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听风,听你诵经禅心动(73)

我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再往里面去几步就听不见了呢?”

谷梁燕淡淡地道:“那种触角会释放一种神经毒素,影响大脑的听觉系统。”

“那些触角是什么东西?”宋林泉问。

“不知。”

小叔和德吉几乎是被我们拖过来的,谷梁燕在为他们检查伤口,我看到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虽然没有破损,但却红肿不堪,显然被吸了太久。

德吉缓过劲来,开口喃喃地问:“这……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蹲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说:“别怕,已经没事了。”

他一下拉住我的手,有点激动:“鹿珠姐,咱们快点出去吧!这里不安全,我没法保护你。”

我心中默叹,暗想你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就转移话题问他和小叔是怎么掉到这里面的。

小叔叹了一口气,“当时你被吸入盐田,宋林泉跑过去拉你。我正准备过去的,没想到后背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我扭头一看,就见到有东西从盐窟里面伸了出来,裹住德吉就往下扯。我当时一着急,忙去拉德吉,哪知道那东西力气太大,不仅没有拉住德吉,自己也被缠住吸了进来。”

张宗仆蹲了下来,对德吉说:“伸手过来,我与你看看脉象。”

德吉就伸出左手,没想到张宗仆却摇了摇头,指着他的右手。

德吉的右手正抓着我。

我愣了一下,忙把手从德吉那里抽了出来,睨了张宗仆一眼,心说吃醋就吃醋,还把脉,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宋林泉问:“那浮雕门后面是什么东西?好像是大乌贼,这他娘的就奇怪了,难不成里面是海水?”

张宗仆一边给德吉“把脉”,一边说道:“你难道没听说过沧海桑田?”

宋林泉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随即又问:“可是,这和浮雕门后面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呢?”

谷梁燕哼了一声:“你的问题真多,难道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

宋林泉咧嘴一笑,没脸没皮地道:“我这人就喜欢不耻下问,敢问谷梁小姐姐看出什么端倪了?说出来听听。”

我别过脸,谷梁小姐姐?原来宋林泉才是史上无敌巨无耻。

谷梁燕瞥了他一眼,说:“第一,张宗仆所谓沧海桑田。此处盐田曾经是一片海子,里面有些海洋生物不足为怪,所以盐宫之中可能有经过变异进化的生物,保留了原先海洋生物的特点,比如章鱼的爪。”

“第二,那是浮雕墙,不是浮雕门。能打开的才是门,打不开的是压宫石。”

宋林泉又“哦”了一声,这次没有刻意拉长尾音,“打不开,你是说咱们进不去了?”

谷梁燕并没有反驳,而是看向张宗仆。

我忽然觉得谷梁燕很懂张宗仆,两个人心意相通,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

这让我有些难受,看着这两人,心里最深处有个声音在说:“看!他们多般配。”

我把头转了过去,不想再看他们之间的互动,听到张宗仆说:“燕子说的没错,这是压宫石。”

小叔说:“刚才被困,我敲击了几下浮雕石,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凭感觉,我觉得那石块应该至少有一米深。”

宋林泉有些不甘心,“意思是,这里不是地宫入口,咱们找错地方了?”

张宗仆撑着拐杖走上前几步,“是地宫入口,但咱们却不易入。我要再去看看。燕子,你随我过来。”

谷梁燕跟着张宗仆走入甬道深处,两个人很快就隐在黑暗中。

宋林泉拿着探光往里面照,但这甬道就好像一个漆黑的巨口,吞噬了一切光亮。

宋林泉一边照一边喃喃自语:“甬道不深,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吸光。”

我心里酸酸的,没有搭理宋林泉。

德吉又抓住了我的手,“咱们快出去吧!”

宋林泉拍了拍德吉的脑袋,“你女神不会走的,那里面有人在勾她的魂呢!”

德吉“啊”了一声,没听出宋林泉话中的调侃,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这么邪乎?不会是传说中的风沙魔鬼吧。”

宋林泉不以为意,随口问道:“什么风沙魔鬼?”

德吉着急解释:“风沙魔鬼躲在荒漠的沙土下面,喜欢制造大风,还能勾走年轻姑娘的魂魄!”

宋林泉摆了摆手:“不存在,别瞎说。”

德吉急的直跳,抓着我的手:“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得出去!”

我朝德吉摇了摇头,对小叔说:“外面的帐篷里还有些医用酒精,你们快出去把被吸过的地方清洗一下吧。”

小叔点了点头,“昨天的计划不变,我和德吉在外面望风,有事步话机联系。”

宋林泉说:“外面有条巨虫,不过尾巴被锁住了,走不远的。你们出去后赶紧远离那些蠕虫,回到帐篷中等。”

我听了奇怪:“尾巴被锁住了?怎么回事?”

“你刚刚没有注意到吗?那条蠕虫的尾巴一直没有冒出盐田,而且它一行动就有叮叮咣咣的锁链声。那他娘的的确是一条看门神,被人锁住看守这地宫的。”

我更加莫名其妙:“为什么?这只虫子好像没什么攻击力啊?”

“没有攻击力,那是对张宗仆而言,要是姓张的不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可能就已经被吞进虫肚子里的……不对,是已经被虫子拉出来了。”

我握紧了拳头,一阵后怕。

德吉被小叔拉着不情不愿地往洞口走,还一步三回头地看我。

宋林泉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地道:“看来这小伙子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我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能不能正经点?张宗仆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别急,没事,他去开山。”

“怎么开?”

“我估摸着应该是用那巨型蠕虫的口水吧。”

“就那么点口水?能有什么用!”

宋林泉盯着我,笑道:“我记得你高中时的化学一塌糊涂,我说出来你可能不能理解。”

我心中一动,忽然想起死亡蠕虫的口水具有强酸性,“难道那浮雕墙是盐墙?”

宋林泉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可是,那盐墙很厚啊,什么酸能穿透。”

“张宗仆说那巨型蠕虫是开门神,不要小瞧它的口水,可能比王水都厉害。”

王水,是一种腐蚀性非常强的酸。

我正琢磨宋林泉这个猜测的可行性,就听到拐杖落在地面的声音,张宗仆和谷梁燕一前一后从甬道深处走了出来。

“怎么样?”宋林泉忙上前问。

我注意到两人的袖口都破的稀烂,张宗仆的手上更是有密密麻麻的溃烂。

应该是被强酸腐蚀烧伤的。

我皱起眉头,想上前拉起细看,走了几步又强忍了下去。张宗仆本来看我走过来,想摇头说没事,但见我停了步,就只说了个“没……”字就顿住了。

我心里泛堵,故意装作没听见,满不在乎地走开了。

谷梁燕的手腕上虽然也有星星点点几处溃烂,但比张宗仆好多了。

宋林泉盯着她受伤的地方,“燕子,你挂彩了。”

燕子斜了他一眼:“不必你来提醒。”

张宗仆朝我走近,我马上上前拉住谷梁燕,“燕子姐,我帮你处理一下。”

燕子神情有点古怪,但没有拒绝。我拿出酒精和棉球给她擦了擦,伤口很深的地方贴上了创可贴。

宋林泉拍了拍张宗仆,“怎么样?要不要我来为你服务?”

张宗仆淡淡地说了句“不用”,我心里一抽,咬牙忍住想骂他的冲动,拿眼睛偷瞄他,他神情淡然地盯着我。

我心中愤愤,没好气地收起了酒精棉球,心说你不用就不用,老娘才不伺候!

宋林泉问:“话说,你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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