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两边的粉丝都炸了,反应褒贬不一。
我睡觉的时候不饿:我就知道我两个老公之间有基情。
王六岁没有失去梦想:这碗狗粮我干了。
珊珊是姐姐不是阿姨:笙爷,我粉了你三年,你搞我老公合适吗?@姜九笙V
睡不到笙爷人生还有什么希望:笙爷,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年少轻狂你狂我更狂:蹭我老公热度,要脸?@姜九笙V
御姐范的大闸蟹回复@年少轻狂你狂我更狂:楼上,老子一把木吉他敲屎你!我家笙爷热搜体质,皇天在上,谁蹭谁热度还要爸爸教你?脑垂体泄露吧你!
补蓝营养液:你居然找这种货色,脱粉!@苏倾V
苏倾是我金主爸爸回复@补蓝营养液:天堂安好,一路好走,出门左走,滚!支持姜苏CP!疯狂打call!
一位美丽的追星女孩回复@补蓝营养液:已经加了关注,再骂我家笙爷一句,老子天天去你微博蹲你!见你一次教育你一次!
猫系少女:男靓女帅,很般配,路转粉。
“咣——”
陶瓷杯被狠狠摔出去,顿时四分五裂。
姜博美吓得赶紧躲进了狗窝,探头探脑地偷偷打量了一下主人爸爸,一副要杀狗的表情,好怕怕。
主人爸爸换了个手机,沉着脸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接起来:“先生。”
一双漂亮的手扶在桌沿,白皙的指尖因过分用力而稍稍泛红,时瑾沉下声线,寒冽了几分,是命令的口吻:“她的绯闻给我立马——”
话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电话里的男声恭敬又拘谨:“先生?”
时瑾置若罔闻,目光突然落在了桌上的电脑屏上,显示屏里成像,姜九笙的脸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他挂了电话,将电脑监控屏退出,几乎没有思考,转身去了玄关,打开门。
“咔哒——”
姜九笙刚拿出电子门卡,闻声,动作顿住,回头,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发汗,低声喊他:“时医生。”
时瑾一只漂亮的手还握在门把上,俊朗的轮廓稍稍绷着,声线如紧扣的弦:“那个姓苏的是怎么回事?”
没有问候,也没有婉转,他单刀直入,失了一贯的风度。
姜九笙愣住。
到底是失礼了,时瑾有些惶然,缓了缓语调:“我的意思是——”
她没听完,身子晃了晃,趔趄了一下,整个人就往前面栽。
“笙笙!”
这一声,几乎脱口而出。
哪还有什么怒气,时瑾扶着姜九笙,手都在抖,头上立马沁出了一层薄汗,扶在她腰上的手指僵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托了苏倾的福,深秋的天姜九笙在冷水里足足泡了两个小时,头重脚轻,似乎天旋地转着,灯光在转,眼前这张漂亮的脸也在转,模糊不清的。
“时瑾。”她喊得轻,没有什么力气,苍白的脸稍稍透了酡红。
时瑾应声:“嗯?”
他声音都在颤抖,这才发现她的身体滚烫。
她提不起劲,靠着他,身量刚到他肩膀,眼皮一点一点合上,极小声地在他耳边问:“你是我的脑残粉吧?”
第一卷 017:姜九笙的野男人时瑾
她提不起劲,靠着他,身量刚到他肩膀,眼皮一点一点合上,极小声地在他耳边问:“你是我的脑残粉吧?”
刚才他质问她的话,到底失了分寸。
时瑾额头的汗滚下来,沉默了稍许:“……是。”
她大概被烧糊涂了,昏昏沉沉地,自言自语地喃:“手给我摸的话,我可以给你好多好多签名。”声音越来越轻,鼻尖都是让她安心的气息,她放下所有的戒备,任由身体虚浮无力地软下去,喃喃细语地说,“让我摸久一点,合影也可以给……”
姜九笙发高烧了,三十八度八,意识已经有点迷糊了。
时瑾抱她去了主卧,然后,他的房间、他的床全部沾染了她的气息,他恨不得将她严严实实裹藏,彻底据为己有。
心心念念到发疯发狂的人就在怀里,然后,所有严丝合缝的伪装全部溃不成军了,他压着她,用力地吻,像饮鸩止渴。
“汪。”
“汪。”
姜博美在门口叫唤了两声,尾巴甩得厉害。
时瑾突然抬头,眼眶通红:“滚出去!”
吓死狗了!
姜博美赶紧从主人爸爸的房间里滚出去,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偷瞄了一眼主人爸爸床上的人,真的好像它的照片妈妈。
屋里安静,只有粗重的呼吸,久久不得平息。
“笙笙……”
时瑾叹了口气,把怀里的人放进被子里,裹紧,亲了亲她额头,起身去拿了医药箱。
姜九笙烧得太厉害,简单的物理降温已经不管用,时瑾给她擦了擦额头、脖颈的冷汗,她半点清醒的意识都没有,昏睡得很沉。
“笙笙。”
“笙笙。”
时瑾喊了她许久,没有回应,他将她抱起来,裹着被子揽在怀里,扶着她的肩给她喂药。
她唇色很淡,紧紧闭着,眉宇紧蹙,又有冷汗沁出来。
时瑾将药丸放到她嘴角,哄她:“笙笙乖,张嘴。”
她眉头又拧了一下,张了嘴。
他把药喂进去。
舌尖一碰到药,她立马皱了皱小脸:“苦。”
声音细细的,带了江南水乡的温软,一点都不像她平时里慵懒又随性的模样,更不像舞台上吉他声里铿锵而有力的歌声。
时瑾心软得不行,用勺子舀了水喂到她嘴边:“喝了水就不苦了。”
姜九笙闭着眼,咕哝了两句,没张嘴。
时瑾迟疑了一下,含了一口温水,低头贴着她的唇。
吃了药,一个小时后,温度降了些,已过十点,姜九笙睡得沉,发了一层冷汗,时瑾犹豫了很久,还是关了灯,褪了她的衣裳。
十一点,电话铃声响,是姜九笙的电话,只响了一声,时瑾便拿了手机出了房间,看了一眼来电,眸色骤冷。
接话接通,那边的人先开了口:“姜九笙,我们谈谈。”
声音中性,是苏倾,语气有些急。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苏倾正要询问,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凛冽的声音:“她睡了。”
男的?
大半夜的,一个男人接了姜九笙的电话,身为成年人的苏倾没办法不脑补一出‘金屋藏娇’的戏码。
好奇心驱使,他探问:“你是谁?”
电话那边:“嘟嘟嘟嘟嘟……”
他被挂了电话!
苏倾:“……”
他掉出通话记录,再拨过去。
电话里传来机械又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艹!他被拉黑了!
苏倾有点炸,有点狂了。
旁边的人赶忙问:“怎么样怎么样?”
这是苏倾的经纪人何相博,四十岁上下,长相周正,微微发福,是天宇的老牌经纪人。
苏倾耸耸肩:“被拉黑了。”
“姜九笙什么意思?”
何相博不淡定了,刚站起来苏倾就摇头了,语气耐人寻味:“不是她,一个男人。”
男人?
何相博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十一点了。
“莫冰分明跟我说起过她家艺人单身的,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他想了想,想不通,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苏倾,“继续打,换我的手机打。”
这件事迫在眉睫,心里若没底,公关不好做。
苏倾拨了电话,半晌:“打不通,关机了。”
姜九笙这是几个意思?不对,姜九笙的野男人是几个意思?
何相博越想心里越没底,再次询问自家艺人:“你确定她发现了?”
苏倾往后躺,两只手架在椅背上,倒不急,似笑非笑着:“你这是侮辱我的身材?”
“得了你!”何相博毫不客气地揭他的短,“你四千万粉丝都看不出来,你的身材还需要我来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