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枕头抱着走(65)
“还好吗。”越初扶起他。
“没事…”
“别碰他,我来吧。”雪渺从越初怀里接过了池怀寄,“肋骨断了,当心扎进肺里。”
雪渺这边还在小心照顾着池怀寄,连话都还没说完,那边应闲璋已经不知道从哪出现就将越初直接单手扛了起来。
“我先带他去医院了。”
雪渺:“喂!”
那越初也不乐意啊,挣了两下却完全挣不动,罢了只能嘴上逞逞能,“放我下来!”
“你再动!”这还是应闲璋第一次没惯着他。
那颇具威慑力的声音,竟是让越初整个人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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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挨着应闲璋就会想睡觉,越初靠在应闲璋怀里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是有试着推开他,但不仅没推开,还被应闲璋在背上拍了下,让他消停点别折腾。
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越初困顿着睁不开眼,竟然还在应闲璋怀里自己寻了个舒服姿势才睡下,算了,醒来再收拾应闲璋吧。
应闲璋看着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又瞥见了那淌血的胳膊,好不容易生出的几分气势便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算什么事啊。
医院。
“别哭了,只是外伤。”院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你抱着来的,我还以为怎么了。胳膊上点药,明天就都好了。我们这儿最好的药,我偷偷藏的。”
“哦。”应闲璋吸吸鼻子。
他抱着越初做完了全套检查,甚至在做核磁共振的时候也想钻进去,好在被雪渺一脚踹一边去了。一下午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了一路抽搭了一路,谁劝都不好使。
“做核磁不疼的,心电图也不疼,不哭了行吗。”雪渺难得这么温和的跟应闲璋说话,“能不能别让别人以为我师父又死了。”
“嗯。”应闲璋声音发闷,“脑CT疼不疼啊。”
雪渺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哭什么呢,“再疼还能比我师父当初被你们斩掉四肢疼吗。”
很好,成功让应闲璋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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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半梦半醒之间,觉着怀里有什么毛茸茸的一直在蹭。是雪渺吗?雪渺的脑袋比这大多了才对,是应闲璋吗,啊,那好想掐死他。
左手手腕突然被温热的舌头舔舐起来,越初眼都没来得及睁,慌张着就坐直了,“应闲璋我杀了——”
啊…嗯…怀里是只小老虎耶。
“醒了?”雪渺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见着越初坐起身子,走过去将软枕放到了他背后。
越初还有点懵,无意识的点点头,又看向四周,是医院啊…
“你脸怎…嘴角有血,擦一下吧。”他看着雪渺面颊好像有点肿。
“啊…”雪渺用手背蹭了蹭,笑着道,“没事,我师兄打了下。不疼。”
但甫一思索,又觉着不对,就见着他直接扑进越初怀里,叫喊着,“你看他打我!疼死了!他坏坏!他虐待小动物!”
他一边叫唤,一边真就挤出些泪来,吸吸鼻子再全数蹭到越初身后的枕头上。那枕头别说还看着怪面熟。
“那我也不能给你打回来啊。”越初能拿祁宴怎么办,打又打不过的。
雪渺略是思考,“其实你打他,他也不敢还手的。”
说话当间祁宴就开门进来,手里正接着电话,但还是看着雪渺斥道,“下来。”
雪渺是连滚带摔着下去的,一刻也没敢留。
“求您了,能不能把我侄子还回来,我家三百年了,就生了这么一个。”电话那边说道。
“过两天玩腻了就还回去。”祁宴挂了电话。
越初抱出怀里刚才差点被雪渺压扁的只是老虎崽子,又看看祁宴——
祁宴:“不是你跟他说要摸老虎屁股的吗。”
越初:“啊…”
抢人家孩子就算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但管他的呢,反正来都来了,先玩两天再说。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祁宴发火的准备,雪渺都挨一巴掌了,自己被数落两句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没有。
祁宴走去他床边,先给他削了俩果子,连盘放进他怀里。又俯身看了看右手上的伤,再探下额头上的温度。
“没什么事。不想待着晚上就能回家了,要是想多住一天就住一天,让雪渺陪你。”他说话还是这么无波无澜的,可仔细看的话也能看出几分疲惫。说起来,祁宴已经小十天没回家了,越初是不知道他忙什么,但看起来的确是没闲着。
越初:“抱歉。”
祁宴明显是僵了下,却又马上故作自然道,“人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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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闲璋呢。”他还准备找应闲璋算账的。
雪渺抬抬下巴,“你背后枕着那个就是。”
“把窗户打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