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冒险家+番外(155)
“我陪金线吃午饭。”
苗贝贝与贾思诚打嘴仗的时候,成辛默默拿起手机到阳台给舒畅打电话。
十分钟后,苗贝贝与贾思诚的嘴仗还没有打完,成辛已经背了个小包拟出门。
“宝贝,干吗去?”贾思诚分神问成辛。
再没有人将“宝贝”二子喊得这么寡淡。既没有浓重的爱,也没有暧昧的情,就像二个字的“亲爱的”。
“我得出趟门,今晚不回来了。”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
成辛赶紧耐心解释。
她刚才给舒畅打电话,舒畅询问她是否受人委托打探她的藏身处。成辛自然受惊不小,反问她出了什么事。舒畅说,她目前处于离家出走状态。原因很老套:老公孕期出轨。
孕早期的时候她就疑心过,但是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孕中期的时候被她抓住了暧昧的把柄,靠孕后期初始,她甚至拿到开房证据。
舒畅妈妈气愤不过,拿根棒球棍,直接一棍子敲在唐华少的小腿上,唐华少匍匐着用胳膊去挡,挠骨、胫骨骨折!家里鸡飞狗跳个把月,才消停,新的证据又被舒畅捉到了。
“槽,出轨还不出利索,这不是诚心恶心我吗?”
出于多年老友间的信任,也可能是出于郁闷无人诉说,舒畅还是给了成辛她的住址。
“我们陪你去吧,你一个人,多让人不放心啊。”贾思诚提建议。
“不用了。她住的便捷酒店就在马路对面。我到了给你们打电话报平安。”
一刻钟后,成辛敲响舒畅的酒店房门。
没有预想中的红肿眼泡,甚至没有预想中的悲愤难过,舒畅情绪基本稳定,除了没有笑容,跟往常没有太大不同。真要追究,恐怕就是肚子更大了。
“这都离家出走了,你要来真的啊?”
舒畅苦笑:“很早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大意是,女人希望结婚后男人有改变,而男人没变。男人希望结婚后女人不改变,而女人却变了。真是讽刺,我还是我,他已经不是他了。”
成辛:“你跟他深谈过吗?”
舒畅:“谈过。谈的时候他痛哭流涕,指天发誓,把账全赖在交友不善上,还供出一个叫恺撒的人。我以为谈过之后,接下来就是改变了。然而我太天真了。真的有人积极认错,坚决不改。”
成辛:“有没有可能是你哪里做得不好——”
话还说完,舒畅倏忽翻脸:“打住!谁想反省谁反省!谁都不能逼迫、诱使我反省!出了这样的事,谁是谁非一目了然!与其寻找原因,不如寻找解决办法!”
成辛赶紧道歉,她为自己的潜意识感到羞愧。
“你的解决办法是?”
“离。”
成辛忧郁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成辛的大肚子上。
舒畅再次苦笑:“我后悔当断不断。要是第二次的时候不选择默默原谅,那时候还是有机会拿掉孩子的。要是后来不软弱、不再三原谅他,趁孕中期身体还便捷,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一切,也不至于拖着临产的大肚子谈财产分割了。”
成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能出什么主意。
“你妈妈什么态度?”
“如果我坚决离,她也不反对,毕竟她一开始就看不上我选的男人。她希望我拖到孩子出生,然后,再主动放弃孩子抚养权,只身一人离开那个家。”
成辛惊得嘴巴合不上。
“我本来也打算这么做,只是实在受不了,先离了再说。”
成辛惊出新高度,下巴掉三尺长。她果然太内地了吗?传说中的伟大母爱呢?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胎动的时候,舒畅没心没肺地喊成辛摸她的肚子。
感受到小孩脚有力地踹到她的手,成辛忍不住惊喜叫出声,舒畅便格格笑得更响亮,一脸的得意。让成辛十分恍惚,不敢相信刚才俩人谈话涉及的“放弃抚养权”是真是假。
因为舒畅正置身窘境,成辛没有讲她的见余勒、调岗、人才引进等事情。
舒畅睡不着,絮絮叨叨跟成辛讲了不少唐华少的荒唐事。
听上去,还真是交友不善引起的家庭惨案。
唐华少自从结识一位自称泡妞大师的人后,就开始蠢蠢欲动。加上彼时正好逢上舒畅怀孕,私密运动骤停,越发饥渴,小脑筋骚动不止。
泡妞大师组的有群,纠集一群心思不良的年轻人,以年轻女孩为实验对象,来证明自己的手腕与魅力。
唐华少一开始还很收敛,慢慢的,看到别人动则收获成果,而且没有后顾之忧,便也暗中按照老师教授的套路去套人,还真被他得手了。
“你工作在一个男性为主的公司,从概率上来说,也会遇上几个人渣的。我给你讲讲这个泡妞组织,以后你遇到好警醒。”
第191章 我知道你
成辛猛然睁开眼。
舒畅讲给她听的泡妞套路乱成一团堆积在脑中,她还没有来及消化,就遇上了可疑事件。
商伯年路过她的工作位置,本已走过,忽然又倒回来,目光被她腕上的手镯吸引。他情不自禁捉住她的手,两眼紧紧盯住成辛的白银绞丝镶红宝石的手镯,喃喃自语道:“这东西我知道……”
他看得那么专注,以至于她不好意思想歪。可是他的手,哪里是摩擦手镯,分明是***她的手。
舒畅的话犹如旁白:各种无底线的赞誉,各种不相关的理由牵手,各种冠冕堂皇的原因肢体碰触,借故带女生回家或到黑暗的角落……此刻,要警惕了!
成辛怒从中来:“放手!”
“辛辛!醒醒!你做梦了!”
成辛费力地睁开眼,首先看到陌生的天花板——简洁到只有一顶方形吸顶灯,接着看到舒畅双下巴微现的脸,然后,是横梗在自己与舒畅之间的大球……
成辛抬起胳膊,手腕间确凿没有那只糖糖意欲送给她的绞丝银手镯。
“吁。”
成辛长出一口气。梦里被摸手的感觉太真实了。一定是昨晚自己半睡半醒间听舒畅讲了太多阴暗面,以至于觉也睡不踏实。
成辛对着便捷酒店的墙镜,看到镜中困思懵懂、无精打采的一张脸。
--
小白穿戴一新去上班。
今天于他是里程碑式的一天。
他独自驾车——而非车接车送去上班。
他想,无论如何,大家还是同事,且他已经因祸得福,赚到久违的自由。因此,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从今天起,试试走走蓝颜红颜的路子。
他怀着全新的憧憬,提了三份麦当劳的7元早餐,推门进办公室。
成辛与李莎的座位都空着。他嘴角含笑地将其中两份早餐分别放在成辛与李莎的桌面上。
一直等到上班,一直等到上午11点,一直等到小白耐心耗尽坐立不安,李莎才姗姗来迟。
原来她今天去产检。
李莎一眼看到桌上的麦当劳早餐,手包一扔,迫不及待就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地道谢:“谢谢!谁呀!好吃!”
小白摆出帅帅的造型,故作轻松地在下巴处比出一个“八”字:“不能感应出是我吗?”
李莎翻眼:“感应是感应不出,但是能够推断出。也就你昨天没来,不知道成辛已经调岗,调到了所里。所以,在成辛桌上也放一份的人,无疑是小白你啦。”
小白的心灵上空闪过一道闪电:“调岗都所里!几所?”
“六所。”
咔嚓。小白握断了他手中的铅笔。
李莎狐疑地循声抬头,却看到小白已经转过身,对着电脑工作了。而地上,有半截中华牌铅笔,微微来回晃动着。
--
小白对着电脑敲了好一会儿键盘,可是,乱码居多!无可奈何,再删去。
他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出了办公室。
径直下楼,去内街,上六号loft楼。
六号loft楼的前台小圆子微笑着朝小白挥手。小白两手按在前台:“你们所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