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枕头抱着走(155)
雪渺有朝辞鹤来照顾,想想也是好事,不然也未必还能找出第二个肯纵着他的。不过越初自己都能找着…
“你说应闲璋是不是多少有点毛病。”
朝辞鹤不知怎么他将话题引到了应闲璋身上,“嗯?”
越初:“爱情的前提是相互尊重吧。”
朝辞鹤点头,“所以呢。”
越初咂咂嘴,沉思道,“但我没尊重过他。”
“哦…您原来是知道的啊。”朝辞鹤早就从雪渺那边听过越初和应闲璋那些事,也感叹过他师父是真的有不为人知混蛋的那一面,“然后呢。”
越初不自在的抓了抓脖子,然后将手中的戒指递给他看。
淡红色的。
朝辞鹤了然,虽不如应闲璋爱的那么情真意切掏心掏肺,但大抵还是喜欢上了。
越初惆怅,他最近都不怎么带戒指了,多数时候就往口袋里一扔。应闲璋也不问,倒是祁宴总让他小心些别弄丢了。
“我还需要尊重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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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不需要我是不知道,应闲璋看起来是不大需要的样子。”
越初:“那他图啥啊。”
“图开心啊。”朝辞鹤引导着他不让他太多纠结于此事,“那是他自己选的,主导权在他手上,他愿意顺着你,愿意被你折腾,是因为他有的选。他随时可以放弃,可以离开,但没有。可他也不是被迫的,所以没必要太过介怀。”
越初:“真的会有人为这种事开心吗。他该不会是真的图我身子吧。”
朝辞鹤想了会儿才道,“没有谈恋爱不馋身子的,我也馋雪渺身子啊。”
越初眼神往下瞥,“你不怕他听到吗。”
“没事,我设了界,他听不到。”朝辞鹤早就做了万全准备。
越初的确有些释然,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但他又确实贪恋起了这份踏实笃定的爱。但你让他去跟应闲璋说,那不可能的,喜欢归喜欢,但也没到了那种地步。
朝辞鹤:“坦然接受就好了。”
越初点着头看过去,他觉着朝辞鹤是温柔的人,是…很温柔的正常人。相较于他接触的所有人,是最正常的人,比祁宴还要正常太多。
朝辞鹤:“执念不大罢了。”
越初不知道他为何能猜到自己想的,但他说的好像也对,执念太重,性格才会愈发差劲,“那对你师父呢,也没执念吗。”
朝辞鹤显然僵了下,但很快又放轻松,“自是有的,只是不如两个师兄对于师父的执念那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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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同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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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和朝辞鹤离开后,饭桌上只剩下三人,宋衷便不自觉数落起祁宴来。
祁宴也理亏,是有些没控制住脾气,“可我不想他这么早就意识到。”
“也怪我没拦着他。”应闲璋也跟着承认了错误。
宋衷斜睨着应闲璋,“你也不想他知道这些事?”
“我想。”应闲璋也算坦率,“若不是担心他经受不住,我当然想,我日日夜夜都盼着他能想起来。”
祁宴:“那也不能这么急切。他本就执拗,但凡想不开些,又是要生事端。”
宋衷托着腮,“说到底不就是怕他不认过去的身份吗,但你说他凭什么认啊。估计放给我,我也不乐意,怎么就从好端端一个人,变得要同你们这些人牵起瓜葛来。人啊,都也贪心,你师父回来前时,大家都还说只想他平平安安就好,其余都不重要。如今不又惦记着那个完完整整的他能回来吗。
宋衷:“别强求他了,做什么非要想起来呢。是越溪信也好,越初也好,统共也不剩几个月的营生,就让他开开心心的吧。”
应闲璋是同意的,于他而言,他就是真真切切喜欢着眼前人,过去的记忆都可以当作附属品。他不是一丝执念没有,就像今日他也存了一丝侥幸同越初去了祠堂,可现在又惊觉不该如此,到底宋衷说得对,就让他平稳度过最后这些时日吧。
“那白泽说,万生相就在家里。”祁宴不同于他们,他执念的确重,他就是想他师父能活着,能回来,能想起来。故而他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放弃妥协的。
宋衷:“在寻了,若是真的在,掘地三尺也定然是要找到。只是各处都搜寻过了,确实没有你要的那些。”
祁宴:“我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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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闲璋:“你可当心走火入魔。到时候怕是谁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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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处。
朝辞鹤再听及越初的问题后,半晌没缓过神来,“你…说什么?”
越初便又重复道,“我和你师父,究竟是何关系。”
朝辞鹤咬着嘴唇有些无措,“为什么要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