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执+番外(81)
“这样我就知道你在不在我身边了。”李若庭朝墨山扬了扬手腕,笑道。
墨山懒懒地舔着自己的爪子,吼了声:“难看。”
“那你别系了。”李若庭咬咬牙,背对它坐下。
“你拿走。”墨山低吼一声,继续舔自己的爪子,黑色的绳子与它纯黑的皮毛混在一起,碧绿的珠子像是嵌上去的,发着莹莹的微光。
李若庭不可思议地回过身睁大眼睛看墨山,气得不再理它,望向火堆旁闭目打坐的燕慈。
从最开始的百般求药到如今终于到达了黑山,已经过去近一年。
一切将要真相大白的时候,李若庭突然害怕起来,万一真是燕慈所说无解无治……
腕上的珠子冰凉,李若庭回头,那处只剩下墨山压乱的杂草丛,墨山应当是捕食去了,要到天蒙亮才会回来。
寂静深林,高大的树木把月光遮得严严实实。
“师父。”
燕慈睁开眼,李若庭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站在他身旁,他抬起头,李若庭的脸颊上一条映出细碎火光的痕迹。
为何又哭了。
在旁人面前的李若庭一扬眉一勾唇,举手投足间满满的英气,是一个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俊俏青年。
是不是他错了,也许是他一开始,就让李若庭不自在。
他来不及想,一双手覆在他的肩上,燕慈怔住,乌黑的眼睛沉沉看着李若庭圈住了他的肩膀,笨拙地贴了上来。
泪还未干,咸涩的泪珠落在两片颤抖的唇上,又沾在了燕慈的唇上。
燕慈被一股汹涌的暗潮淹没,他一动也不敢动,眼前的人轻轻试探了一下又退开,同样怔怔地看着他。
李若庭已经听不见周遭柴火的噼啪声,也听不见头顶树叶的窸窣声,他只能听见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
他疯了,他怕来不及了。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在燕慈的注视下缓缓脱下外袍,通红着脸跪坐在燕慈面前,他虔诚地轻捧燕慈的脸,在他的额头亲了亲,又碰了碰他的鼻尖,他不敢冒然触犯自己的神明,只好反复试探,他滚烫的脸颊和唇在燕慈的脸上细细厮磨了好一会,他才敢吻上燕慈的唇。
燕慈的唇滚烫炽人,李若庭不敢睁开眼睛,闭着眼睛胡乱啃咬,他毫无技巧,像只懵懂的小兽,用牙齿研磨,去吸去吮。
李若庭的脑后蓦地覆上一只大手,他被紧紧的扣住,两双唇猛地磕碰在一处,他甚至尝到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口中钻入一条湿润柔软的舌头,缠着他,拉扯着他。
李若庭想起说生故事,他此刻就像是那狐狸精怪,他没了骨,无力倒在燕慈怀里,如火的身躯把他烧着了,他灰也不剩。他也没了魂,他在混乱和无序之中,任燕慈把他压在自己的外袍上,他手脚宛如藤蔓,缠上燕慈的腰身。
浓烈的欲/念奔腾而来,他们唇齿之间不分你我,燕慈的手像条刁钻的毒蛇,在他腰间狠狠掐了许久又盘上他的背脊,一节一节的脊骨被毒蛇细细搓揉,李若庭挺起腰身扭动着,可怜地望着他,嘴里发出急急的细喘,像一条即将干涸的鱼。
燕慈伏在他身上撑起胳膊,目光幽深,他埋进李若庭的脖子里,把遍布薄红的脖子根舔了遍,粗粗喘了口气道:“不能太过。”
“帮帮我……”李若庭咬紧下唇,祈求他,无助地贴上燕慈身躯,似是怎么蹭也不够,都不够。
燕慈俯视着他,俯视他潮红的脸上那一张一合泛着水光的唇,俯视着李若庭的瑟瑟颤抖,一览无余。
李若庭的腿开始挣扎,他想起来,却又被燕慈矫捷的双腿紧紧压住,不能动弹。
他难受极了,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不管不顾地伸出舌头沿着燕慈的耳廓舔去,对着耳洞轻轻吹气,低声喘道:“燕慈……”
燕慈的手掌霎时攥紧,掐在李若庭的肩膀上,李若庭一声痛哼,乍然发现腿间变得冰凉。
一只覆着薄茧的大手拉下了他早已不堪的里裤,轻轻抚慰着他,不徐不疾。
李若庭像掉进了油锅里般煎熬,胡乱去扯燕慈的腰带,燕慈明明抵着他腿根,他面红耳赤地扯了好几下,却扯不开,急得他眼红。
燕慈低声笑了一句,震动的胸膛把李若庭怔住,可他没怔住多久,一阵衣料窸窣声,滚烫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齐齐在布满薄茧的大手中沉沦。
山间无风,他们却像淋了一场倾盆大雨,砸得他们无法呼吸难以自拔,雨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洪流澎湃而过,李若庭眼前飞花,什么也看不真切,只剩下缓缓平息的胸口不停鼓动。
被冲昏了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燕慈一下一下舔净了怀中人眼角不断滴落的泪,又咸又涩,就像此刻他心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