。
“这天下男人只有一个申综昊吗?”她淡淡开口,并不想再说,那个新娘是她。
“颜儿。”宋家明似有些羞赧,不敢再看那一双清明的双眸,不管经历多少坎坷,不管在她身上发生多少事情,她都永远还是曾经的许欢颜,不曾改变。
“颜儿,你愿意原谅我吗?”他沙哑的开口,喉结因为紧张而上下滚动,欢颜看他许久,努力想从自己心底捕捉到一点动容,一点酸楚,一点松动,或者是一点同情,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心底平静安宁一片,一点点的情绪都没有。
“宋家明,你走吧。”她准备关门,他却是忽然伸手挡在门缝中阻止她将门锁紧。
“颜儿,我现在一无所有,你知道吗?我原本不想来,不想来看你冷脸,可是我知道,这世上所有女人,只有你,不会因为我有钱还是没钱而爱我或者是不爱我,颜儿,求求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宋家明苦苦哀求,像是落水狗只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欢颜叹一口气,低低开口;“宋家明,你爱我吗?”
“爱,欢颜,我一直都爱你。”他连连点头,似乎以为她已经被打动准备原谅他了一般欣喜雀跃。
可她却又缓缓开口,那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冷淡和讽刺:“既然你爱我,为什么有钱的时候不让我和你共享荣华,落魄的时候,所有人都弃你而去的时候选择我和你一起过猪狗不如的生活?宋家明,请你,请你记住,我许欢颜和你,永远永远都不再有可能。”
她飞快的将他手指推开,门毫不犹豫的被她重重关上,我绝不回头,绝不回头原谅背叛我的人。
宋家明怔在原地,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他踉跄转过身,几乎被揉皱的报纸从他口袋里滑落而出,又被风卷走,舒展开来的时候,隐约的可以看到一行大字,宋氏食品贸易有限公司,昨日宣告破产,被中英联资企业LN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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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阴魂不散
模糊的眼前出现无数张脸,无数双手,她的身体似乎不是她自己的,因为她连掌控的力量都没有……
巨大的无法忍受的疼痛从身下传来,安可可嘶哑的低吼起来,嘴却又被堵上,她像是困兽一样躺在沙发上,忍受着那似乎不会停止的侵略……
人,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她已经痛到近乎麻木,双眼空洞的张大,一张张面孔在她面前不停的浮现。
从考上大学时全村人殷切的希望的脸,到申综昊英俊无比却是薄凉鄙夷的脸,威廉御那魔鬼一般可怕的脸,最后的最后,是一张清秀稚嫩的小脸,脆甜脆甜的冲她叫着姐姐……
冉冉,她在心里无声的轻喊,身子在沙发上磨的生痛,而那痛苦,却像是永远都不会消失一般……
鲜血,从身下不停的濡出,双腿间湿黏的一片,好在,那噩梦终究还是会清醒,身上的重量终究还是消失,安可可长舒一口气,试探着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不,她不可以留在这里,她必须离开,使劲的挣扎着,身体从沙发上翻滚下来,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却仍是将那一把骨头撞的生痛无比,她拿住包包手脚并用向着洗手间的方向爬去,身子过去的地方,有浅浅的鲜血划出长长的红色血线,安可可咬紧下唇,疼痛让她额上皆是大滴大滴的汗珠,枯瘦的手臂上都是青紫的淤痕,原本被遮瑕膏挡住的烫伤又被刚才那些人掐破,痛的揪心无比。
不过是十几米远的距离,她却是用了快一个小时,扶着门框努力的站起来,双腿打颤,哆嗦的几乎跌倒,光脚挪到洗手台那里,她望着镜子里的女人,形影凋零,几乎没有一点的人形……
冲了澡,她将身子擦干重新走到镜前。
她颤巍巍的打开包包,取出一瓶一瓶的化妆品,长发被她努力的梳通扎成马尾,她细细的打了一层粉底,画了淡淡的妆,却又发现遮不住脸上的憔悴和一些细微的伤痕,又重新来过化成妖媚的浓妆。
来时幸有准备,她带了一件新裙子,是干净的白色,准备换上的时候,却忽然下身涌出一片热流,她咬紧牙关,感觉那鲜血流过的地方刺痛揪心。一定是撕裂了,才会这样揪心的痛。
将包包里的纸巾都拿出来叠了厚厚的一层,垫在内裤里,她才将裙子套上,力气恢复了一点,她扶着墙壁走出去,将歪歪扭扭的高跟鞋套在脚上,眸光扫过那狼藉一片的屋子,沙发上有污浊的痕迹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底,安可可狠狠的别过头,她再也没有可能,回去他的身边了。
是凌晨三点钟,她站在路边,感觉冷的全身发抖,夜班的士极少,许久才被她好运的拦到一辆:“师傅,去XX高中。”
她轻轻开口,手指从包底触碰到一张小小的卡片,将所有的积蓄都给妹妹安冉,她就再无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