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98)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真好。
兴是太激动唏嘘的原因,姜寻忽然就掉下来眼泪来。
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在手机屏幕上。
谢延生看得觉得心疼又好笑,同时还觉得这姑娘真傻。
拿这个奖就这么开心吗?
一开始他还挺有耐心地,伸出指腹动作轻柔擦掉她的眼泪,诱哄道:“别哭了。”
谢延生越温柔,姜寻哭得越凶。其实一个提名真的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姜寻来说,总算松了一口气。
总算她不是一无是处,在某个方面有一点点小小的成就。
姜寻哭得谢延生心烦,他又拿她没办法。
姜寻哭得正厉害,只见谢延生头低了下来,嘴唇堵了上去。
姜寻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他勾出她的舌尖含在嘴里吮吸。姜寻刚好有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唇瓣了。
谢延生舔唇尝了尝,咸的。
姜寻总算老实了,一边被动地受着他的亲吻,一边呜呜呜地挣脱。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浓重。有多久没有尝过她的味道了?像有一百年那么漫长。
第70章
援助很快结束, 各大救援队在第二天选择返回工作单位。
当地人民握着他们的手, 感激连连,目送一大片穿着松枝绿, 天空蓝衣服的人员离开。
苦难本身没有意义, 努力活着才有意义。
医疗队的也随之离开,只有谢延生留了下来, 因为姜寻在这。
志愿者队有几个也留了下来, 打算在这边玩几天。
迟野对这一带熟,一帮人收拾好东西开车去了云南少数民族附近的一个村落。
当然,那个孤身来找迟野的小姑娘也在。她叫丁冬,一路上跟块牛皮糖似的黏着迟野。
谢延生因为背上有伤, 不能开车, 他和姜寻坐在迟野的车上。
车子一路往北开, 车窗外面大片的云朵和雾气弥漫的霭霭青山不断倒退。
一路上,姜寻靠在谢延生背上, 看迟野被丁冬磨得想发火又无处可撒气的样子就想笑。
丁冬梳着个花苞头,趴在窗边看到外面的牦牛都觉得新奇。
“野哥, 那个真的是牦牛吗?”丁冬的嗓音清脆,扭过头看着他。
迟野眼皮重重一跳,边开车边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叫我名字就好。”
“好吧。”丁冬没趣。
她消停了没两分钟, 又叽叽喳喳地问迟野问题。
迟野一开始漫不经心地应着, 后来实在头疼,他略带警告性地看了丁冬一眼:“不要影响我开车。”
丁冬振奋的一颗心被浇了个透心凉,她垂下脑袋恹恹地从书包里拿出白色耳机线听歌。
可是听着听着她的眼睛就忍不住往迟野身上瞟。
怎么会有野性与帅气并存的男人!
多看一眼心都会扑通扑通跳。
迟野不是没有感受到她炙热的眼神, 他只觉得无奈。
他想问一下现在小姑娘的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
丁冬从包里拿出口香糖,放进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不一会儿又鼓着脸颊吹起了泡泡。
迟野开车的间隙看了她一眼。阳光刚好透过车窗折到她脸上。
丁冬那张年轻的脸在太阳的照耀下轻盈又鲜活,隐约可以看见上面细小的绒毛。
“你吃口香糖吗?”丁冬问迟野。
“不吃。”迟野冷冷地扔下两个字。
丁冬没说什么,她低头把粉红色的包装纸拆掉,她俯过身去,手里拿着薄薄的草莓味的口香糖塞到他嘴边。
不料,细嫩的指尖擦过那温热的嘴唇,似有电流带过。
丁冬一下子就怔了。
迟野一个愣神,眼看车子就要错过拐道,幸好他及时打方向盘。
车子发出尖锐的刹车声,轮胎碾住石子而过。
迟野黑着一张脸,打开了车门,走过另一边把丁冬从副驾驶上拎了下来。
丁冬跟姜寻谢延生挤在一块,她又见不得两人腻乎,干脆帽子一扣,眼不见心不烦地闭眼装睡去了。
他们在下午两点抵达白镇。迟野驾轻就熟地带着他们去了一家客栈安置下来。
老板同迟野是老朋友,也承接当地的旅游项目,说几天开车带他们好好玩玩。
客栈里的阿姨是纳西族人,长相和善,对他们也十分客气。
迟野站在前台做人员登记的时候,下意识地问了一下谢延生他们:“你们是标间还是大床房。”
谢延生还没开口,姜寻就抢先道:“标间!”
谢延生舌尖顶了一下,看着一脸警惕的姜寻笑了。
标间就标间,反正是在同一个房间,不急这一时。
晚上,客栈的阿姨做了一桌好菜招呼大家吃喝。
阿姨给谢延生倒酒时,被姜寻拦住了,她说道:“他背上有伤。”
是一顿很愉快的用餐,大家从天南海北来,因为缘分聚在一起,推杯换盏之际,说的都是真心话。
全场只有谢延生被姜寻管着,不让他喝酒。
有人管,谢延生也乐得自在,他倒是没听桌边的人讲什么。
全程趁其他人不休注意,对姜寻动手动脚的。
不是把手在她腰上,就是握住她的手不停地把玩。
自从姜寻的作品提名电影大赏后,她整个人像是完成个大半任务般,松了一口气。
她整个人都明亮鲜活起来,说的话也多了,不停地喝酒。
谢延生见她高兴,也没拦着。
谢延生提前离开了饭桌,他去了后院回到房间,给姜寻放了洗澡水。
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等他回来时,姜寻已经喝醉了。
谢延生叹了一口气,忍着身上的伤口一把将姜寻抱起来。
回到房间后,谢延生开了灯,他抬了抬下巴:“衣服给你找好了,水也放好了,你进去洗澡吧。”
姜寻歪着头“嗯”了一声,两只脚灵活地蹭在一起,迷迷糊糊地穿了谢延生的黑色大拖鞋进了浴室。
谢延生坐在床边,抬手解掉领口的扣子,手腕处的表时,一偏头。
姜寻居然又出来了。
可是这一看,谢延生眸子暗了下去。
姜寻显然醉得不轻,她进去脱了衣服,澡也没洗,就这么出来了。
她全身只剩下黑色的内衣内裤,白得跟玉一样的身体在暖色的灯光下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老公。”姜寻眼神涣散,拖长了声音喊道。
这一声千转百回,软得不行,酥到了骨子里。
谢延生的喉结上下不自然地滚动了下:“嗯。”
“我给你跳舞好不好嘛?”姜寻软着声音说。
“好。”谢延生看着她移不开眼,嗓子发干。
姜寻显然是喝醉了,她第二天醒来肯定要为自己今晚的错买单。
姜寻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她拿出手机放了一手节奏较快的英文歌。
前奏一响,姜寻踮起脚尖,扬着头往前飞了一步。
节奏越来越快,她整个人的身体跟蛇一样扭动灵活。
一阵轻颤从她的指尖,传到手臂,再传到肩膀,这样一来回,形成诱人的波浪。
最精彩的部分,就是姜寻站在他面前,红唇动人,踩着节拍,抖着肩膀往后晃动,性感又迷人。
姜寻跳累了,白皙的额头上沁了薄薄的一层汗。
她走到谢延生面前,毫不犹豫坐在他大腿上,吐气如兰。
“老公,我跳得好不好?”姜寻冲他眨了眨眼。
“好。”谢延生捏着她的下巴,呼吸加重。
男人喜欢的是什么?想吃吃不到的时候,偏偏对方送上门来。
谢延生捧着她的脸,含住她的唇瓣亲了又亲,舌尖灵活地扫进去,与她交缠了不到半分钟。
姜寻脑袋一歪,靠着他睡着了。
得,谢延生无可奈何,不仅得自己泄火,还得帮姜寻洗澡。
次日,姜寻早上十二点醒来,头疼欲裂。
“我昨晚喝酒了啊。”姜寻喃喃自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