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谈个爱吧(232)
关靖北听得发毛,还来不及问,感觉下方莫名的异样和燥热涌了上来。
那只不怀好意的小爪子搁在拉链处,然后翘起一个食指,在那个地方……弹了弹。
关靖北,“……”
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方的车辆慢慢地行驶,男人不得已也跟着前进,心里恨得直咬牙。
许愿看他这个想报复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心满意足地收回手,系好安全带,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乖得不得了。
偏过头,男人眼睛直视前方,但余光却恨不得把她剥个一干二净的样子。
许愿笑眯眯地出了声:“大叔,你知道大部分男人开车的技术为什么比女人好吗?”
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个好问题,但还是咬着牙从唇际挤出几个字,“为什么?”
“因为多一条腿啊。”
“……”
这有个毛关系。
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偏偏还不觉得适可而止,嗓音软绵绵的,带着特有的蛊惑:“靖北,你把车厢里暖气调低一点嘛,人家……好热的。”
“……”
“今晚的夜色真漂亮,好想回家洗个澡什么都不穿趴床上,把你勾引过来,然后我们一起舒舒服服地……玩手机。”
“……”
许愿一边用语言挑逗一边观察男人的神色,哼哼,长一张禁欲的脸,下半身不折不扣是个大禽兽。
“愿愿。”男人这时低哑喊出声。
她嗯了一声。
“是我表现没让你满意吗?”他颇具正经,不急不缓打方向盘,又认认真真,“可我记得明明你口丩得比我还慡。”
“……”
许愿心里顿时有种不好饿预感,抬头看前方,车已经缓缓停靠在停车位上了。
暗道不好,抬手就要去拉车门,却发现被锁得死死的。
而身后,男人如同发现猎物鹰隼般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嗯……这么快就到了啊,肚子好饿的。”她打着哈哈笑。
“上次做是在哪儿?”男人忽然问。
许愿眨了眨眼睛,轻咳一声,有几分讨好的意味,“好像是浴缸里……”
“那这次在车上试试。”
“我肚子饿。”
“我更饿。”
她舔了舔唇,眼睛往下瞄了瞄,帐篷支得那么高,她还有逃的机会吗……
自己挑起的火,忍着泪也要灭掉。
等他们从车厢里结束夜色更深了,许愿肚子饿得咕咕叫,捶着男人的背,半是嗔恼,“都怪你,我快饿死了。”
他笑着承受,点了几个常吃的菜和点心。
吃饭前,许愿用水洗了手,嘀咕着:“非要在车厢……弄得到处都是。”
“这里说不准有摄像头,车厢安全。”
“……”她有说不在车厢的话就在这里吗?
因为消耗了体力,许愿吃了很多,往嘴里不住地塞,也不管对面男人尽盯着她看,全然是秀色可餐。
电话铃声忽然响了。
接通后,关靖北和那边简单说了几句,然后把事全交给成文处理了。
挂了电话,许愿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谁打来的,什么事啊。”
平时她也不过问,只是听着语气有些怪。
关靖北眉眼不懂,盯着她,“没什么,就是孤寡老人病了,资助医药费。”
“哟,你还贴心上了,养老院的老人吗?”她吮了吮剥完虾的食指。
“不是。”男人也未想到她会问得多,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但她好像很期待,他若不说就会刨根究底的样子。
“秋葵的爷爷。”他这样答。
许愿微微一怔。
“秋葵死后他没有亲人,政府给的生活费不够,我每个月会让成文拿钱过去。”
她哦了一声,慢慢地问:“为什么?”
“没有原因。”他似乎怕她会误解,“老人经过两次奔波转移后,身体也吃不消,我这样也是图心安。”
“放心,我不会多想的,秋葵已经死了。”
她这么说,男人却僵硬着。
然后低下头吃饭,偶尔抬头看看对方,可在重要的事面前,两人休想从对方的面色里察觉什么异样,都平静如沉水。
第195章
饭后,许愿才提出去医院的要求。
“秋爷爷挺可怜的,做完手术也没人陪,我们明天去看看吧。”她抿着唇,微微的笑着,“没有亲人的滋味,很难受。”
她轻描淡写,他却心疼不已,上前抱住她,两条手臂勒得紧紧的,生怕她下一秒就逃离。
前半生被爱成了习惯,下半生便是负担。
许愿深呼吸一口气,喃喃:“我想哥哥和爸爸了……”
冬夜的风急急地赶过来,衣角被吹拂开,荡漾着,树叶哗哗作响,头顶上空,有洁白的雪落下。
…
医院。
他们是中午赶过去的,秋爷爷的手术已经做完了一场,年老多病,下一场还需养些日子再做。
悄悄推开门,躺在床上的老人还没有醒来,只有两个关靖北的手下在那里候着。
“辛苦。”关靖北微微颔首。
守夜的人黑眼圈很重,这声辛苦理当收下。
“老人怎么样?”许愿问道。
“暂时没什么大事,就是年老了,如果不是来得及时,恐怕就没救了。”
孤寡老人在家,身体健康很不让人放心,那两个手下也是定时去看看,送钱买粮食什么的,都是以政府的名义。
病床上的老人紧闭着眼睛,尚且没有睁开。
他们呆了一会,听到身后门开的声响,以及渐近的脚步声忽然停住。
回过头,两方对目,惊讶和恐慌纷纷出现在各自的脸上。
“你还活着?”许愿眯着眸子。
秋葵目光飘忽,下意识地夺门而出。
犹豫了一会,许愿把包扔到关靖北手中,追了上去。
也没想把她怎样,就是想看个究竟,怎么会还活着。
人追到后,秋葵捂着脸,眼睛躲躲闪闪。
许愿把她拉过来正对自己,肆无忌惮地打量,冷冷笑着,“怎么回事?”
秋葵抬起头,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冒了上来,楚楚可怜,“别为难我和爷爷……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许愿的目光下落,定在她手中的单子上。
秋葵来不及移开,就被她抢先拿过去看。
孕检。
“你有五个月的身孕?”许愿皱了皱眉,打量对方的腰身,完全看不出来。
唯独脸上有点肉,可能婴儿肥的缘故。
单子被抢走,秋葵忽然没了顾忌,忽然笑了,惨淡荒凉的嘲笑。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活着吗?”秋葵的嗓音一下子变了,像是深夜里凄凄的怨声,却字字清晰,“想知道吗?”
许愿一言不发,盯着孕检单子。
怀孕了……五个月……谁的?
“你也好奇为什么关靖北会帮助我爷爷,甚至替交了几十万的手术费。”秋葵嗓音不变,带着轻佻,“是不是,很想知道?”
许愿冷笑着,“我说不想,你难道不往下说了?”
当然不会。
“听说你把自己弄进监狱了,半年的牢也够你做了,要知道半年这么长的时间,男人未必能挨得住。”
“所以你接下来是想告诉我,关靖北和你有一腿,在我面前打你死去的幌子实际上却和你胡来吗?”
秋葵微微一怔,没想到许愿会把话毫不客气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顿了顿,许愿上前一步,把那张孕检踩在脚底下,“然后因为你们的关系,所以帮助秋爷爷,他生病了,自然要出医药费以及过来看他,甚至不惜把我也带来了。”
“你……”秋葵噎得说不出话来,下巴一抬,“你理解得不错。”
“还好,后面的更精彩。”许愿高跟鞋动了动,碾着那张单子,笑意更浓,“你还打算说,孩子也是他的种?”
秋葵微微蜷着拳头,诧异,“你为什么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