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三界之——正传歪说(66)

“你都看到了。”秤珠放眼望着周围的一切。

“你明白么？不能让魔界打上来。”何杰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明白。但是现在我们自身难保。”

“带我去见她吧。”何杰叹息着说道，此刻他竟无比想念着那个他始终在挂念却逃避着的女人。

“好。”秤珠带何杰走进了神殿。经过龙柱的时候，何杰向上看了看，龙柱好高，像是耸入了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和这里相比，那里是无人踏足的，是纯净的。

两个人特意走了一条隐蔽的路穿过大殿，来到了祭司们居住的地方，这里相对别处要清净许多，也许是因为，祭司们是神耀的职能部门，掌管着人间的事物，不管外面再混乱纷争，这里也是井然有条，各司其职。与大殿不同，这里充斥着浓浓的生活气息。原来神界也有人间食色，也有柴米油盐。

“几大守护呢？”何杰想，这时候可以打听一下他们几个的情况，顺便，问问朱雀。

“他们每天都带着战士们忙于应对神界各处的叛变和杀戮，你刚刚看到的那些，就是战斗的痕迹。”

“会有危险么？”这听起来有点让人担心。

“几大守卫的能力在神界是无人能及的，这一点倒无需太担心，只是如果魔界再打上来，恐怕就……”

“那朱雀呢？也在上面？”

“朱雀下去寻找麒麟石了，没有麒麟石，神殿上的争斗全都是没有意义的，不是么？”说着，秤珠忽然间停下来看着何杰。

“到了么？”何杰抬头一看，是一间房子的入口，上面也是挂着一片牌匾，牌匾上写着“亦箜坊”。

“到了。”秤珠已经幻化成在神界的样子，一身闪着亮晶晶的小星星一样的纯白色及地长裙，乌黑的头发垂到腰间，头上梳着珍珠做的发簪。微红的面颊饱满又清秀，所谓“仙女”，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秤珠带着何杰提裙而入，走进了那间房子。

“好好的住处，怎么起了个‘坊’的名字？”走进去以后环顾四周，一架漂亮的箜篌立于房间门正对着的那面墙上，屋内纱帘围绕，多宝阁上错落着摆放着几件他见都没见过的玉器，说是“珍宝”不为过。

“事务恼人，不如听歌。”说话的不是秤珠，而是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来的又一位女子，标配的仙气飘飘的拖地长裙，长长的头发被松散慵懒的挽在脖颈处，落下了几缕荡在肩头，说端庄又多了一分风情，说风情又多了一分风雅，只能说是刚刚好，关于她的一切，都刚刚好。

“亦箜大人。”秤珠屈膝行礼，便从何杰的身边离开了。

何杰见状也颔首致意:

“大人，久仰。”

“你叫我亦箜就好了，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已经是个有罪的祭司了。”

“大人就是大人，罪人都在人鱼湖呢。”

“我本来也该去那里的，是我侥幸了。”

“不，不能说侥幸，应该说，你比其他人放弃的东西都要多，是吗？”

亦箜看了看何杰，泪中带笑。说道：

“怪不得朱雀总是提起你。”

“诶，大人，我可不想总提起她。”

“好吧，”亦箜关上了屋子的门，坐在了箜篌旁边的那张椅子上，“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我。”

“大人需要我做什么，我去做就是了。”何杰表现出听话的样子。他喜欢跟女人交谈，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有着她天真善良的一面，他愿意看到她们的那一面。尽管有的时候，她们自己都不自知。

“事情，秤珠也对你说了一些。”

“是，说的不透彻。”

“我确实是有两个孩子。”亦箜说起来便觉惭愧，但更多的是担忧，“这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错，但也是我永远不会后悔的事情。”

☆、2-12 前所未有的孤独

“他们的父亲是……”

“他们的父亲不是神界的人。当初他对我热情执着，发誓要带我离开神界，但是我知道，如果继续放任下去，没有人能逃脱惩罚。何况，我当时已经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所以，你拒绝了他，或者说……抛弃了他。”何杰的心忽然间感到刺痛。他似乎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雨天，似乎窗外的雨又一次忽然间停了下来。不是雨停，而是，雨滴，悬在半空中不再坠落。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刻他内心的感受，那种孤单的痛苦。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你明知道她爱你，却无法给她以安慰。

再抬头看着眼前的亦箜，看着这个与朱雀做了同样选择的女人，他似乎有所领悟。

“不过这已经不再重要。那个人已然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亦箜的声音很平静，情绪也没有一丝的波动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