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至的新鲜空气让金时又恢复了些许清明。
她结结巴巴地说:
“那个,鱼,不对,鸡,鸡汤好了,我去给你盛。”
说完,金时挣脱了莫禹澄的怀抱,转身朝厨房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写这种色气满满的情节好刺激!
第47章 Chapter 47
宽敞的餐厅静悄悄地,客厅挂钟均匀的“滴答”声,掩盖掉了细微的咀嚼声响。
莫禹澄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
“金时,你再这么盯着我瞧,我会误以为你对我有想法。”
被点到姓名的金时小朋友正坐在餐桌的另一侧,双手托腮,一双美目亮晶晶地望着莫禹澄。
“还是说……”莫禹澄突然站起来,朝金时俯身过去。
“你对刚才的见面礼不满意?”
嘴角噙着坏笑,莫禹澄眼看着就金时的脸刹那间变得粉红。
金时撇下眼去,忍不住说道:
“莫总,能不能拿出你职业咨询顾问的精神,认真点评一下我的厨艺,不要老想着调戏我好不好。”
莫禹澄笑出声,用手里拿着的红酒瓶往金时的杯里添了些许红酒。
“职业咨询顾问的服务,您还满意吗?”
金时“噗嗤”一声被莫禹澄逗出了声,她连忙点头,还举起了酒杯小口抿了抿。
正想再次开口询问莫禹澄对这一桌菜的评价,金时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是子言发来的微信。
然而,微信的内容,让金时原本火热的心竟慢慢凉了下去。
子言:金时!!
子言:我听同事说,莫禹澄在德国遇到他前女友了!
金时的眼神微有些恍惚,一时间心里五味繁杂。
子言自从知道金时和莫禹澄在一起后,就拼命搜集莫禹澄的过往情史,旨在帮助金时鉴定莫禹澄是不是骗婚。
“骗婚……你也真瞧得上我。”对于子言来者不拒的腐女眼光,金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懂什么,真正的GAY想骗婚,就专挑你这种小白兔。”
“我不是小白兔!”
“……我他妈还是再去打听打听吧,你个智障。”
后来,子言不知道通过哪条人脉网络认识了莫禹澄在美国留学的同学,进而了解到莫禹澄曾经有一个前女友。
重点是,从没有过男朋友。
“怎么了?”莫禹澄察觉到金时神色微有些异样,询问道。
“没事!”金时“啪”地把手机翻过去,背面朝上;脸上挤出了一个大大地微笑:
“你还没说,这顿饭到底怎么样哇!”
莫禹澄喝掉碗里的最后一口鸡汤,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然后抬眼望着金时。
“夫人,这一整桌子菜我都吃光了。”
金时眨巴了一下眼。
“能吃到这样美味的晚餐,是我的荣幸。”
晚餐过后,莫禹澄跟金时一起简单收拾了下厨房。莫禹澄给厨房安装了一个巨大的洗碗机,直接把碗盘都丢进去就好,倒是不用费工夫。
一切归原位后,金时没有再久留,起身准备离开。
再不走,面对莫禹澄时不时突然冒出来的挑逗和暧昧,金时真怕自己招架不住,一个冲动就扑上去了。
来莫禹澄家之前,她也不是没想象过留下来过夜的可能。
男女之间,一切水到渠成的事情,金时都有心理准备。
只是,子言带来的消息像一根刺,扎破了金时心中本已经胀满的情愫和期待。
金时拒绝了莫禹澄要开车送自己回家的请求。
“你眼里都是血丝,好好休息嘛,不要让我担心。”金时摇了摇莫禹澄的手。
莫禹澄无奈地笑了,他吃她这套撒娇,没办法。
“到家告诉我一声。”莫禹澄走近,低头在金时的左侧脸颊落下一个轻吻。
“注意安全。”
当电梯门合上的时候,金时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她微低着头,叹了口气。
还是无法不在意啊。
电梯到了一层,金时一边走出电梯,一边给子言打了过去。
“喂?金时?”子言那边儿吵闹得紧,金时不得不提高些音量。
“喂子言!你发的那个微信,具体情况再跟我说一下啊!”小区里行人不多,夜色下四周显得更加寂静,金时觉得自己像个要去捉奸的悍妇,又羞愧又心焦。
“嘟,嘟——”
金时:“……”
十几分钟过后,子言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哎呀我去,可算找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喂金时,听得见吗?”
金时此时已经上了地铁,子言的大嗓门透过话筒传得老远。金时赶紧捂住话筒,小声说道:
“听得见听得见,姑奶奶你可小点声吧。”
“哎,抱歉抱歉,那个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金时做贼心虚地朝四下瞄了瞄,转过头再次压低音量说道:
“就你微信里说的那个呀,在德国,具体啥情况啊?”
“哦哦对,你家莫禹澄和那个前女友。”
金时对着电话一阵猛点头,旁边座位上的一个小妹妹好奇地抬头望着她。
“这个,其实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脾气很好。”金时忍不住龇牙咧嘴,座位上的小妹妹被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往旁边妈妈的怀里钻。
金时注意到自己失态的行为,脸红了红,歉意地对小女孩的母亲笑了笑。
此时地铁恰好到站,金时赶忙下了车。
电话里子言还在继续讲话:
“哎呀不是,这个事儿传到我这儿都不知道第几手,我觉得你还不如直接去问莫禹澄。”
“What the Fuck”金时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直接问?怎么问?
难道问:嘿老兄,我听到个八卦,说你和你前女友在欧洲浪漫重逢,请问真假?
“这种事情,你猜来猜去也没用啊,你如果介意,就直接坦白问呗……哎你等我一下。”
子言貌似被别人拉住说了些事情,金时听不清。
她一个人出了地铁,沿着街边的商店朝家里走去。
已经快到过年了,有些商店已经歇业。金时踢着路旁的小石子,心里忍不住委屈。
这份委屈,不是因为莫禹澄有前女友。
而是因为她自以为的大度洒脱,在莫禹澄身上都不见了踪影。
其实子言说的没错,开口直接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必须承认,自己很介意这个事情。
她想知道,那个女生漂不漂亮,聪不聪明,性格好不好;她还想知道莫禹澄当初喜欢她什么,又因为什么和她分开;更想知道的是,莫禹澄在欧洲和她重遇,是否有了任何对过去的怀念?
爱情使人卑微到尘埃,金时委屈地眼眶都红了。
她只是害怕,她和莫禹澄,有一天也会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喂金时,不好意思啊,你还在听吗”子言的周围终于又恢复了清净。
金时吸吸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复。
“我明天想去红螺寺上香哎,你跟我一起吧!”
“不去!”金时对着电话愤怒地喊道。
第二天一早,金时眼睛都还没睁开,人已经坐在了苏子言的车上。
“苏子言,你这种道德品质败坏的女人,去上什么香?你以为菩萨会搭理你吗?”虽然眼睛无法睁开,但金时的嘴不能饶人。她昨晚噩梦连连,怨气十足,此刻更是火力全开全都使劲儿撒在苏子言身上。
子言一言不发,专心开车,还时不时递瓶水过去给金时,以防她口渴。
子言和金时大学同窗四年,早就领教过金时骇人的“起床气”。
有一次,金时前一天晚上和子言去校外看了凌晨电影的首映,回到宿舍已经将近三点。第二天一早又得去赶早课,金时起床时明显七魄都还没归位。有个室友每天早上都要化完妆才能出门。她一边对着小镜子刷睫毛膏,一边头也不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