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人和两个保镖也逃不过,顷刻间都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哀嚎声中,孟栖被架上阿七后背,蒲元白心疼地拉着她的手,三人刚出房门,就见外面已经被另外一群黑西装包围住。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侍应生服装的俊美男人,男人手里还提着一个装满手机的箱子。
如果孟栖还醒着,一定会认出,这就是掌控勿扰厅进出的屈意。
“不知几位背后靠着哪位?竟敢直接带人闯进来。”屈先生把箱子递给身后的人,长腿踱着步子往三人逼近。
“我家大哥是郑龙……”
还没说完,曲意抬脚就踹向阿七膝盖,“不过是个混混,也敢到这里撒野?”
阿七背着孟栖,不敢有大动作。只能两只脚飞快后退,堪堪避过一击。
蒲元白立即补上前,挡在阿七与屈意之间,“等一下,有话好说,我朋友现在昏迷了,需要就医,希望您能行个方便。”
一击不中,屈意面不改色地站住脚,目光这才停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
面容姣好、曲线优美,竟是个美人。
饶是见惯了声色犬马的屈意也不由挑挑眉。
走廊尽头期盼已久的郑龙终于出现,他只身一人急匆匆跑着,人还没到,声音先到:“屈总啊!抱歉抱歉!我的错啊!我御下不严,竟让他跑到您这里撒野了。”
屈意冷眼瞧着他,没有回应。
终于到了面前,郑龙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赔笑,“屈总,今天这个事是我这小弟不对,但医院还是要去啊,他们三您先通融一下,我就留在这给您赔罪,成不成?”
屈家家大业大,屈意这种高级继承人最看不上的,就是郑龙这种善于伏小做低的市井人。偏偏这个市井人还闯出了一片天,真真是叫人不爽。
“你当我屈家吃素的?”他靠近郑龙,冷声呵斥,“敢在这里撒野,若是轻轻松松就放了,那以后岂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敢来了?”
嚣张地态度一下激怒了阿七,猛地冲过来,却被郑龙拦住。
郑龙笑容慢慢隐隐去,“我这弟弟被诓到您的地盘,若不是阿七来的快,后果还不知道要如何!有些事,有些对错,哪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
屈意看着他,讥诮着抬了抬嘴角,还未说话,就见郑龙无赖地耸肩。
“我郑龙虽然与屈家相比不过蝼蚁,但兔子逼急了还能咬人呢。屈家树大招风,盯着的人多呢,何必与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呢。”
屈意神思一动,想到虎视眈眈地对家,终于点头,“好,他们可以先去医院,但是你和你的兄弟们要留下。”
*
一阵阵强烈的酸麻感终于将孟栖叫醒。
揉着酸疼的脖子抬起头,下一秒,她就看见蒲元白的身子躺在床上!
而她正趴在床边。
低头看了看自己女性特有的柔软小手,孟栖这才确认-—天啦噜,她换回来了!!
终于!终于换回来啦!!
还没来得及兴奋,孟栖的注意力就被蒲元白右手上缠着的纱布引走,这是昨天握玻璃时划伤的。
轻轻牵起蒲元白的手,孟栖第一次发现蒲元白的手真大,粉白润泽的指甲也比她大上许多。
她把自己的手握成拳头,比划着放到蒲元白手心里。
下一秒,裹着纱布的手指募得握住孟栖的手。
“抓住了!”蒲元白半眯着眼,还没完全清醒,暗哑的声音从胸腔里震出来。
孟栖被苏得差点晕倒。
妈妈呀,蒲元白也太帅太撩了吧!她以前眼睛到底有多瞎,放着这样的珍宝不要,要去喜欢垃圾。
呜呜呜呜,天呐,这个极品真的是我的男朋友了吗?上帝爸爸我爱你,你对我太好了。
“是不是被我无人能敌的帅气震撼到了?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呦。”蒲元白手指快速在她脑门留下一个爆炒栗子。
苏撩感瞬觉荡然无存……
“蒲元白,你怎么不吃惊,我们换回来了!”孟栖捂着脑门站起身活动腿脚,坐了一夜,浑身都酸痛无力。
蒲元白看她又是踢腿又是甩手,像个刚出生的小兔子,心里软的不得了,嘴上却哼哼,“切,大丈夫就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什么鬼?这货脑子被踢坏了?
孟栖这才想起昨天被偷袭来的一脚,她快步走过去掀蒲元白被子,“你身体怎么样?我昨天被踢得都发不出声音了。”
听着她说被踢,蒲元白眼神一沉,抬手按住孟栖不安分的手,“没事,就手划破了点,早上护士来给手上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