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诚回身看到沈苍溢二人,赶忙上前:“师兄,族长向官府的人施压了,我担心,他们为了交差,会乱抓人。”
“可以去看看孙婆婆的尸体吗?”
云诚摇头:“官府哪里是说进就进的。”
“那就晚上偷偷去吧。”沈苍溢说的好像晚上偷吃夜宵一样简单。
“林姑娘。”云诚忽然叫了林晓漠一声。
“啊!我就不去了吧!”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去停尸房!
“林姑娘说笑了,我想拜托姑娘不要告诉玉溪,我不想她担心。”
“好,那你们多加小心。”
晚上亥时过,云诚和沈苍溢顺利避过衙门值守,找到了孙婆婆的尸体。
沈苍溢将蛊虫的尸体注入灵力,放到孙婆婆指尖,蛊虫随即隐入孙婆婆体内。
不一会儿,淡淡黑气从孙婆婆指尖散发出来。
“中毒不深,不足以致命。”看来的确是匕首致死。沈苍溢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打算回去详谈。
此时,正在仔细观察尸体手上散发黑气的云诚忽然看到一个东西。
孙婆婆小手指上,勾着一个亮晶晶的金丝,他拿起来发现,那是七彩鎏金琉璃步摇的一段穗尾,叶落大婚时戴的头饰。
真相呼之欲出了,云诚的心砰砰跳。如果是在之前,可以借此机会除掉叶落是非常完美的。
可如今,不仅事实证明自己一直以来都错怪她了,人家还救了自己的儿子。甚至,叶落不得已出手杀人,也是因为救了自己的儿子后为求自保。
要秉公执法吗?把救命恩人送进大牢?他怎么做的出来?
云诚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接二连三的打击,险些将他压垮,幸而他有个好师兄,点了他的穴,让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一觉,明天再说吧。”沈苍溢安慰着云诚。
第二天一大早,叶落就被莲玉叫醒,说云诚找她。
云诚屏退所有人,关上房门,含情脉脉地拉过叶落的手。
叶落一个激灵,想抽却没抽出来。
“叶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前误会你,你却不计前嫌一次又一次地保护玉溪母子。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云暮生你在说什么?”叶落一头雾水,看云诚不像癔症不像醉酒也不像失了魂。
“叶落,你为了保护玉溪母子却让孙婆婆抓住了把柄,所以你杀了她对吗?”
叶落蹭地站起来:“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
“你落下了不该落下的东西,不过没有关系,证物在我手里,我不会把它交给官府的,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证物?什么证物?”
正说着,丫鬟外面通传说官府的人请云公子去一趟,云诚匆匆离开。
叶落一肚子委屈无处宣泄,连早饭都没有吃。
而另一边的林晓漠早上刚起床,就有小丫鬟来通报说沈公子在院外等她。
林晓漠赶紧洗漱梳头换衣服出门,见了沈苍溢赶紧道歉:“非常抱歉,沈公子,乡下人自由散漫惯了,起的比较晚,让你久等了。”
“是在下未曾提前告知便前来打扰,唐突了。”
“沈公子不必客气,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夜我和云诚去停尸房查到了点东西,云诚一早被衙门叫走了,他临走前叫在下帮他看顾大夫人,可在下出入内宅多有不便,昨夜我们出去的事情不能声张,在下只能来寻林姑娘帮我这个忙。”
“好,我们走吧。”
路上沈苍溢把昨夜的事情对林晓漠说了,证据直指大夫人,大夫人却对他们撒谎说没有见过孙婆婆,只是云诚并不打算把证物和大夫人交出去。
林晓漠听后却认为是有人故意嫁祸,凶手一定不是大夫人。
首先,大婚时的首饰,日常生活一般不会佩戴,反而是能接触到大夫人日常用品的丫鬟更加可疑。
其次,这首饰留在孙婆婆手里,两人必是经历了一番扭打,可查验现场的衙役说过并无打斗痕迹,尸体妆发也并无散乱,证据本身就自相矛盾。
并且,据说叶落是会点功夫的,她若对付一个老婆子,还是很容易的,怎么可能让人家把步摇薅了去。
所以,必然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大夫人。
沈苍溢觉得林晓漠的分析的有道理,幸好云诚下了决心要护着大夫人,否则岂不是白白害了一条性命,还是救命恩人的性命。那是谁要嫁祸给大夫人呢?
当时,是大夫人救了小夫人,而小夫人把事情都交待清楚了,验尸结果也证实无误,所以小夫人嫌疑排除了。
莲玉虽是云诚派去监视大夫人的,但是大夫人救了小夫人时她也在场,所以莲玉也不会再对大夫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