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他的爱宠/公良的花店+番外(106)
唐父厚重的声音冰冷刺骨:“开祠堂!”
丫头被一只大手拖了出去,她奋力的伸出手:“不要,不要!”却只勾到了那块布满了脚印的红盖头。
……
绝望与冰冷牢牢地锁住了她,左眼的疼痛让她头脑发涨,她被随意的丢在地上,身体时不时的因为痛苦而小弧度的痉挛。
眼前时而是唐挽山笑得温和的模样,时而是那双死寂的双眼,突然又变成了那副可怕的死状。
那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她,俊逸的脸被鲜血糊满,看起来是那么的沉寂又那么的可怕。
丫头猛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自冷汗中惊醒。
“哎哟,怎么弄成这样了。”旁边有个灼热的气息紧贴着她。
她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腕,她猛地一缩,却挣脱不开,火热的手指顺着她的脚踝摸到了她的小腿。
“疼不疼啊,那姓唐的下手就是重。”压低的嗓音胶着粘稠,丫头避无可避,仅剩的一只右眼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面前那张敦厚带笑的脸。
她瞳孔一缩,惊恐的喊:“柱……唔……”
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男人的味道伴着低哑的笑声笼罩了她。
“别叫别叫,天黑了扰到人家的清梦就不好了。”
丫头的血液迅速变凉,她拳打脚踢的开始挣扎,右眼恐惧的睁大,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用那条红盖头盖住了她的脸,嘟囔着说:“可惜了,瞎了一只眼。”
她翻过身要跑,却被拉着脚拖了回去,庞大的身体压着她,一只粗糙的大手隔着盖头掐住了她的脖子,身上一凉,耳边的笑声让她通体生寒。
“丫头也长大了啊。”
……
“啊!”
一声尖叫惊飞了树上的鸟雀。
陈旧的祠堂瞬间被人挤满,最先进来的人惊恐的看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丫头,尚还青涩的身体布满了红紫,两条大腿被鲜血染红。
艳丽的红盖头严实的盖在她的脸上,有人试探着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头,入眼就是那只瞪的通圆的眼睛,另一只左眼还在汩汩的流着血。
“呵!”来人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白着脸说:“死……死了。”
“怎么会死了!”人群里响起一道惊呼,众人纷纷看过去,对方憨厚的脸上有些僵硬:“我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人怎么就死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能回答。
那一双双眼睛在沉寂的氛围中转来转去,带着晦涩不清的探究。
德高望重的族长跺了跺拐杖:“既然人死了就挖个坑埋了吧。”
不容反驳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决定了丫头的归处。
“可是……报官的事……”
“你还嫌我们月河村闹出的笑话不够多吗!”族长一声厉喝,吓得对方不敢再说什么。
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抬起了丫头单薄的身体,其中有个小伙子触上那块柔韧的肌肤时还摸了一把。
人群零零散散的散开,平静的表情在此刻沉寂的氛围中冰冷又诡异,像泥沼地里腐烂的老树根,闻不到一丝活的气息。
唐父和唐母没有说一句话,自始至终,都冷眼看着这一切。
梅婶冷笑了一声,意有所指的说:“昨夜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猫在叫唤,扰的我大半夜没睡好,如今猫死了,倒是省了不少的事。”
“咳……你说真是这丫头给阿唐下的药?”柱子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岔开了话题。
梅婶瞥了他一眼,没有细说,只道:“大家心里不都知道吗。”
“也是,下药这事闹出来了那是要见官的,谁也不想和官差打交道,与其村子里被人说闲话,还不如丫头一个外姓人……咳……只是没想到这阿唐心气儿这么高,说死就死了。”
“是啊,如今可就是两条命了。”梅婶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让柱子叔的脸上有些难看。
……
阿唐的丧事被大办特办,唐母扑在棺材上哭的几尽晕厥,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还是象征性的上去劝了两句。
阿唐是唐家最后的独苗,当真是放在心肝上来疼,只是没想到把人逼得见了阎王,这事可大可小,也就搭了丫头进去,反而还多闹出了一条命。
一路的纸钱撒到了山头,走过一个新刨的土坑,谁也没多停留,还有人不忌讳的多踩了几脚,待阿唐风风光光的下葬了,这几天闹的事才算了了。
可人葬在了地里,不代表那些事也跟着一起烟消云散了。
……
刘大夫不安的走来走去,晃动的烛光在窗户上打出一道扭曲的阴影。
唐父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紧皱的眉心一片沉郁,唐母的手忍不住发抖,嗓子干涩的说:“听说柱子是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