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子眼前苟且偷生(86)
而虽走掉一人,但地上仍然跪着一亦是不敢吭声的君行鹤。待时辰已到用膳时间,安公公便让御膳房摆上饭菜。
他见原是批奏折的人移步到桌前坐下,且桌面另有一副碗筷。随即嬉皮笑脸的起身,便径直于朝司求的一旁入座。
瞧朝武帝未出声阻止,立即丝毫不客气的大朵快颐,但一边食一边偷觑其面色是否如常。
因此待到朝司求稍微施加重力的放下碗筷时,君行鹤赶忙代替安公公的活计。拿起白手帕递给他,随即用自身花里胡哨的折扇为其扇风。
亦是一旁的安公公不免在心里暗哼:“真是狗腿子的命,奴才样。”
只听君行鹤真如安公公所言,低头弯腰:“陛下有何事心忧,微臣定誓死为您分忧解难。正所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你便去问卿姒为何生我的气,可是我有做出何事令她不悦。”
君行鹤手中的动作瞬间停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朝武帝。
虽知其心意,但如今其丝毫不做掩饰,谨小慎微的语气。让他可真是比方才跪在地上,更是心惊胆跳,一招不慎他的脑袋可就真得搬家。
但某些人偏偏关键时刻掉链子。便是如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君行鹤。只听他言:“陛下莫不是在开玩笑?”
话音未落,便被少有羞恼的朝司求给踢开,转身便回去寝宫。空留下在身后大声叫唤缺心眼儿的玩意。
朝司求离开后,瞧一眼灯火通明的玉清宫。可真是给他下邪术不成,否则怎的能这般处处合他心意。
而此时已洗漱一番的谢卿姒,可不知某人在心里念叨她。但却有一共同的想法,便是朝司和的病情究竟是真是假。
被吐得一身血的谢卿姒越想到此处,就越发感到不对劲。
于是顾不得换一身衣裳,仅着一睡裳襦裙便再返回他的府邸。夜色人静易办事,让今日已来到此处的牵银丝,带她轻车熟路的便拐到朝司和的房屋脚下。
与此同时,便听到室内传来一阵阵与此前相似的咳嗽,及其咒骂下人的声音。
待谢卿姒方想再上前仔细一探,谁知似惊动守在暗处的暗卫,甚至于几人身上隐隐有一丝妖邪之力传来。
女子暗道:“不妙”,便要立即走人,但为时已晚。就在她经不住额头冒冷汗时,安静得出奇的身后。
突然伸来一手抱住她。惊得谢卿姒就挥展牵银丝杀去。
但无论如何皆是无法施展灵力,甚至口被其用法力封印住,无法发出声音。
就在谢卿姒以为今日着入他人的道时,沐浴更衣后便不戴任何首饰的耳垂,突然感到身后之人轻吐的热气。
随之便闻到其身上传来熟悉的气息,原是身体僵硬的人,随即一软绵靠在男人的怀里。
果真如她所料,只听佛子言:“乖一点,这便带你离开。”
谢卿姒一回到玉清宫内,即便已是能开口言语,但她却心生恼意。瞪向紧跟她进到殿内的和尚后,便未道一句话,自顾自的朝屋内走去。
不到片刻空竺便被女子拿一绣花枕头丢来,随之而来的一句:“你这厮装神弄鬼的吓我作甚!”
而佛子被她一嗔怪,怒极反笑。瞧一眼,一不顺其心意便可劲造的人。倘若方才不是他及时赶到,此时她指不定被逮到何处。
恰巧此刻灵兽袋里的某物在闹腾,便径直施法放出,揪住其短圆尾,便扔向她的主人。
猫生刚一出来便被空竺丢一圈,脑袋晕头转向的在谢卿姒怀里蹭。不待他缓过来,便又被和尚放到一边仍由他自生自灭。
而袋中正准备修行的羽姜,一听到屋内的动静,便暗笑:“蠢货,在他二人闹架时出去,可自求多福吧。”
但谢卿姒可是难得心疼的抱起猫生,顺其毛发,再喂几块糕点。
而猫生惯是会顺杆子往上爬,耷拉脑袋,不肯吃。就差口中不能言,今日与空竺出去有多委屈。
猫生现今这般,女子可不再搭理他。放一盘甜点到一旁让他自个吃去。
而她面向一边,故作不知空竺散发出的冷气。但佛子见她正眼不带瞧的,不由轻呵:“整日与他人厮混,这倒打一耙的伎俩,可是学得越发活灵活现。”
谢卿姒原以为此人,会有一句软和安抚的话,最不抵会生气离去,但不曾想这回的话刺得她心里极不舒坦。
随即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就要离家出走。可佛子怎会再任由她胡闹下去,见势便紧牵其手,紧锁房门带人回屋里去。
随后她便被空竺使用灵力禁锢在床榻之上,任其如何恼怒他亦是不为动容。
待女子颇感困乏时,方才听到僧子言:“我一回到宫内便见你衣衫不整的出宫去。若非被我正巧瞧见,紧跟后头,你该陷入何种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