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冒险家+番外(119)
依依不舍,终将分别。
成辛妈妈贪恋地再看一眼世上唯一一张看得越多只会爱得越深的脸蛋,狠狠心转回身,走向安检队伍。
成辛不舍得离开,一直呆在原地,看妈妈的背影,看她揩眼眶,看她掏手机,看她甩头发,看她依旧转身就不再回头……
成辛妈妈用纸巾沾去眼角的泪花,掏出手机,找到微信通讯录中的余勒,点击“发消息”。
--
“嘀。”
“嘀。”
手机接连提示有新的信息进入。
余勒穿着警服,戴着警帽,一身正装,与同样着装的同事们从多媒体会议室走出来。平时他们做刑警的,只会一丝不苟将警服挂在工作室,将警帽周正地摆着办公桌右上角。除非参加正式的会议,都是便装。
余勒从口袋取出手机,划开一看:旗袍徐娘,旗袍徐娘,一连串的旗袍徐娘。
白薇眼尖,默默飘过又不甘心,倒退两步与余勒平行:“听说男人都有小秘密……原来你好这口……”
余勒:“……”
成辛妈妈从两周前就开始主动联系他了。
成辛妈妈说,自从听说苗贝贝从楼梯上滚落下去,她睡不着觉的老毛病又犯了。安静的夜晚,她躺在床上,耳边渐渐浮现幻听,听见成辛在凄惨地呼唤妈妈。
她知道那是幻听,还是忍不住紧紧抓住被子,还是忍不住两行眼泪“刷”地顺着眼角淌出。
有风有雨的夜晚,耳边简直是一场催人泪下的年度虐戏。花样推陈出新,主题只有一个:有人张牙舞爪,正陷害她的宝贝!
成辛妈妈说,她无人可倾诉。
不能跟同事说,也不能跟老公说。前者不会理解她,后者只有一种说法:你又来了!
是的,在成辛漫长的成岁月里,她常常控制不住地幻想女儿出事的各种场景。也常常莫名觉得不安,觉得危险在即。一开始,成辛爸爸郑重对待,可耐不住她敏感的次数太多。
余勒宽慰:她可以随时找他倾诉她的担心。
为了宽慰成辛妈妈,余勒详详细细地向成辛妈妈描述他给成辛打电话时,成辛欢快的语气、正常的情绪。成辛妈妈在余勒的耐心陪伴下,焦虑有所缓解。
有一天,大概是昨天。快递来敲门,送了一个大包裹。
成辛妈妈拿剪刀拆开一看,是一张平铺地面的脚踩钢琴。能惦记着她减肥的终身事业、送出这么不走寻常路的礼物的,一定是自己的女儿!
当即她便决定:马上去上海!
不为别的,只为她想她了。
余勒收到消息后回:也好。你亲眼看看她的生活环境,也许就心里安定、不乱想了。
成辛妈妈回:是的,我胡思乱想的根源,可能就是对女儿的新室友一无所知。
余勒吃惊:除了苗贝贝,辛辛还另有室友?
成辛妈妈:是啊。她没跟你说?
余勒:我也没有问题过。
记得当时余勒按耐住强烈的好奇心,好容易才没问出口:男的女的?
余勒推断:应该是个男的。
成辛刻意规避,一定是不愿他猜忌。什么样的人会引发他猜忌呢?自然是异性!
想到成辛与一位异性共居一室,余勒确实感到深深的醋意,他甚至有一些不知该指向谁的愤怒。不过,理智很快压下一切。
魔都房价高,租金也一定不便宜。辛辛一个女孩儿家,初去,人生地不熟。虽然有舒畅在,可舒畅终究只是同学,能帮的有限。辛辛一定是不得已,才跟人合租的。再说了,辛辛的人品,他自然信得过。就算合租,也必是清白的。
他担心的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
算着成辛妈妈正在去上海的火车上,余勒趁机给成辛打电话。自然不是告密,而是尝试自己问出同居室友。奈何成辛打定了主意,数次避开余勒的话头。
余勒更坚信自己的判断了。
这会儿见成辛妈妈发照片过来,余勒身边人多,她发的又是个人照,余勒不便细看。待余勒伺机进卫生间,才有机会翻过那洋洋洒洒几十张的照片,看到最后的一句话:“余勒,帮我分析一下什么样的女孩,闺房这样简陋?”
女孩?
所以,成辛的新合租室友是女孩?
第148章 可疑的垃圾桶!
带着意外得来的惊喜,余勒重新审查起那些旗袍照来。
透过不同的角度,余勒在心中勾勒出成辛合租室友卧室的全貌。如此精减,余勒的直觉是,不是受过长期的军队化训练,就是刻意在隐瞒。
“她叫什么名字?”余勒短消息问成辛妈妈。
“金线。”
“我想借着拍合照,留她一张照片,让你顺便帮我看看面相的。可是,她怎么都不肯。”成辛妈妈补充。
余勒没敢将自己的直觉告诉成辛妈妈,只谨慎地告诉她,他会将背景剪辑出来,拼成一个成品,然后请队里的资深帮忙看看。有结果了就第一时间告诉她。
晚上,余勒对着电脑做剪辑。
彭小帅在湘州培训了十天,胖了两斤,被余勒泼灭了对上海的向往,已经带着床的链接回到了故乡。
整套房,又重回安静。
余勒正拼拼剪剪,忽然,桌子下的垃圾桶,引起了他的关注。他放大,再发放……眉头也随之皱紧。
余勒拿起桌面的电话,给付路平打求救电话。
“我发现一样东西,怀疑是……”
“把图片发过来。”
发完图片,余勒看时间还早,顺手给成辛打个电话。
“我听说,你现在多了一位新室友。”余勒不再绕弯子。
“畅畅跟你说的?”成辛反问。正好,余勒不必和盘托出成辛妈妈与他的联系。“那她一定跟你说,金线是她的员工了吧?”
余勒瞬间了解缘何成辛与苗贝贝多了一位新室友。
“你们处得怎么样?”
成辛听上去情绪比较低沉,余勒自然知道那是因为成辛妈妈匆匆来过,勾起她的伤感。他不准备碰这个话题。言多必失。
“挺好。她性格有些清冷,人还是很好相处的。自从贝贝摔伤请假呆家里之后,她们俩关系倒越来越好了。哦,对了,金线天天帮贝贝煲汤呢。”
余勒很想追问一句:有没有觉得金线哪里不对劲?比如,面部表情很僵硬?但是,付路平没有给他明确回复之前,他不想弄得草木皆兵,让成辛徒徒担心。
通话间,新的电话打进来。余勒牵挂着付路平的回复,便跟辛辛道了再见。
一个多月以来,成辛也已经习惯余勒的忙碌与电话的简短。
待余勒挂掉电话,才发现,打进来的是丁成天。
丁成天的声音喜气洋洋:“余勒,你出来,我在你家楼下。”
“干吗?”
“感谢你!请你吃饭!”
“不用了。”
余勒那天鼓励丁成天,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让丁成天多感受些美好,也想让丁成天因为美好而多些羁绊。
但,偶然一次的私密交流,并不意味着他就成了丁成天随叫随到的玩伴。
“不会吧?”丁成天自嘲地哈哈大笑起来。
余勒:“……”
“你不下来,我只好带着糖糖去楼上敲门了。”
余勒:“好吧。”
“好吧是什么意思?”
“我下来。”
丁成天赶紧收敛,连声道谢。
余勒换好衣服下楼。
出了电梯,发现丁成天、糖糖他们在底楼大堂沙发上坐着等他。糖糖第一个看到余勒,马上从座位上起身,看向余勒的目光充满感激。
想必丁成天一定在糖糖面前袒露了“心路历程”。
丁成天一脸春风得意,少了痞气,人也清朗英俊许多。
“你开车吧。饭后我跟糖糖另有安排。”丁成天毫不避讳地大撒狗粮。
余勒去地下室取车。
等余勒开出地下车库,发现丁成天已经开着他张扬的红色跑车在路边等他了。因为豪车太贵,碰不起,路上的车对它均保持了很大距离上的尊重。余勒轻松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