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懂女人,可平日里没少听周恬恬“居然有皱纹,好丑”之类的抱怨,也知道周恬恬出入美容场所非常频繁。
萧晨歌,很明显没有什么时间去保养,为什么……
正文 33 贪婪之心
来不及多想,蓝永晗飞快地转身,又一次走在妇人前头,在二人之间形成一道挡墙。
那妇人顿在蓝永晗面前,身形一滞,讪笑道:“晨歌……你男朋友很爱护你呢。”
萧晨歌淡淡说:“伯父伯母,你们坐吧。”
指了指院子里的桌椅。
蓝永晗见萧晨歌认识他们,也就不拦着了,在萧晨歌身边站着。
那伯母却不坐下,从行李袋中往外掏东西:“晨歌,这都是家里的土产,你不要嫌弃。我说了晨歌现在生活挺好的,大概用不着,你伯父说晨歌喜欢吃家乡的东西,非要带着。火车上的人可真多,这么多东西带得我九死一生的……”
萧晨歌只是淡淡看着,并不接,那伯母也不以为然,就往桌上搁,不一会儿就堆了一大堆,倒真是土特产。那伯父进院子后叫了一声“晨歌”后就在专注地抽烟。
萧晨歌只是默默看着院子里的竹子,对面前这对热情的夫妻毫不在意。
那伯母拉着萧晨歌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话,大概就是:他们非常想念萧晨歌姐妹;如今家道中落,非常缺钱。
不过见萧晨歌不言不语,蓝永晗也不做声。甚至有点好笑:因为萧晨歌那状态,很明显已经游离神外,妇人说的什么东西,恐怕她几乎就没听见吧。
果然,那伯母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渐渐觉得萧晨歌的不对劲,试探地问着:“晨歌,给我们十万元,你说怎么样?”
萧晨歌只是愣愣地出神,直到那伯母摇了萧晨歌两次,萧晨歌才如梦初醒一般:“你,你说什么?”
那伯母气急败坏,可又不便发作,狠狠剜了蓝永晗一眼:“蓝先生,你不知道晨歌脑子不好吗?”
那伯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不知道是因为妻子的失态还是因为对萧晨歌的恼怒。虽然他们是有目的而来,可是坐了一天的车,辛苦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妻子说的不错,那么多的特产很费了他们一番心思。
萧晨歌的待客之道却是一杯水也没有,而且对妻子说的话根本不在意。
蓝永晗早已不耐烦,冷冷道:“你们的目的不过就是要钱,用得着这么多废话!”
这句话激怒了那伯父,他们听人家说,萧晨歌姐妹这么些年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没有钱,她们连生活都难自保的,怎么可能越来越好呢?
据说,她家有祖传的宝贝啊!萧晨歌卖掉宝贝给萧元慧治病,还能开包子店,原先的房子居然也保留下来了,弄得相当舒坦呢。
这宝贝,应该是从萧元慧父亲手中传下来的。
这男子名叫萧松,萧元慧的父亲叫萧杉,是亲堂兄弟。萧松的父亲与萧杉的父亲是亲兄弟,而他们具是独子。因此,要按族谱说起来,两人的关系非常亲密。
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全国大灾难,缺少粮食。萧晨歌的爷爷一根扁担挑起家当,带着妻子和儿子南下乞讨,在X城落下脚来。
虽然萧杉在世的时候萧家家境并不如何,但是落在萧晨歌手中,萧家在这样的困境中竟然发了。可想那个宝贝是何等值钱。
萧松认定,那件宝贝就是祖父传下来的。如此一来,萧松一家也有一份,哪能让萧晨歌姐妹独吞。
当时,妻子吴金莲知道后就要立刻来萧晨歌家里要回属于自己那一份。但是萧松认为不能这么直接,毕竟这么多年来,两家虽然偶有联系,却也不过数年一次。况且,自从萧元慧出事后,他们躲避还来不及,在人家真正困难的时候并不曾援助,萧晨歌心里定然不痛快。
万一萧晨歌不认,那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换句话说,就算他们采取手段要回一点,可若萧晨歌隐瞒了那件宝贝真正的价值,他们一家还是吃亏的。因此,迂回为上。
可蓝永晗的话到底激怒了他,萧松吼道:“我们只是拿回自己的钱,你个小白脸是什么人,也管得着我们萧家的事情?”
蓝永晗虽然不解,但是多少猜到一点。这段时间,他也仔细观察过萧家,又听人说过一些,据说萧晨歌是卖掉家里宝贝的。否则,也很难解释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又怎么将家里打点得如此妥当。
……光靠“卖”,不会有那么多钱。
吴金莲叉着腰,啐道:“我看你这小白脸也是看上萧晨歌的钱了吧!听说她有点神经病,我原是不信,今天看来果然不假的。你一个四肢健康的年轻男人,不是看上她的钱,能做她男朋友?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怕都是她给你置的吧?真是想不通,人都傻了,对男女的事情还懂。我就听说,当年小小年纪就晓得耍男人,高中还没毕业就有了野杂种。你这小白脸,难道不知道?外面什么钱不挣,她还有个姐姐呢,就算有个金山银山,也靠不住你们三个坐吃等死的……”
正文 34 匪夷所思的速度
吴金莲的嘴巴又快又脆,蓝永晗哪曾面对过这样的女人,连说了几个“住口”,吴金莲哪里当回事,愈发认为蓝永晗乃是靠着萧晨歌吃软饭的小白脸,说得愈发起劲,蓝永晗一时之间无法招架,又不能打她,只拉着萧晨歌走开。
“你说什么?!”
萧晨歌游离的眼神忽然就钉到吴金莲脸上,凌厉得像是要杀人,蓝永晗何时见过萧晨歌这样的神色,情知那吴金莲惹到了萧晨歌的伤口:坐吃等死,说萧晨歌不要紧,说蓝永晗也没关系,但是,就是不能包括萧元慧。
吴金莲自然不知道萧晨歌的情绪,冷笑着,高抬起头:“我说错了吗?你们两个靠着卖我们家祖传之宝的钱坐吃等死!你那姐姐,也是一样……”
“啪!”
吴金莲、萧松、蓝永晗三人没有一个人看清萧晨歌如何出手,吴金莲脸上却挨了萧晨歌脆脆一巴掌。
不过顷刻间,吴金莲的半边脸就高高肿起,简直匪夷所思。
一时间,三人全都呆若木鸡,因为,萧晨歌明明距离吴金莲尚有两米的距离,而一花眼,她不但站到了吴金莲面前,而且给了她一耳光。
“滚出去!”
蓝永晗在萧晨歌说完话回头的那一瞬,几乎认为自己眼前的并非萧晨歌,那双眼睛仿佛浸在寒冰中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只是萧晨歌的速度很快,蓝永晗来不及细看,她已经走过蓝永晗,回到小楼中去了。
三人在院中站了许久,直到吴金莲哭出声来,萧松骂骂咧咧地,说要报警,蓝永晗才回过神。
“什么人要报警?”
院门走进一个男人,正是一身警服的程子墨。
萧松夫妻像见了救星一般,立刻滚到程子墨跟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着。
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们看到程子墨到厨房里取出一个西瓜,自顾自地打开,分给大家吃,好像这里就是他家。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眼前的情况弄晕了。他们刚见蓝永晗的时候认为他身份不低,后来推翻想法,因为见蓝永晗似乎挺怕萧晨歌的,她不开口他就绝不多话,每件事都是为她好,以为他只是萧晨歌养着的小白脸。
如果萧晨歌能养一个小白脸,那么,跟前这个男人又是谁呢?他似乎比这小白脸更像个家主。
不过,萧晨歌这个其貌不扬的神经病也太难理解了,怎么两个男人的外表都是这样引人注目?难不成他们俩一样,也是神经病?
当然不可能了。
“说了半天,原来是晨歌打了你。三更半夜的跑到别人家里来闹事,她不将你们私闯民宅报警已经够可以了。”程子墨似乎非常渴,一面吃西瓜,一面含糊不清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