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冒险家+番外(336)
“啧啧。”林普名咂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有像你这么粗的腰!”林普名摇头。
金线难为情地悄悄吸了口气。
“别,小腹是平了,可腰更粗了。”林普名再摇头,眉毛都有些抽搐,似乎极难接受。
金线悄悄又松出那口气。
“我认识一个女人,生过一对双胞胎,双胞胎都跟你年龄差不多大了,她的身材仍旧完美维持在少女的状态。”林铺名神往,“哦,跑题了。我接着讲。
没有办法,真的是家徒四壁,上顿吃完,下顿不知道在哪里。
邻居想可怜,都可怜不过来。爷爷一天的口粮,被他一顿吃光。着可不是他嘴馋。你一定听说过,‘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这名少年,饿着肚子,只好辍学,打工。不,是打黑工。
本来,这名少年想的是,哪怕是黑工,他也可以活下去,可以养活他爷爷!可工他妈的也太黑了,只管饭,不给钱呐。不仅不给钱,还倒讹上这名少年。想绑定一个永久的免费长工!
太欺负人了!
这名少年本可以一把火烧了那家黑作坊,但少年是位纯洁的、向善的少年,他只是一咬牙,远走他乡,只身逃了出去。
真的太悲惨了,他饿得跟流浪猫抢垃圾桶里食物残渣,还要躲避万恶的人贩子。”
金线的眼皮没来由一跳,越发坚定不能让对方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总之,实在是走投无路,他饿晕之前,只能伸手拿了块烤红薯。冬天里的烤红薯真的太香太美味了。靠着这块烤红薯,他又活了过来。
为了活下去,他只好将这个生存方法保留下来。
但是,有谁知道,他内心是内疚的,是挣扎的,是痛苦的!
有一天,他被一位警察盯上了。这位警察捉住了他,狠狠地教育了他。
直到今天,他想忘也忘不了这位警察。每天每天,尤其是夜深人静的夜晚,警察的面孔,都会浮现在他眼前。”
金线迷惑了。如果当年的警察教训并挽救了你,你又如何活成无冕阎王呢?
林普名仰脖儿,喟叹。
“既然我永远都忘不了他给我的屈辱,你说,我又怎么能做到对你既往不咎?”
圆台转得使她背对林普名,听到这句,不觉猛然转过头。
“嗯,你很惊讶,这是正常的反应,我能理解。”
金线心想,她不过是因懂了林普名与成辛的关系而惊讶罢了。
原来成辛是那名警察的女儿!
金线眉头轻皱,她记得,成辛是父母双全的。很难想象,一个男人不去报复给予他屈辱的对手,而是转而去加害对手的女儿。或许,这男人并不如她想得那么狠戾勇猛。
“我再给你点更惊讶的信息:你的亲爸爸,早在25年前,就被我弄死在路上。”
金线眼睛瞪圆了一圈:好吧,狠戾勇猛!
“还有,你的亲妈,在同一个夜晚,也一起陪葬了。你以为的爸妈,不过是你的养父母罢了。”
金线的眼睛瞪到了极限:连她都觉得成辛惨了!
“嘿嘿。”林普名满意极了。
在他的面前,是只穿了最少衣服的仇敌的女儿,无助地站在高台上任他打量。而他,坐在自己精耕细作了二十多年的地下王国宝座上,无比安全。
第419章 干女儿
“不对呀,作为仇敌的女儿,你难道没有什么地方要质问我吗?”林普名一脸不开心道。
一边倒的威风有什么乐趣!
仇敌的女儿?金线眼珠子转转。
这种角色的核心思想大概就是不服吧。
为了配合阎王演戏,金线摸了摸鼻尖,开始进入状态:“未成年人犯罪,不是以说教为主吗?十四岁都不满的话,就算是惯偷,肯定也不会追求刑事责任的。还有,像你这样居无定所的流浪孩子,政府会收容才对呀。”
这番话说得很有学问的样子吧。金线忐忑地想。
“切!”林普名眉头一皱。金线不由心狂跳。不远处的查理似乎耐心消耗太大,毛躁起来。
“你有没有基本的常识啊!我逃出家时都快15岁了,流浪个一两三四年,那还不是快一二十岁了?!我不说你难道不会自己想吗?”
金线艰难地再咽口口水。好嘛,谁知道你的讲述中又省去了什么关键信息呢。
“问呀?接着问!”
金线只得再开口:“那警察,不,我父亲他野蛮强横、粗暴执法?”
林普名死死盯着金线,眸光里流露出意味不明的光来。那眼神,跟他五十出头的老脸皮绝不相匹配,更像是少年人的。
“我个人认为,你用‘野蛮强横’形容他,简直是太抬举他了。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只会做事,不会做人,刚正不阿,被同僚排挤。人家都是从小地方往大地方升迁,他倒好,从市里给排挤到县里,又从富裕的县调到贫穷的县。啧啧,混得那叫一个惨!”
金线眼珠转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演绎“女儿”的角色了。说实话,她本人也是看不起那种混不开的男人的。
林普名嘴角噙着奇怪的笑,回忆仇人的悲惨人生带给了他一些难以言说的畅快。
“哦,刚才你是想问,既然他没有暴力执法,而我为什么恨他吗?”
金线只好点点头。她其实根本不关心这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林普名忽然脸色一变,横眉冷对起来。
金线无语至极。
让问的是他,拒答的也是他。简直精分!
“除非……”林普名舔了一下嘴巴,眸光露出恶趣味。
金线心顿时收紧。她恍恍惚惚已经听到了那句亵渎味儿十足的“脱光吧”。她其实并不在乎这具肉身,她只是害怕不够有美感,台下的那位心情不爽,手一挥:“没兴趣,给查理吧。”
“行不行?”林普名追问。
金线一哆嗦:“什、什么?”
“做我干女儿。”
金线眨巴一下眼睛:认贼作父,这对成辛来说应该是最大的屈辱吧!可她不是成辛啊,她没有心理障碍!
“放心,我不会干女儿。”林普名咬着句中的多音字,笑得一边嘴角翘起。
金线眼睛一闭,做羞涩及痛苦状:“我,愿,意。”
“爽啊。”一声大喊,响在耳边。
金线睁开一条缝隙偷看,林普名两手伸向天空,豪迈地叉成个大字,活脱脱的精神病人。
金线不敢有任何表示,只好把眼睛一闭,继续作“痛苦”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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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参捞饭。
蟹粉炒车。
煎焗龙虾仔。
清汤炖松茸。
姨太油爆虾。
和牛上海烧。
黑松露酱煎鹅肝。
……
一顿丰盛到令人自感太奢侈的午餐过后,小白阔绰十足地捏着一张黑金卡,对着包房内的服务员道:“埋单。”
众人表情瞬间一变。商伯年嘴角忽然泛起笑意,成辛妈妈则眸光瞥向余勒,余勒淡定从容地给成辛递餐巾,浑然不觉来自未来丈母娘的施压,见成辛没擦干净,还温柔地帮着擦了一擦。
小白的脸上,当然是扬眉吐气的阔少表情。
艾玛,终于轮到他表现了。
只见衣着精致的服务员礼貌地一躬:“先生您好,余先生已经埋过单。”
小白的黑金卡冷乱在风中。
成辛妈妈巧妙地将施压改为欢喜。
饭毕,商伯年表示要去会女朋友,小白在商学长的威逼利诱下,表示要回家见家人。余勒携成辛母女回成辛租房。
气氛一直很融洽,成辛妈妈越来越欢喜,余勒甚至觉得胜券在握,可惜,还是功亏一篑,傍晚来临,成辛妈妈毫不客气地将余勒赶了出去。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余勒站在车水马龙的上海街头,无奈地拨通小白的电话,小白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你等着,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