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娱乐圈](17)
莫晓今天特意穿了双五寸的细高跟,配着修身的针织长裙显得格外高挑,玲珑的好身材完全被勾勒出来,“说好了啊,一起吃晚饭,你工作晚的话就吃夜宵。”
顾言忱不置可否,斜倚在树干上,目光淡淡看着她。掏出烟盒,含了一支烟进嘴里,金属打火机还没点燃,手上突然一空。
喀噔一声,蓝色小火苗跳跃,莫晓举着打火机递到顾言忱面前,“我帮你。”
顾言忱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滑到小火苗上,眸中似乎有两簇火光在摇曳。啪地盖上打火机,手掌覆在她手上连着打火机一起握在掌心。
“我说过,你安分一点。”
莫晓轻轻挣了挣,又不全然脱离他的掌心,食指指腹顺着他掌心的纹路一点一点触摸,吐出两个字:“偏不。”
顾言忱眯了下眼,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往下滑,握住了她的手腕,反身就把她抵在了树干上,一串槐花坠在她的头顶。
猝不及防被男人反攻,莫晓瞬间呼吸失序,他高大的身子虚虚覆着他,清冽的气息缠绕着槐花的香味,充盈全身,隐约有种酥麻的感觉在心间回荡,微弱却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顾言忱抬手撩开她颊边的发丝,手指穿过长发托住她的后脑,缓缓靠近她,直到两人呼吸相闻,看着她明显一怔,偏头笑了一下,“就这点能耐?”
男人的嗓音低醇磁性,一点点湿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际,莫晓觉得酥的要命,要不是手腕被他握着抵在树上,她想她会扑到他怀里。
她早说过,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是个坏胚,平时真的是懒得搭理你,真要撩起人来,她瞬间溃败,但也甘之如饴。
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刚才就在想,搂着这精瘦的腰会是什么感觉,果然,肌肉紧致,很有料。
剪水大眼盈盈然看着他,轻声开口:“嗯,我就这点能耐,那你又有多少能耐?”
有说话声渐近,顾言忱放开她,薄唇抿着,神色比方才还疏淡三分。莫晓懒懒靠在树上,树荫笼着相对无言的两人,只有几点斑驳光影落在他们身上。而茂密的槐树外,是明媚而耀眼的阳光。
顾言忱:“我没时间陪你玩闹,也没闲暇去猜小女孩的心思,在剧组,就好好拍戏。基于过去的情谊我会多照顾你一点,但,仅此而已,知道吗?”
这是把话题摊在明面上讲了,莫晓也认真起来,慎重地点点头,“我知道。”
不等顾言忱松懈半分,紧接着说:“但你也要知道,我不是玩闹,对这份感情,我从没有半丝玩闹的想法。我不是那种只知道花前月下的女子,你有你的梦想尽管去追,我不会拖累你。我希望的不过是能和你一起,踏踏实实地过好每一天。”
自己一句话引出了姑娘一段情真意切的告白,倒是让顾言忱略微意外,他皱着眉,隐隐头疼。黑眸沉沉看着眼前的姑娘,嘴角牵动,话还没出口...
姑娘突然抬起食指抵在他的唇上,笑容清俏,语气自信而笃定:“别找借口拒绝,承认吧,你对我有感觉的。”
话说得肯定,其实心里并没谱,只是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对谁好呢?他对自己,多少是有点不一样的吧?男人嘛,感情方面往往比较迟钝。就算是自我安慰,为了这一点微渺的可能性,她也要去尝试,方不后悔。
双手垂下,顺着身侧的裙摆往下一抚,小女儿姿态又显露出来,“好了,吃个晚饭能怎么样?你一大男人就别这么磨磨唧唧,痛快点行吗?除非说...”莫晓眯着眼看他,“你怕我?”
顾言忱勾唇露出一丝浅莞,有点无奈。
莫晓稍微踮起脚尖去理他的规整的领口,挨近他小声说:“我等你下班。”
动作很快,不等顾言忱回答收回手转身就走,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顾言忱的目光跟着一抹黑色背影一寸一寸向前移动,直到那抹黑色没入门扉消失不见。
他又拿出一支烟,倚在树干上低头吸燃,喉结滚动,香烟在肺腑走了一圈再缓缓吐出,头脑异常清醒。
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内心深处某种细微的情绪被轻轻搅动,平身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兜里的电话响起,顾言忱伸手去掏手机,却触到一个有点凉有点软的东西,掏出手机的同时,两朵乳白色的槐花飘飘落地,掌心挨着手机的地方还有一朵。
他将小花捻在指尖看了看,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臭丫头还真的是十八般花式撩法,一个都不错过。
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声,“言忱,今天晚上有空吗?知道你白天拍戏肯定没空,晚上有时间的话抽空过来谈谈公益广告的事情。”
食指上好似还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槐花香,眉目间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柔情,对着电话说:“陈伯伯,不好意思,今晚有点事。明天下午安排好剧组的事情一定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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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坐在休息室里翻翻剧本,玩玩手机打发时间,直到黄昏的光将玻璃窗照得发亮。
透过晃眼的窗扉往外看,片场人影绰绰还在忙碌。
系统自带的铃声自身后响起,莫晓回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眼中滑过一丝疑惑,接起电话:“喂~王阿姨。”
越听神情越凝重,莫晓歪着头将手机夹在肩膀和侧脸间,把剧本一卷往包里塞,拉开休息室的门直奔停车场。
因为担心,莫晓一路车开得飞快,潭城恒爱福利院在城郊,离影视城不算太远,半小时就赶到了。
大门岗亭里坐着个瘦伶伶的六旬老人,宽大的制服裹着他,空唠唠的。
莫晓降下车窗,按了声喇叭,“张大爷,开下门。”
老人目光探过来,“莫姑娘,又来看安然啦?”
莫晓笑着说是,大门升降杆缓缓上升,和大爷说了声谢谢。
这家福利院旷久经年很有历史感,一栋栋青砖白瓦的小楼被晚霞镀了一层浅红色,道路两旁是半人高的灌木。莫晓走得快,三拐两拐走到一栋三层的小洋房前面,这是福利院内部的小诊所。
廊道静悄悄的,路灯还没开,显得昏暗冷然,只有一间屋子开了灯,门没关,灯光在廊道上映出一道方形光影,莫晓顺着那抹光亮走过去。
屋子里,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坐在小板凳上,皮肤很白,一双漆黑的眸子映着灯光,那一瞬,莫晓觉得那双眼里闪着盈动的光泽。仔细看去,那双眼黑洞洞、空蒙蒙,僵死地盯着一个地方,没有半丝色彩。
医生握着孩子的手臂,将他浸在冷水里的手掌轻轻拿出来,露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烫伤皮肤。
莫晓无声无息地走进屋子,蹲在小男孩身旁,揉了揉他的脑袋,看着嫩生生的小手上被烫成一片的水泡,严重的地方表皮已经破损。他拧着五官、僵着身子,却不哭也不喊疼。
莫晓咽了咽喉咙,想安慰安慰安然,却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
眼盲的孩子,感觉特别敏锐,安然就着莫晓的手蹭了蹭,“小莫姐姐,是你吗?”
莫晓笑了,“嗯,是我,疼不疼?”
安然点点头,又摇摇头,“王阿姨说,上了药就不疼了。”
这时医生正拿了药过来,莫晓看伤得重,对医生说:“烫得挺厉害的,我带他去医院吧。”
医生点头,把药放在桌面,“去大医院当然更好,这里的条件毕竟有限。”
莫晓不敢耽误,手放在安然后脑,顺着软软的发往下抚了一下,“姐姐带你去医院,让医生给你上药后就不疼了。”说着就抱着他起身。
站在身后的王阿姨说:“我一起去。”
莫晓点头,“嗯,多个人好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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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顾言忱刚结束今天的会议。
一个编导招呼大家:“累了一天,大家一起吃晚饭,喝点小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