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是哪个没出息的女人留念人家的怀抱来着!
好吧!柏子车三票,颜玦七票,颜玦仍然以绝对的优势胜出。欧耶!
那么,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二选一,赌上一把。
究竟是选自己面前的这辆马车,还是靠近大树的那辆?
是上帝也好,老天也好,发发善心,给个提示,成吗?
就在赫连喜踌躇不定的当口,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快步驶来。
赫连喜很是慌张,也顾不上考虑,一溜烟儿的钻进了身旁的马车里。
而她的运气实在是奇妙的让人无话用言语形容。
一脸怒火的奚月白匆匆地走在最前方,将跟随他进宫的随从袁斌和领路的小太监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今日,他本是要来质问柏子车的,只因他这几天都没能见到赫连喜。
只是他奚月白即不是赫连喜的夫,又不是赫连喜的妾,质问什么的根本就轮不到他。
也更没有矛头指向柏子车,证明是他阻止自己去见赫连喜。
这质问就成了奚月白心中说不出口的幌子,实际上,来探探虚实才是真。
可是,不管是质问也好,试探也好,都被柏子车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换句话说,奚月白今儿吃了闭门羹。
那就怪不得他如此的怨气冲天了。
奚月白跨步上了马车,使劲推开了门,甩的木门“咣当”了一声,吓得里头的赫连喜当即错愕地惊叫了一声。
奚月白定睛一看,却笑了。
这叫什么来着?
得来全不费功夫。
而赫连喜的这一声尖叫,却引的奚月白后头的袁斌和那领路的小太监大惊失色。
只见袁斌即刻飞身上前,欲查看究竟。
幸好,奚月白的反应够快,啪的一声合上了车厢门。
这时,那小太监也得得地奔了过来,俯身道:“皇子,刚才……”
“啊……啊……啊……我就乐意叫了。袁斌,出宫。”
车厢里头传出来的是奚月白蛮不讲理的声音。
那小太监只当奚月白这是在耍皇子脾气,便安下了心,直了直腰板,引着马车往宫门走去。
而车厢里头的赫连喜严正以待,捂着嘴巴躲在最里头,与靠门而坐的奚月白无言的对持着。
虽然她不讨厌他,只是觉得他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自己人,是以必要的防备还是应当有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马车缓缓驶出了皇宫大门,赫连喜呼出一口长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刚才真是多谢你了,麻烦在前面的拐角处将我放下来。”赫连喜很是客气地对着奚月白说道。
奚月白挑了挑眼皮,不吭一声。
好容易才见着的人,说放就能放了。
赫连喜见他不言语,便猫着腰贴着车厢想要绕过他往外走。
奚月白抬手在她腰间那么一戳,赫连喜的双腿便像生了钉子钉在了车板上,半下也动不得了。
气得赫连喜两眼珠子瞪得滚圆,望天无语。
她想,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不就是欺负她不会武功嘛,奶奶的!
奚月白却像没事人一样,似笑非笑,翘着嘴角道:“我说当初那柏子车一听我想要你的时候,怎么动了那么大的火气,敢情你是他奸妇啊!”
赫连喜不爽,非常不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见过偷情偷的这么窝囊的?”
身为皇家子弟的奚月白,他的政治觉悟可都是在艰辛的摸爬滚打中历练得来,这几日,他去过赫连喜家,见过徘徊在她家门口的各式小贩,那些小贩可不是普通的小贩,个个下盘稳健,上臂结实,一看都是些练过功夫的练家子,是以他才会有所疑惑,准备找柏子车一探究竟。
虽说是无所收获,却意外网罗到一条大鱼,并且这大鱼就是他心心念念想着的冤家。
也就在将才,奚月白见到赫连喜的第一眼,便看出了她紧张所在,也料定了她这是偷偷摸摸地往皇宫外…逃。
他刚才会那么说,无非就是逗逗她,见她当真动了气,便不再往下纠缠,一改嬉笑姿态,正色道:“你是不是得罪了谁?”
一时间,赫连喜想到了天禧将军,也想到了华贵夫人,撇了撇嘴,闷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奚月白见她很是不开心的样子,笑道:“得了,不就是得罪了个把人嘛!至于愁成那样,你告诉我是谁,让我替你好好出口恶气。”
“不用,你解开我,放我下车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这一回,赫连喜说的很是诚恳。
可听在奚月白的耳中就变了味儿,她这是不想拖累他,还是压根儿就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