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见(62)

因为法官属于国家公务人员,非公务不能够出国。

而我心爱的那个女孩,在国外待了九年,依旧淘气地不肯回来。

我还要出去找她。

你可能不知道,我去过巴黎很多次,但我也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每次去的时候,我就在不同的地方住下。

我记得她以前说过,她所在的地方,二楼的窗口望出去,一看出去就是一片田野。

所以我就经常到田野边,一间间地看着旁边的房子。

我也带着她给的钥匙扣,到了埃菲尔铁塔之下。

原来她没有骗我,没有她在面前,念上一段咒语的话,手上的埃菲尔铁塔,还是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

我就在埃菲尔铁塔下等了九年,等着我的仙女来给我念魔咒。

很可惜,等了九年,也没有等到她。

不过还好,你回来了。”

闻霭吸了吸鼻子,抹了一下眼睛。

刚才那束花真讨厌,自己就是闻了一下而已,怎么沾到脸上的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湿漉漉的,讨人厌。

门铃声再次响起,她抬起朦胧的眼睛,看着墙上的钟表。

十二点多,那个给自己送午饭的人来了。

她手里还拿着那封信,鞋子都来不及穿,急急忙忙地跑到门边,扁着嘴打开门。

讨厌死了,这个人,有钥匙还要按门铃。

“昀昀啊,爸爸妈妈还怕你不在家……”

门外的两张依稀有些熟悉的脸,跟门内泪眼婆娑的懵逼扁嘴鸭,面面相觑。

**

闻霭换了一身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外面在那交头咬耳朵的陆长风和舒恬,立即以惊人的速度分开,坐在沙发的两端,中间隔着足以容纳两个成年人的位置。

闻霭:“……”

她尴尬地咳了咳,去厨房里倒了两杯水,一杯一杯地递给他们。

两人笑着接过,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长得真好看,真人好像比儿子钱包里的那张照片还好看。

闻霭迎接着这肆虐的目光,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犹豫了一会,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叔叔阿姨,昨天晚上我遇到了跟踪狂的袭击……然后陆瑾昀他出于好心,把我带回来了。”

舒恬摇头啧了两声:“我那儿子,不像是个好心的。”

闻霭:“……”

她说完,又紧张地上下打量她:“那你没伤到什么地方吧?”

闻霭摇了摇头:“没受伤,就是吓到了一些。”

舒恬舒了一口气:“现在女孩子一个人在路上走,都得练个跆拳道黑带,顺带包里揣着两瓶防狼喷雾,手上紧攥着电击棍,还得空出一只手来拿手机,一边假装给老公打电话,报告自己的定位。”

闻霭眉心跳了跳,又看到她笑靥如花:“不过没事,我儿子一个人,能顶上面的全套装备。”

闻霭:“……”

旁边的陆长风又慢慢地坐了回来,拿胳膊撞了一下舒恬,示意她收敛一下。

把人吓跑了,也不知道他们儿子会怎么横眉冷对。

舒恬这才正了正脸色,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行李箱:“对了,我们这次过来,就是刚从日本回来,受他所托,在日本给他带了几本参考资料,都是他喜欢的老师。”

日本……

喜欢的老师……

参考资料……

陆瑾昀,没想到你是这样子的人。

闻霭满脑子的话都没骂完,就看到陆长风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拉开行李箱,将里面的几本厚厚的书拿了出来。

《法窗夜话》。

《Jurist》。

《商事法务》。

“怎么了小爱,你表情好像有些不对?”陆长风关怀备至的声音随着这几本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书,一起传了过来。

“没事。”闻霭虚弱地应道。

等送走了陆父陆母,闻霭瘫在沙发上,肚子上重重地叠着三本日文书,在那诚心实意地自我检讨。

龌蹉,实在是太龌蹉了。

陆瑾昀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咸鱼爱。

一动不动,只是微微地抬眼看了自己一眼,又继续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将手上的外卖盒放到了餐桌上,慢慢地走过来,看到她肚子上的那三本书,轻笑了一声。

“我爸我妈来过了?”他将那三本书拿了起来,又将咸鱼翻了翻,将她抱进了怀里,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头发,在想要怎么给她解释。

要是知道自己故意把她落在家里,就是等着陆舒二人上门,她估计要把屋子都给掀翻了。

要不先道个歉吧?

闻霭躺在他大腿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红唇微掀:“我错了。”

陆瑾昀:“……”

所以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的我,也以为系领带和系红领巾是一样的……

☆、周五 旧景

周六晚上, 小洋楼的门口。

闻霭叹了一口气, 跟旁边的男人肩并着肩, 看着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门。

“你那时候也送我回来过几次,现在再来有没有熟悉感?”闻霭撞了一下旁边一动不动的男人的肩膀。

陆瑾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何止那几次。”

闻霭愣了半瞬, 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继而眼里又有些辛辣发涩。

在自己走了之后, 他来过这里多少次,又站在这里多久, 最后又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

“我甚至还上前去敲过门。”陆瑾昀垂眸笑了笑。

闻霭睁大了眼睛:“敲门?”

“当时你家里人只是派人过来把你的东西给收走了, 什么也没说, 转学的消息还是从老师的口中听到的, 我就打算来找你要个说法。”

陆瑾昀想起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觉得好笑, 他就像是古时候在衙门前想要伸冤的老百姓一般, 不停地以手做槌,以门做鼓,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敲着门。

想要找这个始乱终弃的女人要个说法。

直到最后把手都快敲肿了,一个路过的邻居才告诉他,这户人家全家人都搬走了,至于搬去哪, 他也不知道。

闻霭抿了抿唇, 伸出手来拉着他的大手,在自己的手里晃了晃:“那个时候,如果我听到了敲门声, 只要听到第一声,我应该会像朱丽叶一样,直接从窗户就跳出来了。”

陆瑾昀伸出另一只大手,摸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脑袋。

还是不要了吧,他们两个结局太悲惨了。

下一刻,闻霭就揪着他来到了别墅的侧边。

然后松开了他的手,开始摩拳擦掌撸袖子。

陆瑾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作甚?”

闻霭眨了眨眼睛:“你觉得九年没回来的我,有可能有钥匙吗?”

“……”

“所以你不要告诉我,你要爬墙进去?”男人的声音有些危险。

闻霭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又伸出左手捏了一下他的腮帮子:“哎呀,我的男人怎么这么聪明?”

陆瑾昀的心情随着她的这句话变得云开雾散,也没有计较她像哄小狗一样的动作。

但下一秒抬头看到并不矮的墙头的时候,又微微沉了脸色,直接将已经哼哧哼哧像一只绿毛龟一样趴在墙上的女人给拉开。

“你干嘛?”闻霭已经一鼓作气,打算倏地一下往上窜,被他拉开之后有点懵逼。

“就你那小短腿,估计再来两条腿都爬不上去。”陆瑾昀声音淡淡,闻霭却还是听出了他语里话里嫌弃自己的意思,气得直接伸出降龙十八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不轻不重。

“胡说!我可是42寸大长腿!”

陆瑾昀回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知道42寸是多长吗?”

闻霭冷哼了一声,犟着脖子,又伸出脚来踹他:“不知道!”

陆瑾昀轻笑了一声,抓住她的细嫩白净的脚腕,轻轻一拉,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就落到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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