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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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一和季湛在办公室里又呆了几分钟，这才出去。
彼时，廖京正在会议室里跟姜鹤吐槽季湛，一直在吧啦吧啦的说着季湛有多离不开元一一。
姜鹤只是笑，也不回应。
廖京说的嘴都干了，一直没有听见姜鹤的回应，有点疑惑，“阿鹤，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姜鹤点点头，“我听见了。”
“那你为什么都不惊讶？”
姜鹤勾唇，“我为什么要惊讶？”
“季湛啊！”廖京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你应该没见过季湛这么黏人的样子吧？”
姜鹤老神在在，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你不能理解阿湛的所作所为，那只是因为你是单身狗啊。”
廖京撇嘴，“说的好像你不是单身狗一样。”
姜鹤低低的笑，声音几乎是溢出唇便消散了的淡，“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单身狗了？”
“什么？”廖京没听清。
姜鹤摇头，“没事。”
“嘶，我怎么觉得，你们一个两个的，现在都很奇怪呢。”
姜鹤无辜的耸耸肩，“你想多了。”
廖京还要问什么，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季湛牵着元一一的手走了进来。
廖京一直“啧啧啧”的，指着两个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世风日下啊，还是在公司，阿湛你怎么不注意点啊？”
季湛帮元一一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继而坐在她身边，这才回了廖京的话。
“有什么注意的？”季湛道，“我有女朋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没坦白之前不说也就算了，现在我和元元什么都说开了，我当然要明示所有人，我是有主的人。”
元一一笑眯眯的。
“阿湛觉悟真的很高了。”
“每次看阿湛和小嫂子相处，我都能学到新的事物，有新的感触。”姜鹤道，“廖儿总嫌弃阿湛黏着小嫂子，不过我倒是觉得，阿湛这种做法很对。”
廖京：？？？
姜鹤看见了廖京的黑人问号脸，解释道，“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掩藏，这样一来，别人知道你是名草有主的人，可以少很多麻烦事。”
季湛伸手，跟姜鹤拍了下手，“非常对。”
廖京：.......
“好了，言归正传。”季湛笑着摇头，“我们还是说元元签约的事情吧。”
“是了。”姜鹤看向元一一，“抱歉，小嫂子，让你久等了。”
元一一摇头，“没有，看你们聊天很有意思。”
姜鹤把已经准备好的合同从包里拿出来，翻开推到了季湛和元一一面前。
“小嫂子可以放心，合同就按照我们之前所说过的那样，不会差的。”
元一一没有看。
季湛逐字逐句的从头看到尾。
十五分钟后，季湛看完，眉头微拧，“你想把漫画和动画都签了？”
“啊？”元一一显然被吓到了。
能签到简体出版，元一一都很高兴了，漫画？动画？
季湛偏头，“元元？”
元一一看着季湛，有些犹豫，“你确定...我的作品值得你签吗？”
姜鹤愣了一瞬，随即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
元一一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季湛，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扯扯季湛。
季湛蹙眉，“姜鹤，正经一些。”
“抱歉，小嫂子。”姜鹤收敛了一些笑意，“我没有笑你的意思。”
姜鹤手指在廖京面前的桌子上点了点，“廖儿，麻烦你跟小嫂子说说了。”
“行。”
廖京一旦谈起工作来是比较认真的。
“一一，你先说说，为什么认为你的作品不值得签？”
元一一咬唇，几秒后，才慢慢的说道，“我来六湛三年了，一直是不上不下的位置，初进六湛时认识的一些朋友已经飞升，除了我。”
“我已经很久不参与以前朋友们的群聊了，总觉得自己差了太多，没有资格开口。”
元一一皱皱鼻子，“我的每本作品，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数据，无论是收藏点击，还是评论打赏，几乎都不相上下。”
“小嫂子。”姜鹤唤了她一声，“你记得我说过，我看过了你所有的作品吧？”
“是，我记得。”元一一有些脸红，她一直把马甲捂的很紧，就是怕被熟悉的亲戚朋友看见，会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姜鹤勾唇，“小嫂子进入六湛的第一年，你喜欢幻想，写的都是很天马行空的东西，而那年，流行的是技术流升级打怪。”
“第二年，小嫂子换了，喜欢上了末日丧尸这种风格，而这年，流行的是穿越。”
“第三年，小嫂子开始写正常的言情，但去年流行的却是年代文。”
“小嫂子总是在写流行之外的东西，可谁又敢笃定，你不随波逐流写出来的东西就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