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他竟然又忍不住走神了。
她紧紧贴着自己,身体柔软极了,玲珑的曲线动人心弦,目光下移,忍不住落到水面上,衣服湿透了,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胸部圆润优美的线条……
外面传来喊声,是公安局的同志,唐文珩连忙大声回应。
有小船驶过来,唐文珩看到了站在船头上的好友,急促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正常。
他招手,把船叫过来,先把夭夭送上去,才攀着船舷上去。
夭夭浑身湿透,跟没穿衣服似的,一上来,戴舒衍就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它身上,把她搂到怀里,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上来之后,唐文珩再也没看夭夭一眼,背着她脱下衬衫,拧干上面的水后又穿到身上。
戴舒衍脸色不是很好,向两人说明现在的情况。
“我们发现的目标抓到了,不是马非,是故意扰乱我们视线的,躲在别的地方放冷枪的那个才是他。没抓到。”
唐文珩垂着头,头发还在滴水,“我和他交手过很多次,早该想到的。”
戴舒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他。
计划失败,唐文珩心情非常不好,尤其是自从上了岸之后,夭夭一直在戴舒衍怀里,一句话不说,甚至连头都没抬过。
她在介意水下那个吻。
唐文珩想找个机会解释,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就这么拖到最后。
当天晚上戴舒衍把唐文珩带回自己家里,准备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夭夭一回家就进了浴室,把身体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
她非常心机的挑了一件黑色的睡衣,厚重的面料,绣着暗纹,在灯光下隐隐有光芒流转。
直筒的版型,将身体曲线完全遮住,很长,一直到脚踝,一点都不性感。
“他不会下杀手的,他喜欢慢慢折磨我。”唐文珩道,“今天的枪击,我看了一下,目标是夭夭的腿。”
“他要故意折磨你?”
“对,折磨我身边的人。你和夭夭都很危险。”
“不管他的目的,接下来我认为……”
正说话间,夭夭出来了,帮他们倒了两杯水,“太晚了,喝茶容易睡不着,喝开水吧。”
他们看了她一眼,眼神立刻变了。
睡衣袖口宽大,衬得手腕越发纤细,一抬手就能垂到肩膀上,小腿被遮住,只露出一双穿着拖鞋的脚,还有脚踝上那串殷红的珊瑚珠。
因为别的地方都被黑色遮住了,所以双手双脚还有那张脸就显得格外夺目。
戴舒衍看愣了两秒钟,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身边的好友,唐文珩在垂眸看着水杯,并无异常。
他回头,蹙眉,“不用管我们,你先回去睡吧。”
唐文珩记得自己回国的第一天,他也对着夭夭说了同样的话,时隔不久,不知道说话人的心思是否还是一如既往。
夭夭点头,踩着拖鞋回卧室了。
两人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们没有别的选择,要么抓到对方,要么被对方折磨。
马非已经认准了夭夭,就算现在唐文珩和别的女人结婚,报复名单上也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
戴舒衍突然问:“你才回来几天,他怎么就认准夭夭了?”
唐文珩心一跳,稳住心绪回答:“那天去买茶叶,她脚崴了,车停得远,我扶着她过去的。”
戴舒衍想了一会儿,看了看表,十二点了,便道:“今晚别回去了,住我这儿。”
唐文珩站起来,“不晚,我还是回去吧。”
这个房子不大,是戴舒衍专门买给夭夭住的,只有两室一厅,他如果占了一间卧室,可想而知是什么情况。
就算他走了他们两个还是睡在一起,他也不想明明白白看到。
戴舒衍直接搜了他车钥匙,“睡这!明天一大早还得去律所。”
为了腾出这一天的闲暇,把工作都推到明天了。
唐文珩无奈,以前两人也经常睡对方家里,再推辞就不正常了。
他睡了戴舒衍的房间,听着他进另一间卧室的声音,忍不住又点了一支烟。
夭夭正坐在床上涂身体乳,刚好涂到小腿上,见他进来,面露惊讶。
他想,女人就是麻烦。
每天洗完澡都要涂涂抹抹吗?
怪不得手感摸起来那么好。
他走到床脚,目光落到她脚背上,一句话没说,伸手握住了她右脚。
夭夭惊呼一声:“你干嘛!”
戴舒衍举起右脚,那颗红痣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他愣住了。
他从来不知道她脚底心里真的有颗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