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梨[娱乐圈](26)
“为什么要买这个嘛?”
止浔回头,瞟了眼她掌心的发带,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凑个整。”
苏白梨:“……”凑什么整,这是天凉苏破的节奏呀t﹏t
和他们同样选择晚间出行的,除了节目组工作人员还有阿葵和莫侨。
只是很显然,比起苏白梨和止浔,那两位就彼此陌生的多了。
眼看着苏白梨气呼呼地追在止浔身后走来,阿葵像见了救星似的将她拉到身边,低声说:“太好了,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要被那只白天鹅憋死了。”
苏白梨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正站在落地玻璃前对着夜幕下的机场出神的莫侨,线条优美,仿佛舞台上随时起舞的天鹅王子,不由莞尔。
真是难为阿葵了,这样热烈的性子被迫和清心寡欲的天鹅一路同行。
“你怎么会跟止浔在一起?”阿葵问。
苏白梨被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拎袋往身后藏:“我哪里跟他在一起了?”
“你俩不是一块过来的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
见苏白梨松了口气,阿葵反倒生了疑虑:“你不会暗恋止浔吧?”
苏白梨忙摇头:“没有的事,谁会喜欢这种尖嘴獠牙的大魔头啊!”
“尖嘴獠牙?”阿葵挑眉,止魔王虽然恶名在外,但还真没人对他的颜值有疑义,“……算了,没喜欢他就好。你知道吗,当初我刚出道的时候,经纪人就想请他来给我们拍硬照。可是,磨破了嘴皮,人家连面都不肯见。而且你知道他说什么吗?‘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皮囊而已有什么可拍。’你听听,这是男人说的话吗?”
苏白梨低头忍笑,心想这还真不是他毒舌,也许在他眼里真的就是红颜白骨,没什么区别。
“话说那么绝,结果呢?如今何婉相邀,还不就来了,我看呀所谓绝不拍人,也不过就是个噱头。”阿葵哼了声,忽然发现刚刚还小脸红扑扑的苏白梨不知何时白了小脸,低头不语了。
“怎么了,梨子,我说错什么了吗?”
苏白梨摇头:“没什么,阿葵,你想好要选谁搭档了吗?”
“那几个男人啊,”阿葵沉吟,“都不是我喜欢的菜。”
“……”环肥燕瘦,这几个男人已经很齐全了吧。
“不过选哪个都比闷葫芦白天鹅好,唉……”
苏白梨不知说什么好,因为她也不知道会跟谁搭档,除了石屿,好像其他人对她来说也没差。
登机的时候,苏白梨排在经济舱队伍最末,她不急不忙地最后登机,谁知走到位置的时候,刚好看见“白天鹅”拎着包起身,迎面与她擦身而过,往回走。
坐错位置了吗?苏白梨一边想着一边落座,余光看见有人走过来。
衣服的滚边花纹很眼熟。
嗯?又是大魔头!
苏白梨眉耷拉着,欲言又止地看着止浔,心想您老人家今天水逆能不能别总跟我待一块?她已经倾家荡产,不能承受更多打击了!
止浔仿佛完全没察觉到她的腹诽,安然坐下,长腿弯了弯,调整着摆放的角度——显然,这狭窄的座位让他极不适应。
节目组也真是的,以大魔头的知名度,说什么也该给个头等舱吧?就因为他是以明星的特聘顾问来,就不重视了吗?
苏白梨清清嗓子:“你收了婉婉的佣金,做她的摄影顾问,却不跟着她的行程,怎么对得起佣金呢?”
“顾问是用脑子,”止浔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不需要亲力亲为。”
所以,他承认是为了婉婉而来的了。苏白梨转过眼,看向窗外灯火阑珊,故意忽略心底的不快。
片刻之后,空姐来问询需要什么饮料,苏白梨毫不犹豫地说:“咖啡,谢谢。”
止浔看了她一眼,她却拿手背掩口,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呵欠,显然是个不熬夜的乖孩子,怕自己熬不住才想依靠咖啡硬撑。
“红酒。”
苏白梨一边小口喝着自己的咖啡,一边盯着透明杯子里的红色液体被大魔头一点点抿入口中,然后喉结一动……
“你在看什么?”止浔放下杯子。
“在看在飞机上喝酒的奇人。”苏白梨觉得咖啡苦涩,不自觉地揪起眉毛,“我一直以为只有臭老爹会这么干。”
止浔:“……”又拿他跟她爹比。
“不得不说,你俩真有不少相似之处,”苏白梨嘟囔着,“就连臭脾气都一样。”
止浔听见了,但还是故意说:“声音那么小,说给谁听?”
“说给我自己听,”苏白梨向后靠在椅背,仰面看向漆黑的云海,呢喃着,“咖啡这么苦,喝了也不解困,为什么有人喜欢喝?像我就喜欢甜的。”
“嗯,”止浔指腹沿着杯口轻轻摩挲,“……我也喜欢甜的。”
第十九章
节目组在南岛的住宿安排在靠近海岸的一处私人酒店,一行人被车接驳到酒店时候已近午夜, 一个个都压低了帽檐, 呵欠连天。
入住手续办妥之后,各自拎着行李上楼, 困乏得连多余的交谈也没有。
电梯满了, 止浔余光看见小怪兽落在最后, 稍微放慢了步子, 电梯间里有人招呼:“浔哥, 还能上个人呢。”
止浔摇摇头, 扶着行李箱没动。
阿葵从人群后探头, 扯下口罩对还在外面的苏白梨说:“白梨, 你那么轻怕什么,不会超重的?快上来。”
苏白梨看了看左右,剩下的人里果然她最小只,于是拖着行李箱就往电梯里走,从止浔身边擦过的时候, 她莫名的觉得脸颊上一凉, 下意识地侧头看他, 可大魔头压根没在看她呀?
呃, 这是被欺负出心理阴影了嘛……
节目组人多,各自分散在不同的楼层, 等到了十六层, 电梯里已经只剩下四个人——苏白梨, 阿葵和助理, 还有“天鹅王子”。
阿葵摸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目送莫侨背着行囊先出去,然后挽着苏白梨的胳膊,故意放慢脚步走。
快到苏白梨房间时,阿葵忽然顿住脚步,附耳问:“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止浔?”
苏白梨一个激灵,警惕地摇头。
阿葵狐疑地说:“可刚你进电梯的时候,止浔看着你后脑勺的眼神,感觉像要把你拉出去枪毙三分钟……”
苏白梨:“……”
洗漱完毕之后的苏白梨依然毫无睡意,在房间里溜达了半天,只觉得越来越精神,而且接难耐,只好在小白裙外披了件罩衫,下楼去觅食。
然而悲剧的是,她点完甜点后才被告知:夜宵时间只收现金或者房间挂账。
现金没有,挂账让节目组结她又不好意思,正在踌躇要不厚着脸皮要求退货吧……就看见身后一只手将纸钞压在柜面上,修长的手指笔直有力,似曾相识。
苏白梨回头,就看见穿着黑色浴袍的某人,一手拿着毛巾盖在头顶,一手正从她肩头递钱给侍应生。
浴袍有黑色丝绸材质滚着暗金色的边,交叉领口刚好露出笔直斜飞的锁骨,半长的阔袖里结实的手臂与黑衣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还没有揩干,带着一身水汽。
“……你也饿了吗?”苏白梨看着某人端起自己的点心盘就往餐区走,只好跟在身后走过去。
止浔挑了个临海落地玻璃窗边的位置落座,将餐盘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重新拿毛巾揩着湿漉漉的头发,“我不饿。”
不饿为什么半夜跑到餐吧来?
苏白梨一头雾水,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他揩头发的手上,随着他的动作没水珠就顺着领口,滚进入胸口,轻薄的丝绸浴袍被水打湿之处,隐隐留下深深的印迹。
她动了动嘴。
止浔眸光微闪,“想说什么?”
“头发把衣服都弄湿了,”苏白梨老实回答,“你应该拿吹风机吹一吹再出门的,这样会受凉。”
止浔:“……”随手将毛巾往茶几上一放,索性不管半干不湿的头发了,湿发一簇簇的半遮了眉眼,使得原本的冷峻之中多了一丝莫名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