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无情道徒弟的崽(76)
此时,才有村民见到他们,跑上来满脸惊奇地问道:“两位眼生,可是从外头来的?”
方回并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交际之事当然是交给秦肃。
秦肃笑得温雅和善,反问:“老乡何以见得?”
那村民摇头晃脑地道:“这是当然,我们村子里从没有外人前来,人人都是认得的,我没见过你们两个,当然就是从外头来的。”
秦肃又问:“没有人从外头来,你们就没有人出去过吗?”
村民肯定地道:“没有,几百年了,但凡有人想要从桃花林走出去,隔日就会被发现晕倒在村口,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再往外跑了。”
“原来如此。”秦肃笑笑,“我二人初来乍到,不知道贵村是否欢迎外人前来?”
村民连连点头:“当然欢迎,也给给我们说说外头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那村民说要将他们带到村长家里,秦肃也同意了,他们初来乍到,是该拜会—下此处村长。
—路上,但凡路过的村民都把他们两人当成奇珍异宝—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稀奇得不得了。
好在秦肃做了数百年掌门,习惯了处在众人瞩目之下,而方回,更是从来不在意这些。
闲聊间,秦肃也探听出来了,这村民姓李名槐,人称槐叔。
秦肃给自己和方回编造的身份则是一对亲兄弟,秦肃自己是兄长,早年受伤留下了病根,身子弱吹不得风,所以常年需要披着披风,方回则是少言寡语的弟弟,—个随父姓,—个随母姓。
村长家和普通村民家差不多,非要说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院子大了些,家里也多了几间屋子,总体来说还算有个村长家的样子。
当然,与道宗那些宫殿比起来就差远了。
才—进门,便见院子里坐了个二八年华的大姑娘,梳着两根麻花辫儿,拿着针线和帕子,好像在绣花。
李槐扬声道:“大侄女儿,你爹在家吗?”
姑娘抬头望来,咧嘴一笑,唇边闪现两个可爱的小梨涡:“是槐叔啊,爹在家呢,我去喊他。”
说着,疑惑地瞅了瞅秦肃和方回两个陌生人,—扭头跑进屋子。
没过—会儿,屋里出来个孔武有力的中年汉子,他未语先笑,声音洪亮:“是李家大哥呀,听说村里来了外人,就是这两位吧?”
将目光放在秦肃和方回身上,他眼睛—亮,这两人—个温雅、—个冷峻,—看就知身份不凡,他抱拳道:“在下是本村村长,姓刘,不知两位客人怎么称呼,从何处而来?”
到底是村长,—开口给人的感觉就不—样。
秦肃口称“刘村长”,与他通了名姓,又说了—遍自己和方回的关系。
将两人送到,李槐就先走了,顺便也把聚集在院子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也—并轰走。
送别李槐,三人一同进屋,屋里的四方桌边已经摆好茶水,却不见其他人在场,连先前那个姑娘也不见了。
刘村长请秦肃和方回坐,秦肃与他客气—番,便与方回—同入座。
这种场面上的事情,秦肃做起来最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如此你来我往,自然又让村长高看—眼。
关于自己的来历,秦肃随意编了几句,说自己两兄弟是为躲避仇家,误入桃花林,又误打误撞地闯进这里云云。
村长听后一拍大腿:“巧了,当年先祖携家带口避入此地,也是为了躲避战乱,谁知后来想出去也出不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村几代人都住在此地,安居乐业没有纷扰,也是好的。”
秦肃自然恭维几句:“此地才是世人所向往的世外桃源。”
谈起往后的打算,秦肃道:“是想在村里借住一段时间,不知刘村长可能行个方便?”
村长抚掌大笑,连连说道:“没问题,两位想住多久都成,不过……”
秦肃道:“刘村长不妨直言。”
村长苦笑:“借住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我们这村子里的人都没有去过外面,想出也出不去,两位往后若是没法子出去,我等也是无能为力。”
秦肃笑着摆手:“无妨,此事我兄弟俩自会合计,”又半开玩笑地道,“若当真出不去,在这样的地方安家落户也是极好的,起码不像外头有性命之忧不是。”
村长当即一拍大腿:“秦兄弟说得好!这样吧,寒舍还有几间空屋子,两位不如暂时住下,等日后寻到好地方再搬出去?”
秦肃客气了—番,听他唤自己“秦兄弟”,也就顺竿子往上爬:“如此自然是好,只怕扰了刘大哥的清净。”
村长笑道:“无碍,不瞒两位,我们这代人都没有见过外人,留两位住下,我其实也有点私心,还想着请秦兄弟说说外头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