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不吃醋(63)
瞬间自信满满。
哪有女人喜欢你总粘着人家的?
石袤张了张嘴,决定还是闭嘴吧,毕竟映玉公子能找到一个喜欢他,他还喜欢的人不容易,他要是给出错招,回头搅黄了,映玉公子还不得跟他拼命。
用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个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
进了门,屏退左右,石袤取出来一封信。
“就是这个。”
今日,石袤之所以拉着柴映玉出来就是要给他看这封信。
说起来,柴映玉之所以强烈要求父母把他赶出家门,一方面确实如他所言,要给外祖父家一个交代,另外一方面,他也是想从侧面帮助父母调查一下燕王之死。
石袤得好友所托,也在调查这件事。
前阵子,有一个人上门找到他,给他送来了这封信,让他转交给柴映玉。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冥府的少主蓝淮。
去年冬天,冥府被天地二老篡权,彻底投靠了大太监彭祥瑞,蓝淮出逃,如今已经在外逃亡快一年。
蓝淮当然想要夺回冥府,可光凭他个人做不到。
好在他手中有九千岁谋害燕王的证据,可这个证据在他手上没用,只有交给能让它发挥功效的人手中才行,于是,他打算找上柴家。
柴长风夫妇身边全都是密探,他不好下手,便把主意打到了柴映玉身上。
彼时柴映玉还在药王谷治伤,踪迹全无,蓝淮便找到了柴映玉唯一的好友石袤,并把信交到了石袤的手中。
石袤手握要信,所以刚来幽州城,就赶紧叫柴映玉过来查看。
柴映玉接过信封,打开一看,轻飘飘的一张白纸。
纸上只有一个名字:叶底风。
“聆风阁阁主?”
柴映玉微微皱眉:“蓝淮这是想让我去问叶底风?”
两个人面面相觑,聆风阁确实是武林中最大的消息中心,然而,柴家为了调查燕王之死,早就已经拜访过阁主叶底风,那时候,他可是什么消息都没给。
石袤不由猜测。
“会不会是蓝淮把证据存放在了叶底风那里,但是如果想拿到证据,必须得你亲自去要,否则他就不给。”
柴映玉点头:“有这个可能。”
石袤问:“那咱们去拜访叶底风?”
“叶底风在不在幽州城?”
“在,也是昨日刚到。”
两人一合计,决定缓一缓明天再去拜访叶底风,怕被有心人察觉。
正事办完,两个好友又是一番叙旧。原本石袤是打算请柴映玉和花药吃一顿的,然而,被柴映玉果断拒绝了。
柴映玉说:“你有这个心,就帮小爷多盯盯叶底风的行踪,小爷回去还得跟丑女人算账呢。”
石袤重复道:“丑女人?”
柴映玉反问:“她不丑吗?”
这话问的,石袤敢回答吗?说丑,柴映玉敢跟他拼命,说不丑,似乎又言不由衷,显得虚伪,石袤干脆不回答。
转而发问:“你觉得她丑,你还跟她在一起?”
柴映玉指了指自己:“你瞅瞅小爷,你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吗?”
石袤当真认认真真的打量了柴映玉一番,除了皮肤比以前还娇嫩之外,似乎并没有大变,前阵子听说他毁容,他还为他担心来着,没想到花神医的手艺是真好。
“没有什么不对劲。”
“你就没发现,小爷的眼睛没有以前雪亮了吗?”
这话是说他自己眼瞎,看上了一个丑女人。
石袤深知柴映玉为人,他能看上花药这般容貌的女人,那只能说明花药身上肯定有比一般人闪光百倍的地方,闪光到让他忽略了这个女人的容貌。
然而,这些也用不着说。
石袤打着哈哈调侃。
“行了,甭跟我这儿臭显摆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到时候,我讨一杯喜酒吃。说真的,我以前真的以为这辈子都吃不上你的喜酒。”
真诚无比。
柴映玉听的直翻白眼:“你还以为喝不上小爷的喜酒,小爷还觉得喝不上你的喜酒呢。小爷现在可是有未婚妻的男人,成亲那就是马上的事儿,而你,一无所有。”
优越感十足。
第43章 重新追求
柴映玉跟石袤分别之后就回了客栈。
他心心念念的想跑回去跟花药待着,才不会跟石袤浪费时间呢。虽然石袤这个好兄弟一直为他跑前跑后的帮忙。
毕竟, 重色轻友, 人之本性。
回去的路上, 路过卖干果的铺子,柴映玉让人买了一堆干果。
映玉公子没别的喜好, 就爱吃瓜子、花生、松子仁这一类的东西, 他牙口好,就喜欢听咯嘣脆的响, 悦耳。
再说花药这边。
因为被卢婉儿闹了一遭, 又被柴映玉当中宣布身份,现在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被围观。她索性闭门不出, 除掉面具,睡了一下午的觉。
傍晚时候她刚睡醒, 柴映玉就跑了过来。
柴映玉看着花药没戴面具的小嫩脸,忍不住用手指头戳了戳。
“看看, 小爷买了什么回来。”
花药瞥了一眼,发现是干果,兴致缺缺。
“你又想让你给你剥?”
“你不乐意?”柴映玉有些忐忑,刚被石袤说粘人的他,现在草木皆兵。
“乐意。”她哪敢说不。
柴映玉松了口气,再次美滋滋。
看看, 丑女人一点都没有嫌他粘人, 一点都没有。
柴映玉是个被宠大的孩子, 人们争先恐后的对他好, 以至于给了他一种错觉,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该给她一个对自己好机会。
可以说,很神奇的思路。
花药下午睡多了,脑袋发懵,好半天,脑袋才略微清醒了些。
柴映玉今日出去跟石袤转了一圈,心情很好,坐下来就开始跟花药喋喋不休的说哥不停,他是个小话痨,说什么都事无巨细,很有意思。
花药听着,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他呀,就活该被人宠着,忒招人喜欢。
“你吃哪个?我给你剥。”
“松子仁。”
花药把抓了一把松子仁放在桌子上,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低头开始剥了起来。她的手是一双医者特有的手,干净白皙到极致,灵巧纤细到极致,干什么都赏心悦目。
柴映玉看的有些发呆。
“你以后只许给小爷剥果仁吃。”
花药不明所以,愣道:“我又不爱吃,不给你剥给谁剥?”
映玉公子的心情美得像是一瞬间绽放了一朵花,甭提多美。
松子的壳要比一般干果的壳要硬,很难剥,纤细的手指费力的掰开,却折断了硬壳,碎裂的茬划在白皙的手指上,瞬间划出来一个殷红的小口子。
柴映玉心疼的一收缩,不假思索,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花药都惊呆了,柴映玉自己个也惊呆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花药微微蹙眉:“你不会觉得不干净吗?”
直接把血液往嘴里放,花药一想就浑身发麻。
柴映玉愣愣的摇头,他的眼睛一如他的心思般干净,因为有些发懵,望着人的时候,水汪汪的,像是晨间江面,迷朦绰约。
花药哭笑不得:“松开,别咽下去,倒杯茶漱漱口。”
柴映玉傻兮兮的松开花药,按照她说的话,自己倒了杯茶水,漱了漱口,嘴里的血腥气这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