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子眼前苟且偷生(69)
但是他却第一次让她失望,只听他道:“朝武帝自会照顾你。”
撂下话后,人便回到宫内紧闭房门。
朝司求见空竺竟然直言拒绝。再瞧怀里的人以为以她现今的架势,可能会因此再闹上一会。
谁知谢卿姒只是撇一撇嘴,哼气哼声的,便让他离开。
走去金銮殿的一路上,谢卿姒见他仍时不时的小心翼翼的看向她。心里不由颇有感慨,真是只有空竺这厮能一眼分辨出她在装的。
毕竟,昨日他突然一番瘆人的话。让她下意识的知道,少惹他为妙,得哄着。
而此时金銮殿上,正在等待陛下到来的朝臣们,皆是心怀鬼胎。赵氏一派的一干人等更是整宿未睡,人心惶惶不安。
倘若宫中出现的婴孩,真是陛下的子嗣,朝武帝的帝位可就更加的稳固。
纵使他出现意外身亡,子承父业,是祖宗礼法,天经地义之事。而朝司和若再想登顶皇位可就难如登天了。
被朝臣心心念念的朝武帝,现今正不赶不慢的,悠哉悠哉的抱谢卿姒去上朝。
此前他见到她幼时圆润憨态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抱一下。但是紧跟在身旁的空竺,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人,他就只好打消念头。
现在人在自个的手上,倒是真再舍不得放下。
只是她终究该是有一个肆意康健的人生,未来再见,他愿她康平和乐。心中思虑片刻后,不由再抱紧些许。
紧跟随后伺候的安公公见他二人的互动,可是欣慰不已,陛下终于后继有人了。
就在朝臣们等得焦虑不安时,朝武帝一行人终于姗姗来迟。在无数双眼睛之下,朝司求明目张胆的带谢卿姒坐于御座之上。
随着安公公一声尖刺声:“众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今日大戏正式开唱。
只见两大派系的人此时到互相推搡,皆想让对方的人先一探究竟。
毕竟,朝武帝若是犯浑,其威压可不是一般朝臣能承受的。
赵国舅偷觑一眼对面的君行鹤一干人臣,面上可是平稳如常,莫非真是如此。
他心里忐忑不安的上下揣测,再瞧朝司求虽正襟危坐于上方。但其注意力皆被婴孩给吸引去,心里真是直犯嘀咕。
再思及昨个儿赵太后派人传来的信件,终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叩首询问:“陛下,微臣斗胆一问。您今日抱一婴孩来朝堂之上,是何意?”
朝武帝原是打算放谢卿姒坐于一边,但恐其不舒坦,抱在腿上。随意扯下贴身的玉佩便交到她手上,随她把玩。
正当思索下方之人,能忍到何时时,便听到赵国舅的问话。继而轻勾嘴角,鱼儿已游来,是时候放鱼钩了。
随即一副郑重其事的宣布:“朕日前喜得麟儿,特感欣喜。”
他故作停顿一会后,扫一眼下方众人的面部表情,真是着实精彩绝伦。
而在成功捉弄朝臣后,知晓他心情极好的谢卿姒便按捺不住。扯一扯他的衣襟,让他赶紧结束。
于是原就震惊得无法缓神的众人们,又立即颇感今日虽是晴天却仍被一道道闪电,给当头一劈。
只听朝武帝语气柔和,且庄重言道:“因此朕决定,待礼部择一吉日便立他为太子。”
君行鹤虽见到谢卿姒化作幼儿的模样,但是朝司求与空竺商讨册立太子一事,可根本未透露一丁半点给他。
此时的他受惊程度,亦是不亚于俯首跪在地上的赵国舅,这陛下是出的什么路数。
君行鹤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不停,再抬头看一眼暗笑的谢卿姒。
呵,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几人黑心肝的,可不得整死赵氏一门。
朝武帝如此刚愎果断的下达政令,跟随赵太后的朝臣们怎么肯答应,立即纷纷走向赵国舅身后与他一同下跪。
誓要让他收回旨意,否则他一干人等的利益可就极大受到损伤,未来的朝武帝国怎么可能再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甚至一赵氏的门生,其赵国舅的爪牙,收到他的眼神示意后。立即谏言道:“陛下,我等微臣众人,可从未听到有宫中的娘娘怀胎生子。”
随即话锋一转:“陛下可是受到奸人所蒙骗?”
但朝武帝根本无心与他等人耍嘴皮子,因此其眼皮亦是未施舍得掀一掀。
而作为他的心腹,不论君行鹤是否已经猜测到其中的来龙去脉。
既然朝武帝想要册立太子,他便要竭力助他完成此事。
因此一副正义凛然的大步向前行礼问安后,便舌战群儒。大声言道:“你等竟敢质疑陛下的决定,以死相逼。其奸人之所为,你等众人于今日可是一一再现。”
一听此话,赵家门生立即急赤白脸,恶狠狠的怒叫:“君家小儿,你可勿要口出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