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师尊针不戳(4)
如果这只是书上的内容,她跟着生气一段时间就算了,可是符晏是真真切切和正阳仙君接触过的。
后面剧情有说过,经过了这件事情,正阳仙君患上了严重的洁癖,甚至拒绝他人触碰,男女都不例外。而且变得有些敏感多疑,好几次男主还以为师尊厌恶他,后面男主黑化也有这些原因。
如果说祝宁沉就是今天被抓住审判要逐出师门,那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今晚!
符晏看着不远处的守拙峰,晃了一下午,还是晃悠到这里,也许正是天意,见不得好人被陷害。正阳仙君是个好人,好人不应该落得这样的结局,怎么能见死不救。
她想着正阳仙君的师妹,有心告诉她让她帮帮正阳仙君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自己走的太远了,再往回走还不如直接去守拙峰告诉正阳仙君。
一路上想好了,就说自己是无聊帮他占卜了一次,发现问题特意来告诉他的。反正她确实会些占卜,问起来也应付的过去。
守拙峰比看起来还要远,用的时间也更久了。
前面就是凌空的铁索桥,大风一吹还有点颤颤巍巍。这风这么大,符晏心里有点害怕,但想想这些都是有法术加持的,也不会有大问题。
正要壮着胆子过桥,身后一个人叫住了她,问她是不是要找正阳仙君,符晏说是。
那个女孩子对她笑笑,说:“守拙峰和几座主峰连着铁索桥实际上远得很,只是法术的缘故看起来才近一些。这样过桥走要一个昼夜才能倒,不如我带你过去吧。”
她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闻起来很舒服。符晏刚点头就被她抓住肩膀飞了起来,转眼就过了铁索桥,到了石板铺就的广阔大路。
被抓着肩膀过去很不舒服,但是人家都帮了自己,这点小问题也不算什么,“多谢你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来找正阳仙君的吗?”
两人正并排向前走了几步,这个人突然停了下来,往后退了几步:“我叫红药。”
糟糕,她竟然就是红药!
红药已经飞到桥上,在空中迅速倒退,被头发遮住的脸上带着冷冰冰的恶意:既然你都来了,那就替我去死吧!
符晏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她不再往守拙峰而是往回走,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打算给放弃陷害正阳仙君还是害怕正阳仙君不敢去了?
她走得太快了,符晏完全来不及追上去问她怎么回事就消失了。凭着本能往她去的地方看了两眼,那座铁索桥竟然消失了!
月光所照,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站在旁边甚至有一种想要跳下去的危险冲动。符晏不敢往下在看,现在完全走不了回头路了,她朝着对面大喊救命,什么反应也没有。
石板路两旁的丛林中有了些动物的叫声,还有某种爬行动物爬过草丛悉悉索索的声音,朝着她过来,借着月光,符晏看到了一条粗壮的蛇,黑底白纹,吐着信子。不知道是什么蛇,但是一看就有毒!
不是吧?
符晏转身就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实在是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弯下腰,,大口大口呼吸着冷空气。鼻子,喉咙,甚至肺里都感受到了寒冷和疼痛。
回头一看,蛇没有了。
符晏心有余悸,完全不敢往回走了,硬着头皮继续去前面,前面就是石板路的尽头,是一座高大的建筑。
大门敞开,符晏心里有些不安,在门口喊了两声,完全没有人答应。
她不敢回去,总觉得蛇会在哪里等她。于是继续一边出声询问,一边往前走,这里面太安静了。
里面灯都亮着,就是没有人。
也可能是走的久了,感觉里面似乎没有那么冷。房屋内干净整洁,处处大气,只是缺乏人气,显得有些空寂。
符晏很累了,走了半天没看到人,索性找了椅子坐下打算先休息一会儿,靠在椅背暂时闭上了眼睛,室内暖融融的让她有些昏昏欲睡。跑的太过激烈,余毒又开始影响她,反应也有些迟钝。
突然听到左边有东西掉落的声音,立刻看过去。那边是一个房间,房门大开,符晏并没有进去,声音应该就是从那里面传来的。
“有人吗?正阳仙君在吗?”
没有人回答。
符晏壮了壮胆,站了起来,慢慢走了进去,刚踏进去背后两扇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符晏吓了一跳,用力推门,甚至撞击了几下都没有开。
四下看了看,这个房间很大,非常凌乱,像是打斗过一样。家具四散,帷幔被拉扯的到处都是。符晏拿起一个最大的家具就要砸门,砸了两下,门竟然一点没有损伤。
她感觉有些热了,甚至要出汗,空气里也弥漫着轻微的香味。
心里越发警觉起来。
听到身后的风声立刻转身,但是太迟了,只来得及看到一片紫色,就被压在了门上。最先感受的是脑袋和背部撞到门上的痛,然后是浓郁的香味,有点像刚刚红药身上的,却有些不一样。
紧接着,空气中的香味似乎更加浓郁了,符晏突然感觉浑身无力,身体变得奇怪的酥软,呼吸急促起来,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要任人宰割了。
最后一点力气从袖子里拿出一枚宫灯样式的银簪,刚出现在手里就被打落,身体被人完全掌控,丝毫不能动弹。
周遭的香味更加浓郁了,她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动弹不得,一番天旋地,转如坠海中。
明黄的帷幔落了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第3章 此仇必报 他心中某样东西活了过来……
正阳仙君醒了过来,最先听到符晏的声音,符晏蜷缩在一角,压抑的啜泣。
“别过来!”符晏说。
她声音沙哑,还带着哭腔,没有一点威慑力。手里拿着银簪对着正阳仙君,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正阳仙君长久的沉默。
他虽然看不见,也不难猜测发生了什么,还有这里的味道。正阳仙君心中怒火滔天,握紧拳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但是符晏在这里,他勉强克制住了愤怒,这些怒火不应对着一个同样被伤害的无辜的人。正阳仙君问她:“是谁带你过来的?你知道名字吗?红药还是祝宁沉,还是江雪?”
他没有靠近的动作,符晏不再说话了,依旧蜷缩着颤抖,并不理他。
正阳仙君起床穿上衣服,符晏这一次看打了清洁咒怎么用,却一点没有好奇的心思了。在他起来的时候浑身紧绷,等他离开自己,才好一些。
符晏还是留心着他,正阳仙君看起来没有多大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如此痛苦?
正阳仙君走了出去,又走回来,中途经过一个放倒的椅子,随手挪了过去。
没等她放松一下,正阳仙君又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枚药丸,朝符晏走来。在她身体紧绷,要有所反应的时候站定,问她:“这是什么颜色的药丸?红色还是黑色?”
过了很久符晏才说:“是红色。”
正阳仙君点点头:“原来是哄骗我这个瞎子的。”
符晏终于看向他的脸,看向他的眼睛。
符晏想: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受害者。
手里的银簪掉到了床上,符晏压抑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得天昏地暗,用光了身上所有力气,昏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符晏早就醒来了,只是现在才愿意睁开眼。
光线太亮了,张刚睁开的眼睛又被刺激的闭上了,眼睛酸涩,却没有眼泪再流下来。
隔着屏风和重重帷幔,正阳仙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对不起。”
符晏感觉身上好多了,只剩下些许疲惫和酸涩。大哭了一场,用尽了身上所有力气和情绪,现在只剩下空茫无助。
他又说:“对不起。”
没有多余的辩解,正阳仙君对着屏风,另一边是符晏躺着的床上。他什么也没看到,他已经失明一百来年了。
符晏疲惫的问:“你既然知道那些人有问题,为什么还会是这种结果呢?”她又想,自己怎么好意思这么问,难道来这里不是她自己自作主张高估自己,觉得能救他一次吗?
“是正阳失职。”
正阳仙君没有任何逃避责任的意思,语气自责,接着说:“只请姑娘给我一些时间,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我要杀了计划这一切的人,为我自己,也为姑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