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氛围却有些诡异。
其实这次吾城劫匪一事,祁宬的确有所参与,只不过也是苏正堂所托,祁宬素来不愿参与这些朝务,只是不愿让此事烦恼朝廷多日才提点了番。
祁宬感觉到了这锐利的目光显得颇不自在,欲开口说些什么,皇上才道:“除了此时朕还有他事要与你商议。”
祁宬正了正身,收起了颇为不自在的心绪,恭敬的回道:“请问皇兄还有何事要同臣弟讲?”
“朕知你已过弱冠,但却从未娶亲,是否有隐疾?”
祁宬脸色微变,颇有些尴尬的开口道:“皇兄如此为臣弟着想,臣弟受宠若惊,臣弟体弱已是人尽皆知,至于皇兄所说的隐疾倒不曾有。”
祁裕执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莫怪皇兄多嘴,皇兄是见你未曾娶亲,有所忧虑,想为你找个好女子,不知你是否有爱慕之人?”
祁宬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不曾有。”
“那皇兄为你物色一个可好?”
祁宬眉毛微微一挑,也实在不好推脱,便拱手道:“那就有劳皇兄了。”
祁裕执起酒杯欲与祁宬碰杯,祁宬摆摆手说自己身体抱恙不能饮酒,祁裕只好独自饮下,道:“朕见你住于吾城,五品侍郎也居于吾城,他家有女年龄正当,是当正王妃的最佳人选,朕便下旨为你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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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苏钰宁听着微月所说,心中虽有怒火但有伤在身,不宜过于动怒,于是朝微月摆摆手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若是有事我再叫你。”
“是”微月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苏钰宁躺在床上显得气若游丝,倒不是因为伤势有多严重,而是摆在她面前这桩桩件件的事,让她有些力不从心。
但她仍是要振作起来,不可怠慢,苏钰宁知道,上天如何都不会眷顾于她,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倒霉催的古代,依旧是处处不顺心,但是生活就是如此,总会出其不意的给你一刀,让你咬牙忍痛走下去。
苏钰宁挣扎起身,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发觉没有伤到要害,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幸好她跳窗及时,身上大多都是皮外伤,淤青明显,额头有些红肿,这大概是跳窗时意外的磕到了头部,右手手臂也有些麻痛感,不过还能活动。
苏钰宁忍着痛下床 ,唤了声微月,微月听到后便急匆匆的跑进来,见苏钰宁起了身,担心道:“小姐,你怎么起身了?有伤在身还是在床上躺着为好。”
“不了”苏钰宁慢慢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身体,对微月舒展出一个笑容道:“先帮我梳洗吧,梳洗完毕便去会会那大娘子,在这坐以待毙也不是长久之计。”
“啊?·········”微月听苏钰宁说出这话显得极度惊讶,依照微月对她家小姐的了解是不会去和大娘子正面交锋的,微月之所以告诉苏钰宁这些事也不是为了让她去与周大娘子争吵对峙,而是想让她去求情,先把李小娘从祠堂里解救出来,所以此时听到苏钰宁说去会会大娘子真的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要去找大娘子说此事吗?”
“不然呢?”苏钰宁的语气仍是有些虚浮无力:“现在已经到了这境地,没有理由再坐以待毙,事情的缘由也要问清楚,我就不信还没有王法了!”
苏钰宁对这宅子里的勾心斗角有些汗颜,就算自己不想管,但这事是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她的确不能够这样装糊涂的糊弄过去,就算自己忍了一时之气,未必之后不会再遭他们陷害。
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微月听苏钰宁这般说着,觉得不无道理,这些事情总归还是要去面对的。
“微月,帮我换衣梳洗,我还是有必要去看看她们在闹一些什么幺蛾子”苏钰宁不动声色的说完,便走到梳妆镜前坐了下来。
微月连忙挡住苏钰宁眼前斑驳幽黄的铜镜,神情有些紧张,颇为尴尬的朝苏钰宁笑了笑,道:“那个······小姐······不用照了,微月直接帮小姐梳洗便好。”
苏钰宁狐疑的看着微月,对她的对她吞吞吐吐的行为表示不解,面带笑意的看着她道:“你这是为何?我想照照镜子,瞧瞧我的脸部伤势,而且这几日过去了肯定也憔悴了不少。”苏钰宁伸手推了推微月道:“你就快让开吧,难不成我还毁容了?”苏钰宁说着还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了只是额头有伤之外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