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狐狸精的诱惑+番外(51)

田野伸手勾一勾她下巴,“不是你要我送你回来的?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云居害怕起来,色厉内荏道,“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周姨——周姨——”

田野可笑地看着她,“巧了,谁也不在。就咱俩,你,和我。本来我也不打算把你怎么着,可是陆东亭的女人……想想就很过瘾……”

说着扑过来,云居拼命挣扎,反手挠花他的脸,却很快被他制住,“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好,玩点新鲜的。”说着掏出颗药,硬塞进云居嘴里。

云居意识涣散起来。

陆东亭是在凌晨三点找过来的,他打开大门的时候,听到动静的田野套上衣服慌乱从后窗跳走,陆东亭在二楼楼梯上拾到云居的手机,又在卫生间门口看到散落的衣服,颤抖着手打开云居房间的门,他朝那伤痕累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身体走过去,只听到一声低喃。

“原来第一次真的很痛。”

陆东亭小声缀泣起来,冲出去一件件拾起衣服,拼命为云居套上,“我会杀了他。”

云居只淡然,“你杀了我罢。”

陆东亭抱起玩偶一样的云居,将她放到车后排,自己钻进驾驶位开往略偏远的医院。

直到回到市中心的房子里,云居始终没有流泪,没有讲话,一张哀莫大于心死的脸上写着异样的平静。

陆东亭总算不再忙了,推掉所有工作,只一心一意守在云居床边,连她洗澡上厕所他都要在门口守着。

忽然有一天,云居看看窗外,“几号了?”

“七月五号。”陆东亭握着她的手,“你想出去走走吗?我陪你。”

云居摇头,“佳音来了。我想跟她说说话。”

陆东亭看着她嘴角的伤和红肿的额头,“等你好点,我陪你一起见她,好吗?”

又过了两天,趁陆东亭洗澡,云居从他挂在门口的外套里摸出钥匙,打开柜子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云杉发了条短信,“把陆东亭支走,我从此在你们面前消失。”

锁好手机放回钥匙,卫生间传来动响,云居赶紧躲进卧室假装睡着,陆东亭背着她接了个电话,走到卧室把空调调高些,又为她盖好夏凉被,才轻手轻脚离开。

他一走,云居就睁开眼睛,等了几分钟确定他不会折回来,才打算出门,手触到门把手时忽而有些绝望,还能去哪儿?转而回到卫生间,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从厨房找出水果刀,轻轻划一下左手手腕,然后放进浴缸里。听说这样走得不会太痛苦,也不会太难看。

车开到半路,陆东亭忽而有不好的预感,忙掉头回去。

匆匆回到屋里,卧室已经空空,正当陆东亭陷入恐慌时,忽而把视线转向洗手间,门是反锁的,他后退一步,一脚踹开,入眼便是靠在浴缸面前的云居。

醒来的时候,云居躺在医院,陆东亭守着她身旁,似乎守了很久,趴在床边睡着了,云居一动他就醒来,“醒了。”

或许睡得太久,云居竟有些怀念地看着窗外,她发现她其实还挂念这世界。

陆东亭起身拉起窗帘,“今天天气很好。”

云居忽而有了落泪的冲动,“我想活着,陆东亭,放我离开好不好。”

陆东亭钉在哪里,好一会儿,就在云居以为他石化的时候,他终于吐出一个字,“好。”又补充一句,“他被绑架了。他会被撕票。”

意识到那个他是谁,云居别过脸,痛苦地闭上眼睛。

短暂的休养后,陆云居告别好友纪佳音,便踏上天南地北的旅程,短短两年,她看过阿里斯加的海岸线,骑过大漠中岿然的骆驼,极光照亮过她的脸颊,深山里的猴子从她手中抢过食物。她在途中帮过很多人,也交到不少朋友。

重新回到安临,听说陆东亭放弃陆家继承人的身份,转而进军影视行业开了家影业公司,发展的不错,已经陆续培养出几个当红明星。她淡然一笑,只踏踏实实在纪佳音的小窝里住着,时不时逗弄干女儿唯安。

对她的过去,好友纪佳音选择不去提及,略知一二的宋沉也是三缄其口,仿佛她从未遭遇过那些,仿佛过往不过浮生若梦。

就这么浪荡了几年,在边境的束河古镇,云居遇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油画家,年轻有为,画风古典,青石板前,她远远走过去,闯进他写生的画里,他顺手一勾,就把她勾勒进去。

酒吧里,云居请他喝酒,他才介绍起自己,韩绪,云居把玩着这个名字,觉得莫名感伤起来,韩绪盯着她的左手腕。

“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废话,没故事谁跑这鬼地方。”

“我给你画张画吧,过段日子我在上海有个影展。”

韩绪租住的民宿里,他打开窗子,在凳子上铺了层柔软的蓝色绒布,云居半裸着身体,一动不动做他的模特。

云居要看画,韩绪不让,“去影展上看吧,会更震撼。”

三个月后,云居来到上海,她终于如愿在美术馆看到那个自己,神奇的是,她的左手腕没有那道疤痕,画上的女人眼神也远比她清澈澄明,那副画的名字叫《天使》。云居叫来工作人员,“我想买下这幅画。”

工作人员并未看出她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摇头道,“抱歉女士。这幅画已经被人买下了。只是我们有规定,必许展览结束才能拿走。”

云居来到韩绪的住处,赌气道,“那张画被人买掉了,再画一幅送给我。我要一模一样的。”

韩绪怜悯地看着她,“同样的画无法画两次,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约到买主。其实,买不买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从心底放下。”

放下?怎么放?云居不知道。

云居在包厢等候买主,等了很久才见到姗姗来迟的陆东亭,她嗖一下站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夺门而出。陆东亭盯着她,“我来了很久,只是不敢贸然进来。”

“可你还是进来了。”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你已经看到了,画我不要了,再见。”

陆东亭拉住她,将她扯进怀里,深深嗅着她的气息,“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回家吧,云居。”

家?云居推开他,“家。以后都不会有了。”

☆、番外之陆云居下

仿佛睡了很沉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听到不远处有陌生的声音,“头儿,她醒了。”

云居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关在一个硕大的铁笼子里,被几个男人看动物一样审视,她记得从一条老街走过,然后......被人捂住口鼻迷晕了。

环视一眼四周,破旧的墙体,郁郁葱葱的外头,这应当是在哪个深山,她一眼找到几个劫匪中的首领,觉得他的面孔似曾相识,心底一沉,朝他露出嘲讽的表情。

见她面色无惧,领头的那个带着微微的愠怒,“不怕吗?”

云居淡笑,“怕有用吗?”

男人把手伸进来,探向云居领口,“我不信你不怕。一个女人。”

云居也不躲闪,只冷笑,“可不是。一个女人。大不了就像你兄长那样,用一点点的药,就可以让她无从反抗为所欲为。”

男人一愣,“他…真那么对你?”

云居眼底腾起浓浓恨意。

男人抽起烟,“可他罪不至死,不过他要是不死,也轮不着我......我答应了人,不能轻易放过......你猜,他会不会来?”

“谁?”云居抬眸。

男人高深地吐着烟圈,“你心底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云居忽而笑起来,“你这种身份的人,绝不会轻易沾上人命,你敢亲自露面,无非是打着报仇的幌子另有所图。只是拿我做人质,未免太看得起我。”

“你害怕了。你知道他会来。”男人起身,“看好她,别让她寻了短见。”又回身,“田鹰,记住我的名字。”

笼子里待了两天,陆东亭风尘仆仆只身赶来,云居与他对视,那双眼睛里写满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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