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冒险家+番外(85)
曾今的余勒的确是丝毫不给丁成天接近的机会的。
奈何丁成天耐心超级好,本硕6年的软磨硬泡,已经使余勒不再习惯冷下脸走开。
也许,余勒骨子里,是认同他与丁成天之间的血亲关系的。
听闻徒弟的反问,张滨摇摇头:“也不用那么变态。总之,你警醒点,不要被利用了。”
余勒点点头。
其实根本不用师傅提醒,他一向是一个目标很明确的人,也很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至少到目前为止,丁成天与他的交往,还未曾透有过丝毫的功利目的。
那个傲慢的家伙,在不可一世的外表下,却有颗超幼稚的心,一心幻想一家人团聚,和和美美,尽享天伦。余勒,则从不对此抱期望。
下车后,因为知道余勒有人接,张滨直接开了自己存在附近的车,回家去了。
余勒步行到丁成天说的地点,果然看见一辆车,开着灯在等人。
余勒走过去,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不是说丁家明里暗里树敌不少吗?你也不怕这样开着灯,成为靶子?”
丁成天嘴角绽放浓浓的笑意:“动我就是在咱老子头上拔毛,伤我一根毫毛,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但你不一样,别人可以用不知情、意外搪塞。”
余勒同样露着看似温情的微笑:“经过上次跟你的发小们一聚,你恐怕,早已背地里对我的所谓出生做过充分宣传了吧。”
丁成天张开嘴……渐渐演变成一个不掩饰的哈欠:“什么叫所谓的出生?那是真实的!不信我们可以去验血!做鉴定!我还可以出具当年我们出生医院开具的出生证明!”
余勒单臂一伸,伸手拍拍丁成天的肩膀:“劳烦你送我回家。地址你知道。”说罢,放到副驾驶的座位,自己闭眼歇息去了。
丁成天又是一个哈欠:“瞧,你每次都逃避。早晚有避不开的那天。”
余勒也不接腔。
不过,耳朵听着丁成天的哈欠,想着他本是个浮华公子哥,对自己却几年来始终真诚耐心,心里无疑是暖的。
夜间的路况十分通畅。半小时左右,就到了余勒所在的小区门口。
丁成天看余勒尚未醒来,赶紧趁机开进小区。
泊好车,息了火,才叫醒余勒。
余勒显然有些意外,自己竟真的睡去。
“我真高兴,你睡着了,说明你对我是信任的。”丁成天像看小婴孩一样,咧嘴开着余勒笑。
余勒错开目光,也不接话,含混说了句谢谢,推开车门就往住家所在的楼宇走。
拿门卡刷开楼下的安全门,一个晃神儿,丁成天便泥鳅一样跟了进来。
“你不赶紧回家?”余勒瞪他一眼。
“今晚我可以睡你家吗?”
“不可以。”
“可是……”丁成天忽然露出几分少见的踌躇。
余勒皱着眉,却也没有即刻走开。他在等丁成天“可是”的下文。
“他不知道我出来接你,以为我去别的什么地方鬼混。我一旦出去鬼混,从不半夜回家的。所以,我没法回家。
假如我去酒店开房,林叔一定会插一脚,查我带了谁。这已经是惯例。可要是他看到我是独自一人,肯定觉得事出反常。效果跟我半夜回家是一样的。
你总不能让我半夜把糖糖拖出来吧?
你让我到你家里睡一晚,我保证,绝不跟你抢床!”
原来是背着家人偷偷来接的他!
余勒实在硬不起心肠说“不”,只好无可奈何道:“下周我就去买辆代步车。”
见余勒没有拒绝他,丁成天顿时高兴得神采飞扬,连打两个指响:“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余勒哭笑不得。
连他听了都觉得肉麻!
余勒憋住笑,肃穆地拂掉丁成天搭在自己肩头的胳膊:“别得意。仅此一晚,下不为例。”
“嗳!”
“而且,你要记牢:我可不是你胞弟。”
“啊?”
“我不仅不是你胞弟,还有可能是你的死敌。你别忘了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第106章 兄弟俩的第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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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宇大楼灯光昏暗,看不清余勒的神情。
丁成天困意深重,不由又打个哈欠,不以为意道:“你放心,丁家早已过了原始积累期。现在,已经洗白白了。”
余勒见状,不想说更多。
他只是暗自摇摇头。
洗白?
只怕是一厢情愿!
毕竟被伤害过的,不是每个都是佛系的。至少师傅张滨,就不是。
俩人进电梯上楼。
钥匙开门。习惯保姆阿姨将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的丁成天,对余勒干净整洁的房子并没有过多感慨。
余勒翻了翻储备箱:“不好意思,没有多余的牙刷了。”
“没事。我用手指涂牙膏刷刷就行。”
余勒:“……”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在幼年时,曾经跟着老爹老妈举家逃亡,在昆明与缅甸交接的布哈山深处住了一个月。不要说牙刷,连牙膏都没有。妈妈就用手指缠上布,帮我清洁牙齿,最后拿盐水漱口。
你看,我现在牙齿也挺好!”
说着,丁成天对余勒呲牙。
余勒:“……”
甩给丁成天一块新毛巾,随手一指:“那间也是卫生间。你用那间。晚上你睡沙发。”
“主卧之外,不是还有间卧房吗?”
“没床。”
“啧。没想到,你这么穷!”丁成天明显吃惊了。
余勒:“……”
三言两语交代完,余勒将一条新床单和一条洗过的毛巾被放在沙发上。自己去洗漱去了。
等他洗好出来,见丁成天所在的卫生间房门紧闭,卫生间发出“哗哗”的水流声,显然还在冲洗。
他到客厅转了一圈,回卧室又拿出一只枕头,丢在沙发上。
主卧室的门随手关上,没一分钟又打开。余勒又拿出了自己没有拆用过的内裤及尚未剪标的圆领白t恤,快速进客厅,一并丢在沙发上。
余勒再次回到主卧室门口,听见客用卫生间的水流声已经停止。他便赶紧进了卧室,并随手反锁了门。
大概是怕丁成天发嗲,说什么沙发难睡,反正是一家人,挤挤也不错之类的话。
看看时间已经快12点,余勒责令自己勿要多想,赶紧睡去。
第二天一早,余勒6点30起床。
客厅里,丁成天睡得四仰八叉。
7点,余勒洗漱完毕。丁成天依旧睡得四仰八叉。
7点30。余勒坐在对着沙发的六人餐桌前吃完了早餐。丁成天依旧睡得四仰八叉,期间抱着枕头翻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身,磨了一小会会牙。
7点40分。余勒轻轻关门上班去了。
等电梯的间隙,余勒忽然想起来:不对呀!这厮分明说过,他家曾在自己房子的楼上,买过一套房!还说,连装修,都是请的同一家内装公司!
这……
要不是电梯到了,余勒都有冲进去喊醒他质问他的冲动!
带着浓重的被愚弄的不爽感,余勒早于正常上班时间一刻钟,到了单位。
进他们刑侦科室的时候,办公室里还寥寥无几。
迎窗而坐的位置,却僵着一个身影。
仔细一看,可不就是白薇嘛!
记得自己和师傅出差前,她还贼精神呢。
余勒透露给她,一个名为“阿辉”的二代,貌似是深夜飙车致路人伤残的肇事者。白薇查出“阿辉”其人后,发现其父是本市的七八位在任副市长之一。
师傅警告她不许乱来。白薇言之凿凿说想到一个绝佳的好办法,绝对不会冲动、被动,徒徒被咬。
那时候她还神秘兮兮地保密,不肯透露她的好办法。
如今她这模样,让余勒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薇姐!”余勒上前打招呼。到处逼人喊她“姐”,也算白薇的一贯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