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事(17)
那幽怨而动情的歌声在呀在我心底里荡漾,我想呀想起了远方那让人魂牵梦萦的人儿……
写到这里我的眼里已噙满热泪。
一直以来我以为什么事都能够看得很开,继父打我,我姐冷眼看我,我妈不认得我,我都觉得没什么。唯有这份情,深深地在触动我。
流水账写到这里,我的行程基本已经结束了。
我和驴友在桂林市区逗留了很短一段时间。回去时,我那在火车上认识的驴友把我送上了火车。
我们在火车上认识,又在火车上离别,这段旅程因为有他就变得更好玩了。
我们在日月双塔湖畔照了几张相片,夜幕降临时我在正阳步行街买了点手信。
我买了两块龙凤木牌,一块木牌上写着“爱”字,一块写着“情”字。
我把“情”寄给了你,希望我们都珍惜这份情。
夜深了,就此搁笔吧。明天我还要很早起床赶去饭馆煮早餐呢。
有空给我回信。
袁紫莉
十月十五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点击了不收藏,怪老刘文笔不够好;
如果连点击都没有,只能怪老刘长得丑咯~
☆、痛苦地表白
罗启正将龙凤木牌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又看了看木牌上的“情”字,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从信封里抽出袁紫莉寄来的相片。
相片是在漓江边拍的,袁紫莉戴着一顶粉红色的帽子,尽显娇态。
她笑意盈盈地把手搭在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肩上。
罗启正心想,青年男子应该就是她说的驴友了。
他皮肤稍显黝黑,脸蛋长长的,理个平头,眼睛犀利,鼻子很挺,嘴角翘起,露出不见牙齿的笑意。
这应该是一位经常“在路上”的“驴友”了。
罗启正想,不知道他的心眼如何。
他骑单车时是否让袁紫莉搂着腰,或者看《印象刘三姐》时他是否深情地吻了她,甚至他们早已经在旅馆里发生了一些龌龊之事。
罗启正不敢再想象,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更为龌龊,他认为应该相信袁紫莉。
但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他措手不及,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他和林艺之间的关系。
自从在水库里把林艺救起来后,罗启正觉得她开始整天变得怪怪的。
秋游结束后,林艺受到了学校的严重批评,原因是出事的就是她所带队伍里的学生。
罗启正为她辩护道,林艺虽然对学生照看不周,但鉴于她能舍命救人,这一功一过相抵消,就没有可追究的了。
当天晚上,罗启正在宿舍里看着袁紫莉和罗启鑫的来信,忽然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他手忙脚乱地把信件塞在桌面的课本底下,然后走过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林艺便像鬼魅般闪了进来。
罗启正刚想问她有什么事,林艺一把抱住他,把脸蛋贴在他胸膛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罗启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后退了两步,林艺被他拖着摔倒在地上。
他心里暗暗叫苦,隔壁宿舍的老杨要是听见哭声循声而来的话,他一定以为自己欺负林艺了。他慌忙蹲下身子把林艺扶了起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艺坐在凳子上抽噎了一阵,才抹着眼泪对罗启正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态了。”
“你为什么要哭呢,是因为下午学校公开批评了你吗?”
“当然不是,我哭是因为你。”
罗启正听完她的话脑子里像缠满了蚕丝一样,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你都说得我糊涂了。”
“从小到大,我爸爸只会吩咐我要认真读书,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我。我妈临死之前叮嘱他,一定要把我培养成才。从此以后,他对我就管得更严了。别人家的孩子走路摔倒了有父母过来哄他,而我只能在他严厉的眼光下自己撑着爬起来;别人家的孩子撒娇时有父母的糖果哄着,而我有的只是爸爸的棍子和巴掌。我就这么糊里糊涂委屈地活着,他送我去练钢琴练舞蹈练书法,我必须毫无异议地听从。高考报志愿时,他没有跟我商量就给我报了师范学院。毕业后,他又把我安排回到这里教书。他甚至要我一定得嫁给梁老师那个患羊癫风的儿子,我感觉这辈子都要为他而活。今天我拼命下水救人,回到学校后他也不问我是死是活,上来就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
林艺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罗启正这才发现林艺的右脸肿了不少。他不禁说了一句:“林南老师这也真是……”
“我委屈呀!下午爸爸捏造事实,说我纵容学生下水。我哪有呀!学校也不问青红皂白就批评了我一顿。当时只有你肯出来说句公道话,也只有你肯出来帮我。”
罗启正听到这里,总算明白其中缘由了。他对林艺说:“其实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其实我今晚过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噢,那你说吧。”
“你……喜欢我吗?”
罗启正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他心想,这下可好,把她救起来,人家竟以身相许了。
林艺看穿了罗启正的想法,她说:“我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才喜欢你的。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特别是听你上课时,感觉你就像一轮火热的太阳发出万丈光芒,我觉得我要的就是这种温暖。”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是因为我比你大一岁吗?”
“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因为我长得不够漂亮?”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
“那我明白了,是因为袁紫莉吗?”
罗启正惊讶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认识她的?”
“幸亏它没有生命。否则,它如何承载得起呀!”
罗启正被她的话弄糊涂了,不过很快他便想起了怎么回事:“你偷看我的信?!”
“对不起,我也是情不自禁的。”
“你不知道这样做不仅不尊重别人,而且还是违法的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是因为喜欢上了你!那天在收发室看到你的信件,看到信封上那漂亮的楷体字,看到发件人是袁紫莉,我就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把它拆开后就后悔了,我不应该偷看别人的隐私。所以我蘸了胶水重新将信封粘好,把它塞进你的宿舍。你能够原谅我吗?我当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感觉我的意识不听我使唤……”
“好啦!”罗启正打断她说:“很晚了,你过去休息吧。”
林艺走后,罗启正累得像团烂泥一样躺在床上。他脑子里一片混乱,面对生活这些棘手的难题,他束手无策。不久,他又听见了敲门声。
罗启正躺在床上无力朝门外喊着:“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是我。”门外传来了老杨压低了的声音。
“老杨!”罗启正赶紧穿好衣服,打开了门让他进来。
罗启正问道:“那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你又偷听我们说话。”
“废话,刚才你们又哭又闹的,我塞着耳朵都能听见。”
“哦。那我们现在小声点说话。”
“今天的事,虽然我当时不在场,不过我觉得不能都怪林艺。”
“那下午学校批评她时,你怎么不吱声?”
“我吱声有用吗?你不是不知道黄校长的为人,他认定的事任你怎么说也无济于事。再说,当时我也是不了解情况嘛。唉,不说这个了。你那感情的事得处理好呀。”
“我正烦着这事呢!”
“我不知道你和那个袁紫莉现在是什么情况。反正我觉得林艺这孩子挺不容易的。我听说,林南当初和梁凉的丈夫是铁哥们,他们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给定了娃娃亲。后来梁凉的丈夫发生车祸去世了,小飞又患上了羊癫风。梁凉劝林南说,不如就取消婚约了吧。林南坚决不同意。他说,不能让别人指着他的脊梁骨说他这是人走茶凉,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