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冒险家+番外(320)
他用匕首尖拨弄着丁成天的袖子,露出天价机械表,继续拨弄,终于露出一根绞丝银手镯。
“啧啧!那小娘们对你还真舍得,保命的镯子都给你了,啧啧,老大无论如何也要放你一条生路了。”
丁成天寒意从背后来。
老大?
原来丁家这么多年来养着一群人,都是白养?他们早就认了潜伏在丁家背后的人当主人?
那背后的人,是姓林的?还是另有其人?
思绪弯弯绕绕在里面陷了很久,才忽然意识到,这镯子真的如糖糖所说,是个特别的人为了感谢救命之恩特意送给糖糖父亲的!
继而又想到,不对呀,妈妈首饰箱的角落里,有一小堆类似的绞丝镯子!
所以,那个背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姓林的!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母亲在父亲面前抱怨,说姓林的让她不舒服,每年生日送一只同样的手镯是什么意思?
当时父亲还笑着开导母亲,说林叔没有别的爱好,就爱锤炼银器,偏手艺不好,只会弯个镯子……林叔一生未娶,又不近女色,镯子无人可送,只好借着送生日礼物的机会送点出来,不然,镯子非堆成山不可!
他当时还觉得有趣,如今想来,竟充满悲情!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深究镯子的事情?要是余勒,一定不会错过任何蛛丝马迹吧。
丁成天红着双眼,盯着落地钟上的时针,心里哀叹一声,决计烧脑的事情留作以后思考,当下还是想一想,如何趁队长他们不备,冲进卧室。姓林的胆敢欺负他母亲,他就是拼上一死,也绝不饶他!
一墙之隔的卧室,丁妈妈端着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脸色,冷冷地看向别处。
“自从我送你第二只手镯之后,你就再也不对我笑了。你知道吗?我爱死你这种倔强的劲儿了。
像我这种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说爱还真有点没羞没臊,但是,爱的感觉是这么强烈,在胸膛里涌动,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我一直想,哪一天把你压在身。下,剥。光你的衣服,狠狠干。你,看你还能不能严肃地沉着一张脸……
但是我不会。
不是因为我长了一颗怜香惜玉的心,而是因为,我的人生,已经没剩多少乐趣了。
对你的爱而不得,因不得而心痒,因心痒而难耐,明知难耐又不得不忍耐,算是为数不多能撩拨我神经的事情了。我对此痴迷的程度,远胜过得到你。
我很高兴你拿这种对待土匪恶霸的表情对待我,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持对你的敬畏心。
但是,不好意思,此处又有一个但是。
我今晚过来,可不是表达我对你的爱慕与敬畏的,相反,是为了亲手打破它!
24年!
这个游戏玩得够久了!
脱衣服吧!
或者,你心里默默爱着被强。暴的戏码?”
林普名自己动手,松动领带。即使他说着热情洋溢的情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也一样泛着冰冷的光。
丁妈妈昂起下巴,回过头,毫不避让地看着林普名:“你以为我会声嘶力竭尖叫着阻止你吗?不会的!
你以为我会愤而撞墙,像贞洁烈妇一样宁肯去死吗?不会的!
你以为我会默默享受暗中贪恋来自于你的动物一般的吗?不会的!
我只会有一种反应:如果你认为那是你给予我的以及我身后的男人的耻辱,那我就默默收下、无声无息消化掉。我不会让我爱的人因为你而心中充满仇恨。
我不会向任何人讲起它,也不会再回忆它。
让我负责地告诉你,它不会成为我的负担,也不会成为我爱的男人的耻辱。
你还想来,就来吧!
甚至,灯,你也爱关不关。”
丁妈妈脸色冷到极致,一只涂了蔻丹的手摸索着伸向领口。这一日,她恰巧穿的是盘扣旗袍。盘口本不好解,她偏执拗地用单手。
第399章 Ada去哪了
解盘扣的手隐隐发抖。
眼眶里的眼泪摇摇欲坠。
只有脸色,一如既往地充满冷漠。
林普名的手停在了拉松了的领带上,嘴角慢慢垂下来。不知道丁妈妈的什么话触动了他,他的脸色渐渐聊无趣味起来。
默默扭头、转身,林普名拉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小客厅里的丁成天被队长高傲地用脚压制在座位上,正骂骂咧咧,忽然见门开了,林普名衣衫整洁地走了出来,不由眼光一喜。
嗯,这家伙若不是传说中的3秒男,那么母亲就是安全无虞的了。
只是,丁成天已经不敢再乱说话刺激他了。
队长说得那么清楚,这位是暗中保驾护航的人,是一直手握锋利的武器的人,夜是丧心病狂到一直提着脑袋活的人。或许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一直提着脑袋活,所以才故意不结婚不生子吧。
丁成天用余光追踪林普名的身影。
林普名两眼放空,脚也不停,径直往室外走。
手下人见状,呼啦啦都跟了出去。
喧闹的小厅很快恢复宁静。
丁成天对这样的宁静却不再相信。说不定暗中还有一双双眼睛,是被吩咐过用来告密的。
弹弹胸前并不存在的灰尘,整整被队长等人弄乱的衣服,丁成天这才往母亲卧室走。门口先喊一声再敲门,以免惊扰到母亲。
“哎。”母亲稳稳的声音传来。
丁成天暗中长舒一口气。
踏进卧室,看到母亲衣衫完整地坐在床边,心中更是安稳不少:“妈妈,我们今晚换个地方住,好吗?”
母亲探寻的目光看向丁成天。
“记得你说过,余勒家楼上有你一处房产……”
“不!”不等丁成天说完,母亲已经坚决否认。
“为什么?”丁成天准备循循善诱,委婉说出“被监视”的事实。
“他需要知道我们在哪里、干什么。要是我们躲得消失不见了,反而会给你爸爸、你弟弟添乱。”
丁成天哑然。
母亲这话,摆明了她知道宅内有监视的眼睛。那他还能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妈妈您睡吧,我就在外面。”
母亲朝丁成天笑了笑:“天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丁成天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
“永远不要将心中的仇恨、无助、懊恼说给余勒听。”
丁成天露出不解的神情。
母亲只是再次温柔地笑笑,像哄四五岁孩子一样摸了摸丁成天的头:“记住妈妈的话,答应妈妈你会做到。”
丁成天无力承受那种困境面前仍不骄不躁的温柔,只得点头答应。
一夜无话,第二天,丁成天出门找律师商量事情。既然知道宅内有人监视他们,他便执意不肯将律师叫到家。虽然这律师也有可能是林普名的人。
驱车到了市区,忍不住在余勒家小区外兜了一圈。
兜着兜着,忍不住拿出手机拨了余勒的号码。
怎么说呢?他向来有很严重的圈子情结,莫名的排外情绪并不是出于傲慢,而是出于一种深深的不安全感。有位心理学专家说这是因为他3岁之前过的生活过于动荡不安。
不关专家怎么解读,他照旧将认识的人三六九等地进行区分。核心的圈子是他们一家四口,如今多了糖糖。糖糖的父母都不在他的核心圈内,幼年玩到大的伙伴儿,更是没有一位在圈子内。
说起来,他很孤单呢。
将电话贴在耳边,等待那熟悉的既冷淡又热心的“喂”。
可是,这一次,非但没有等到那声“喂”,反而连等待通话中的“嘟”声都没有听到,直接听到的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如是再拨,依然毫无结果。
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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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虽然十分不情愿,天还是亮了。
金线带着熬夜特有的憔悴起了床。起床第一件事是照镜子。见到镜中的“成辛”,才缓缓将吊到嗓子眼的心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