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冒险家+番外(98)
他的可是45座沃尔沃大巴!以8小时为一日计,日租1500元,还不包括过路费、停车费!8小时外,每小时至少50元,好不好!
成辛带着起床气,快马加鞭往前走。
“最近美团在发券……”
成辛听而不闻:“再见。”
小白还想跟上去,可看见远处那辆若即若离的白色豪车,便只好挥手再见。
直到成辛走得不见了身影,小白才沿马路慢吞吞往车停的位置走。
“你今天没有去鼋头渚,你做得很对。”外形非常酷的年轻大叔坐在司机位置上,头也不回地对小白说道。
小白面无表情,看向窗外。窗外车水马龙,一派繁华。可这繁华,却没他什么事。
年轻大叔狐疑地通过观后镜多看了小白两眼。
不过,出于男性一贯的谨言慎行,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周日临近傍晚的4号地铁,上车即有座位。
成辛困顿疲乏,忍不住打了个盹儿。明明才闭眼就又睁开,却生生坐过了站。等她折腾回来,终于在东安路地铁站出站时,夕阳已经隐在了城市的天际线内。
成辛路过水果门店,走过十字路口,走到自己所在的小区。因为睡眼迷离,小区看上去也格外不景气。
直行到底,左拐进自己住的楼宇,成辛简直要奋力,才能睁开正负极般相吸的眼睑。
拿钥匙开门,门吱扭开了。成辛满脑子想的是,出去玩真累,一定要尽快洗漱、睡觉!
金线闻声从她的卧室内走出来,一脸的欲言又止。
成辛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把双肩背包脱下,拉开裙子侧边的拉链,拉到一半,似乎觉得不对劲。
成辛停止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身,看见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蓬乱的头发,遮住半张脸,另外半张,隐没在上铺的阴影中。两只叠加的枕头,特意垫高了背部,一条薄毯,盖住平放的双腿。
成辛的心,在那一刻漏跳一拍。
晃个神,成辛忽然就扑在床边:“贝贝!贝贝!你怎么了?”
贝贝眼眶含泪,声音呜咽:“你怎么才回来!”
成辛索索发抖,捧住贝贝的脸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苗贝贝正要开口,忽然视线从成辛脸上转移到成辛的身后,惹得成辛也不由转身向后望。
金线低眉垂眼,无声无息挪了进来。一只手里握着一个马克杯。看不清她的眉眼,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成辛却不由心中掀起愤怒的浪潮:“你干了什么事情?”
金线受惊,忍不住后退两步,抬起的脸庞上,两只漆黑的眼睛,宛若寒星。
“不,辛辛,你误会了!”苗贝贝惊叫着试图拉住成辛,扑了个空,导致她重心不稳,“啊”地叫出声。
怎么,不是两人言语不合打了一架?
“急死我了,快说!”
苗贝贝开始讲述。
原来,还真是成辛误会了金线。
苗贝贝周六的时候,与金线一同出门。她去超市采购,金线去发快递。两个人在小区门口分手。
两个小时候后,苗贝贝拎着卷纸、牙膏、洗衣液、可口可乐、椰子汁等返回家。因为贪图促销,她买了过多的液体类商品。一路走回来,几乎累到极限。
越临近家门,越精疲力竭。上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她脚发软、腿发颤,一个不留神,脚下打滑,竟连人带物,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啊!”成辛听到这里,顿时心疼得眼眶溢满泪水。
不敢想象,瘦瘦的苗贝贝从12层台阶的楼梯上滚下去的样子。骨头碰水泥,一定疼得厉害吧。
幸运的是,苗贝贝拎的是卫生纸、袋装或盒装液体,这些柔软的物品在翻滚的过程中给了她适当的保护。
更幸运的是,苗贝贝跌滚下不久,就逢上金线归来。
金线见楼梯上狼藉一片,而苗贝贝躺在其中,一动不动。她赶紧上前扒开破裂横流的洗衣液袋、黏答答的纸巾,扶起苗贝贝。苗贝贝疼得险些昏了过去。
“你伤到哪里了?”听到这儿,成辛心疼地询问苗贝贝。
第122章 曹操到
苗贝贝惨笑一声:“我算反应快的,一察觉不对劲,马上抱头缩身。坏就坏在,我臭美穿了一双高根鞋。一路跌滚,造成脚踝受伤。光显示骨裂。医生给我打了石膏。”
说话间,苗贝贝掀开薄毯。
成辛顺便看见满腿的皮下瘀血、青紫与肿涨,不觉又红了眼。
她与苗贝贝共居一室两年。在学校的时候也不算亲密,自从俩人结伴来魔都,感情倒越发铁起来。不是亲姐妹,相依为命却使她们胜似亲姐妹。
“瞧,大长腿。”苗贝贝见成辛悬泪欲泣,便开口调侃。
“医生说这石膏要打多久?”成辛知苗贝贝不想看她伤感,便也转了话题。
“4周。还好我只是骨裂。骨折还要住院三天观察呢。骨头断裂戳到皮肤外的,至少要住一周!”苗贝贝边说边唏嘘。骨科的见闻,让她想想就毛骨悚然。倒是胜过金线,金线恐怕已吓傻,全程木讷。
伤筋动骨一百天。苗贝贝先要请4周的假。4周后,看恢复情况,决定是否再休2周。打完石膏,回来的路上,金线已经贴心地将柺杖也买好了。
成辛耳听苗贝贝讲述金线怎样鞍前马后,又是挂号付钱,又是煮汤买饭,不由转身拉住金线的手,感谢不停。
金线的眼睛冒出亮光来,似乎很享受被感激的时刻。
“我唯独担心的是,公司会不会辞退我。”苗贝贝叹息。
“不会的。有劳动法保护着你呢。”成辛宽慰苗贝贝。
为了振奋苗贝贝低沉的情绪,成辛便牺牲一回,讲起团建时小白追求自己的趣事。
金线依靠在小桌旁:“听上去他对你真的很喜欢。你准备接受他吗?”
成辛连忙笑着摆手:“不会啦。我不喜欢没有担当的男生。要是我男朋友挣一块花两块。我会急死的。”
苗贝贝捉狭:“我看你是还惦记着余勒吧。”
金线:“余勒是谁?”
成辛:“不是。你不要听她瞎讲。”
苗贝贝笑而不语。说笑而已,成辛慌成这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金线见苗贝贝无意再接话,而成辛又不打算多说,便适时接道:“我呢,喜欢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要多少有点帅,但又不能太耀眼。要对我很好,把我当做手心的宝。最好鼻梁高挺,眼睛有神,正直正派,诚恳可靠,聪慧机敏。”
成辛听得目露欣喜。没想到金线跟她喜欢的是同一款。
金线凝眉细思。多年前,去衡山看日出时,有个男生在拥挤的人群中忽然目光凌厉地朝她扫过来,那个男生,就给她留下了这样的首印象。
所谓余勒,说的就是他吗?
“怎么,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我也说到你的心坎里了?”金线难得一见地露出笑容。
成辛不好意思地扭头看一旁。金线的描述,可不就是余勒嘛。
唉,可惜是曾经的余勒。
余勒早已不再把她当作手心的宝,电话虽然打得还算勤,可惜无比短小。也不知是真忙,还是懒得多说。
苗贝贝眯起眼睛。说起手心的宝,她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苗贝贝想起的那个人,此刻正跟余勒一起坐在大排档里撸串。
“你来湘州大学培训几天?”余勒问。
“谁知道!十天半个月吧。没准我中间就跑了!”彭小帅一声叹息。毕业一个月,他明显瘦了。
“你这是害病了?”余勒还从来没有见过彭小帅美食当前,无动于衷过。
“相思病。”
余勒一个不提防,一口啤酒喷出半口。
“咳咳。”余勒咳嗽着,伸手摸彭小帅的额头:“你没发烧吧。从来没见你这么诗情画意过。”
“真的!我想去上海!”
“你爹好不容易把你弄进学校,他同意你这么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