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娱乐圈](45)
顾言忱看着沙发上白绵绵蜷着的一团,头顶那盏盈亮的灯好像一直照到了心口,原来一天忙碌后有人等待竟是满足。
他洗好澡,穿着一件白色浴袍,腰带扎着精瘦的腰,身上还有点腾腾热气和沐浴露的清香,以及脸上一点似有若无的可疑红色。
在姑娘身边坐下,她因为侧躺的姿势领口有些松开,顾言忱看过去觉得有些不对劲,手伸进去抚了一些,触感丝滑,确实不一样。目光滑过一旁的剧本,眸色黯了黯。
姑娘有些起床气,不过没关系,他有耐心。
骨节分明的手指扯着她浴袍的带子,一拉,松落。
拉开前襟,先脱下一只袖子,黑色丝质睡裙毕露无疑,靡颜腻理,在黑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嫩。身材线条极好,目光从圆润的肩膀一直向下,腰侧下陷,往后是裙摆遮不住的紧致翘臀。
再翻过她的身子帮她把另一边的袖子也脱掉的时候,姑娘有些醒了。
被脱了浴袍,空调的冷气喷在皮肤上,莫晓在梦中的意识有些清醒,眼睛睁开一条缝,被光线蛰了一下又闭上,用手背掩着,声音软软的,“你干嘛啊?”
顾言忱见她醒了,手直接伸进她的膝弯里把她抱起来走去卧室,“不是要对戏吗?”
莫晓睡眼迷离,“对戏在隔间外就好了啊。”
顾言忱把她放在床上,莫晓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脱了浴袍,不遮不避靠在床头,向前舒展着纤长诱惑的雪白玉腿。
“开始吧。”顾言忱说。
莫晓:“?”
顾言忱已经入戏,声音平静,音质语感具是极佳:“陈卉,你何苦这样执迷不悟,如今大势已定,和我在一起,我必定护你周全。”
莫晓对剧本台词已经熟透,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自从走上这条路我便从未想过周全,我只想问你,勾结外寇置国家存亡于不顾,午夜梦回的时候,对故乡、对国人,你可曾有过半分愧疚?”
“大势所趋罢了,我只是比较识时务,不像你—”顾言忱好似突然想起戏中莫晓的手是被反绑在身后,于是将她两只手腕并在一起,紧握着扣在枕头上。
“你,你干嘛?”莫晓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顾言忱贴上她的唇,灵巧的舌探了进去,慢条斯理地逗弄。
这个吻有一些不同以往地味道,莫晓脖子后仰躲开他,一直顶在了床头上才躲过他的吻,“你喝酒了?”
顾言忱顺势将吻落在她的下巴上,“认真点,别出戏。”
怎么可能不出戏!
莫晓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他再这样,明天拍戏时该有阴影了。
湿滑的吻一路下滑,温热的唇轻轻开合,触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有点痒,又有点舒服。
“所谓美人者,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你可知道,这样美的你,我见的第一眼便已倾心。”
细细的黑色肩带从肩膀滑落,顾言忱咬上一边蓓蕾,“给我,好吗?”
莫晓心跳噗通噗通快的要命,全然忘了自己在戏中该奋力反抗,傻傻地点头。
顾言忱笑了一下,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花心柔软春含露,心絮纷纷骨尽消。”修长的手指轻轻扯下她另一边的肩带,顺着她的腰侧下滑,探了进去。
回剧组后两人便再没有过,莫晓有些不适的皱眉,轻轻出了一口气,“顾言忱,你在念什么?”
分明没有这句台词。
接着又听男人念道:“笑春风三尺花,骄白雪一团玉。”
他声音清冷低沉,徐徐动听,不细听还以为他在吟诗赋词。莫晓听到这句才知道他在念什么,顺着台词、配合着动作给自己加戏,要是放任顾导自由生长,迟早要堕落成色|情片导演。
顾言忱继续使坏,姑娘因为双手被束缚在身后,以至于她不得不挺起胸,这个动作放纵了他肆意采撷玉峰的芳泽。
这个男人太坏了,在剧组由他掌控全局,在床上依旧由他掌控,莫晓在他花样百出的逗弄下已然溃不成军。好在在这种事上她也没有什么好强心,既然他比较能耐,便由着他主控,安心享受。
莫晓晕乎乎,软绵绵的,不知被男人翻来覆去折腾了多久次,到最后哼哼卿卿甚至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声音。终于洗完澡干干净净地躺回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男人又抱起她来喝水。
莫晓又困又累本不想理他,但喉咙确实干哑难受,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准备睡。
可男人还不放过她,满脑子都是她刚才娇柔的模样,咬着她的耳根,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内敛,就是话有点小孩子气。
“我想把明天那场戏删了,好不好?”
莫晓眼皮都撑不开,敷衍地“嗯嗯嗯。”了几声,也不非要躺回舒适的床,勉强埋进他怀里睡。
说完,顾言忱自己先失笑,明天那场是激化矛盾的重头戏,怎么能删?虽然拍摄时不用真枪实弹地演。可光是前面,如她方才那般,眸中含着一汪春水,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晕出浅浅粉红,媚眼如丝,明艳不可方物。
这种风情不仅要出现在明天的拍摄里,更要在大屏幕上放映,不知要让多少男人为之心神荡漾。
顾言忱选择导演这条路从未有过半分后悔,这是第一次,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于公于私,难以平衡。
第三十一章
晨曦笼罩城市, 人们又将踏上轨迹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顾言忱向来自律,此刻温香软玉满怀,也有了君王不早朝的昏庸想法,好在自控力够强,帮怀里的人掖了掖被角, 还是起了床。
收拾好后准备去片场, 走到房间门口顿了一下又折回身,回到床边, 捧着她的脸落下一个又重又深的吻, 看她皱着眉直往被窝里缩, 嘤咛声全被他碾碎在唇舌里, 眼里泛起浓浓的笑意, 才满意离开。
时值初夏, 天亮得越来越早,七点钟的片场已经被朝晖洒满。她今天早上的戏十点开始拍摄,昨晚喝了点酒有些失控, 把她折腾到后半夜,怕是要睡过头,特意交待何一南到时候叫醒她。
可到了十点十分, 象牙白欧式风格的建筑里,一间装饰华贵的房间内, 所有工作人员准备就绪,却迟迟不见这场戏的女演员。
顾言忱支着长腿,手指夹着一支烟在椅子扶手上有规律地轻叩, 神色严肃,一言不发。
其他人面面相觑,剧组拍摄的时间安排如同圣旨,除了档期冲突外,还未见谁迟到过这么久,大家暗自思忖莫晓有可能的一百种死法,却不敢多言。各种意味深长的眼神,酝酿出剧组此刻微妙的气氛。
顾言忱捏着烟嘴,静静吸着烟,烟灰飘飘落落,淡薄地笼着他英俊的面庞,显得表情更加讳莫如深。
又过了隐隐躁动的三分钟,顾言忱回国后新招的助理,在众人沉甸甸目光的压迫下,硬着头皮上前,“顾导,继续等还是先拍下一场?”
顾言忱将烟蒂揿灭在一次性纸杯里,眸色冷凝扫了他一眼,“电话还打不通?”
助理握着手机的掌心开始冒冷汗,“莫晓的手机关机,何一南的还是没人接。”
顾言忱皱眉,还没起床?掏出手机拨出何一南的电话。
此刻何一南正坐在导演套房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玩手机游戏,不断的来电和游戏叠加给手机升温,让手机烫的可以烙饼。
这次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没敢淡定地放在茶几上,而是冲着卫生间大吼,“莫晓,你男人亲自打电话来了,要不要接?”
莫晓裹着浴巾站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遮瑕膏一股接一股挤到手指上,再匀匀抹到脖颈,肩头等处,脸上表情欠奉。
臭男人,留下这么多证据,一会儿怎么见人?
听到何一南的叫唤,又问候了顾言忱一遍,语气不善:“和他说我负伤罢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