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绝世美颜攻略的日日夜夜(38)
“还有,跟你说了这些许话,也不过是想提醒你,阿官说你与众不同,那你就好好地替他效犬马之劳,切不能质疑他的所为违背人道,更不能肆意背叛他。”
俨然不胜酒力,轲摩鸠撂开酒樽,一把揪住戚九来不及闪躲的身形。
“阿官很难看重一个人,你绝不能负他!”已经疯言疯语,抱着戚九开始哇哇狂吐。
戚九木然不能动,心思: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强啊!
待轲摩鸠略平复些许,戚九只得把人暂时拖到距离最近的河坞里,华白的纱幔在清橘的幽香中层层招摇,索性萧玉舟已经离去,正好把醉猫丢到榻上去躺着。
完成一切高难度动作,戚九大汗淋漓,再见坞内应有尽有,便捧着盥洗的银盆,将脸整个透入水中。
好爽,冥冥中反爽得人头皮发麻。
戚九缓缓抬起脸,纱幔虚离得好似山腰间环绕的霭幕,幕中立人,冷冰冰的目光更胜两道冰锥,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
白式浅的凝视。
他道:“你想甩了我?嗯?”
戚九旋即挤出一抹比鬼哭狼嚎更艰难的笑容,“不敢啊,大神!”
哼,白式浅嫌弃一哂,从纱幔中瘸腿走出,“话说,方才那抹烟气到底是什么鬼祟?”
“其实并没有什么。”戚九谄媚低笑。
“那个叫上官的人,最终将你引到哪里去了?”盘问得比亲老子审儿子还详细。
戚九本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结果想起上官伊吹走得匆匆忙忙,即使轲摩鸠说他是公事缠身,亦叫人分外担心。
于是,主动将自己留在鲤锦门的始末,及破魔裸母塔的存在跟白式浅做了简单阐述。
白式浅大约满意,冷道“你可知,我追你与那上官至此,便再也不能继续。”
“坞外这条河很有古怪,我乘了舟,想要渡河时,扁舟竟原处打转,完全不能划动。”
“既然你以后都要奉命在这条河上渡人,不若现在就载着我,深入赤艳岛去瞧瞧究竟。”起身抬腿欲行。
这个绝对不行,戚九当即阻拦,“大神您无法渡过橙霜河,自然有鲤锦门的一番禁制道理,而我已经受到上官大人的重托,为了诚信二字,便更不能肆意渡您过河。”
一句话堵住白式浅的无理要求,他虽气郁,亦觉得也不能强人所难,手中的纸伞阖起在掌心敲了敲。终究正直二字摆在心尖。
“好吧!反正我的作用便是维持北周国界内幻彧的安定,既然鲤锦门的存在亦是同理,我便只盯死你一个人就行。”
如言,戚九无奈地把自己的右手重新攥紧。
“话说,那个叫上官的究竟去哪里了?”
此话尤合心意,戚九遂走近问“不知大神能否帮我解释个奇怪的东西?”将手指点在银盆内,沾了些水,蹲在地上,照着破魔裸母塔间显示的图案,在地上描画了一张“巽”字符形。
白式浅执伞端瞧,“这个不难懂,整个北周境内的山河地界图,我都了熟于心。”
“而咸安圣城为保国盛民强,摒除苟气,自是按照八卦风水的布局筑城,你这符中有巽位指引,表风,东南位。断然是去了那里附近。”
原来如此。
戚九忽然想起第一次遭遇的梭蛇幻彧,便是在东部市廛,距离如此相近,潜移默化有种不甚舒畅的情绪倾袭心头。
难不成,又是犀牛衔杯纹银壶的碎片在作怪?!
分明说自己的眼睛有用,又偏不带人去,实在可气。
戚九道“大神,我记得您进入鲤锦门时,正坐在马车帐顶,是吗?可见,您应该知道如何走出鲤锦门去。”
“您不是对我右掌心很有些兴趣吗?不若您带我去咸安圣城的东南位,我叫您随便研究我的手,如何?”
白式浅略想,纵使戚九不提出置换要求,自己日后也能弄个清楚,只是此刻瞧他茶色的眸中飞乱着浓烈的忧惧,不如卖个人情,一同去巽位看看究竟。
便道:“好是好,不过你得背着我,因为我腿疼。”
呃......看着白式浅明显比自己长一截的大长腿,背上直接拖在地上,影响奔跑速度。
戚九又道“没问题,不过您能不能帮我在鲤锦门里再找一个人出来?”
二人各让一步,最终决定先找能帮上忙的帮手,白式浅撑开纸伞隐遁身形,跟着戚九沿途询问。
正好遇见几个鲤锦卫在流连,他们已经收到戚九顶替萧玉舟的讯息,虽然心里厌烦,还是给他说明但凡从外面带来的犯人,一律羁押在紫竹林的监圜中。
穿过琉璃巨门,二人最终来到监圜门口,恰好上官伊吹尚未发话,所以谢墩云与东佛仅是羁押在监圜之外,尚未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