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娱乐圈](42)
“说走的也是你,不要走的也是你,你这人毛病真多。”
雨水湿滑,莫晓用了大力,一挣,从他手里抽出手,继续往外走,顾言忱无奈跟着她。
很快就到了顾言忱停车的地方,车灯在雨夜里亮了一下,拉出一片透明轻烟。
莫晓继续往路边走,没有要上车的意思,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手臂搂在她的腰上,直接把她往回拽。
莫晓气更大,针扎着不上车。
顾言忱“嘭”地关上车门,站在雨中看她,“闹什么?喜欢淋雨是不是?”
这时的雨势已经小了很多,他身后千万条银丝飘飘洒洒,在路灯下迷漫如轻纱。
莫晓的肩头已经湿透,水渍一点一点在衣摆上晕开,这会儿被他一凶,隐忍了半天的担心和一晚上的委屈终于憋不住了,泪水借着雨水的掩饰大颗大颗往下掉。
顾言忱看着她红通通兔子一样的眼睛,又气又想笑,终于一声长叹,将莫晓摁在车身上,“都不听我解释就生气,给人判刑是不是要讲点道理?”
莫晓闭上眼,别过头去不看他,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一出现就带着青梅招摇,还说是她在闹?
莫晓越想越委屈,面容平静,心潮却比方才的暴雨更汹涌。喉咙哽咽,雨水滑进嘴里带着涩意,咬了咬唇,回头直勾勾看他。
“顾言忱,我不是那种可以不求回应默默爱你一生的人,我是那种一旦爱了,就会有所期许,就会想要和你有结果的人,你要是有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趁早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顾言忱双手握着她的肩膀,高高大大的个子,将她禁锢在自己和车之间,显得莫晓格外娇小。
莫晓用力挣扎,使劲推搡他,可他却纹丝不动,越想越委屈,终于哭出了声,“顾言忱,你这个混蛋,太欺负人了!”
顾言忱嘴角弯了一下,手下移箍住她的腰肢,脸对着姑娘湿漉漉的小脸贴上去,将她摁在车上用力亲。
细雨蒙蒙,漫天一片泛白,如烟如雾,缠缠绵绵。雨水从顾言忱的头发上往下掉,凉丝丝落在脸上、鼻梁上、唇上,顺着面颊滑进嘴里,而唇舌间的火热已被翻搅得天翻地覆。
在男人如此急切、霸道的攻势下,莫晓全无反抗能力,所有的不满抱怨被碾碎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小猫一样含混的呜咽抗议声。
顾言忱拉开车门,自己连带着姑娘一起抱着坐了进去,车上的干燥温暖让莫晓颤了一下,男人身上湿透,衬衫下散发出的灼热与她紧紧相贴。
嘴上也没有放过她,反而比方才更深入、更强势地吻着她,一只手掌托着他的后脑,微侧脸错开鼻尖,方便他完全地侵占,辗转吸吮。
如此冗长的吻烧尽了肺腑的空气,车厢内只有隐隐浅淡的路灯透进来,却足以迷乱动人。
炽热的吻后,莫晓蜷缩在顾言忱胸口,唇上还有点麻,两人紧贴在身上的衣服都是凉的,却敌不过相贴的肌肤传递来的热度,还有他抑制着胸膛的剧烈起伏,也毫厘不差地传递到她身上。
一触即燃。
过了许久,顾言忱手探到后座拿了一条浴巾回来,擦干她脸上残留的水珠,又擦了擦她湿淋淋的长发,最后用浴巾裹着她。
捧着她的脸,无奈笑了笑,低声说:“从来没有什么青梅,你才是我心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莫晓听到这一段直白露骨的表白,整颗心都在颤颤不稳地悸动,鼻头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
顾言忱叹了口气,在她的眼睑上亲了亲,“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爱哭。”
莫晓咬着唇里的嫩肉,心里泛起丝丝甜意,也有实实在在的窘迫,刚才那个矫情的要死,闹情绪的人是她吗?
心里是相信他的,可想到在剧组里白天听到的话,又气哼哼地说:“有人说在你的房间看到了高跟鞋,是什么狐狸精的,老实交待!”
顾言忱低声笑,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我想也知道是哪个狐狸精的,魂都被她勾走了。”咬了下莫晓的唇,“你说,这只狐狸精要怎么罚?”
莫晓这才想起自己曾落了高跟鞋在他车上,还是两双......
顾言忱不再难为她,用浴巾将她裹紧了一点,“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你去哪?”莫晓揪着他的袖子问。
顾言忱和她鼻尖相抵,轻啄了下她的唇,“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去我家,嗯?。”
话里暗示的意味明显,莫晓在光线暗淡的车厢里悄悄地面红耳赤,下意识手上用力,推了他一下。
顾言忱低笑着不揭穿他,将她往里挪了挪,推开车门下车。
旁边就有一家药店,还是上次给她买创口贴那家。他很快就回来,可刚走近车身就觉得不对劲,副驾驶座上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顾言忱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可名状,这个时候临阵脱逃?不像她的作风。
细语微蒙,夜色寂静,啪嗒啪嗒小跑的脚步声逐渐清晰,顾言忱循声看去,姑娘一手挡在前额,低着头跑来。
他不动色声地往前迈了一步。
莫晓跑着跑着,突然撞上一个物体,瞬间失衡往后倾倒。
顾言忱勾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拽,“跑哪里去了?”
莫晓站稳了,又被顾言忱塞进车里,等顾言忱坐上车的时候她才开口,语气有点失落:“刚才店里的那只流浪狗,我本来想收养它的,再回去的时候小店已经打烊了,小狗也不知道去哪了?”
汽车稳稳驶上马路,顾言忱问:“想养宠物?”
“之前没养过,就觉得那小狗挺乖挺可怜的。”
刚才两人都淋了雨,顾言忱怕她感冒,将车开得飞快,车轮碾压地面溅起串串水珠。
很快到了顾言忱的公寓,装修风格很简单,白色为主,辅以黑灰色的装饰。
他给她拿了一条浴巾,手掌贴在她的后背将她推进主卧的卫生间洗澡,自己则在客厅的卫生间冲洗。
莫晓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顾言忱穿着一件浴袍,长腿舒适地伸展着,坐在床头喝着什么。
“过来。”他低声说,将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
夜深人静、灯光盈亮、孤男寡女,一个只裹了一条浴巾,一个只穿了一件浴袍,暧昧,暧昧。有什么东西就要不一样了。
莫晓脸上开始发烫,走到他身边坐下。
顾言忱先是拿出刚才医院买的药,简单帮她上药包扎伤口,“明天再去医院包扎,今晚只能坚持一下。”
莫晓点头,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肩膀。
看得出来顾言忱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去卫生间洗了手,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和电吹风出来,帮她擦了擦头发,再一点一点吹干。
姑娘的头发长,还打结,他修长的手指一缕一缕解开缠在一起的发,从来没干过这么细致的活儿,待帮她吹干头发,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用手背触了下玻璃杯,温度刚好,杯子递到莫晓嘴边,说:“先把这个喝了。”
有股淡淡的辣味,是姜茶,莫晓抿唇笑了一下,就着他的手喝完了大半杯的姜茶。
玻璃杯放在床头柜发出一声轻轻的“嘭!”
莫晓的心跟着跳了一下,感觉这一声特别像敲黑板要你引起注意的声音。
被男人放在床上,半个身子陷进被褥里,他就在她的上方,双手撑在她两侧,挡住了光线,隐隐感觉得到男人浴袍底下散发出的男性热度,教人脸红心跳。
他漆黑的眼低似乎摇曳着一簇烫人的火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蛰伏已久的兽,终于逮捕到猎物。
顾言忱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显然心情很好。
他缓缓低下头,先是吻她的额头、眼睑、鼻尖,再到柔唇,一点一点侵染上他的气息,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