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阴/后‘妈’很凶残(257)

祁玉玺低头,平安扣很明显不够圆。

“是够差的。”

郗琰钰提起平安扣的带子,恼怒地说:“差你也得戴着,这是你老子亲手给你打磨的!”说着,郗琰钰就给儿子套了过去。

“别弄乱我头发。”他可不想再被蹂躏一次了。

郗琰钰抿紧嘴,压下被儿子接受的喜悦,给儿子戴上。这时候,四郗赶过来了,郗龙手里是一副无框的眼镜。郗琰钰接过眼镜,再次亲手给儿子戴上。祁玉玺对着镜子照了照,脸色并没有多少好转。

“聊胜于无,走吧。”

郗琰钰抓住儿子的手腕,把儿子往外拖。

百里家祖宅,在郗琰钰拽着儿子出现时,鞭炮齐鸣。看着身着大红礼衣的孙子,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哭了,祁秀红哭了,祁橘红也哭了。万玲玲努力控制眼泪,今天的弟弟,更漂亮,更令人挪不开视线。祖宅内的人站在主路的两侧,在祁玉玺经过时,用力开启喜庆的礼花筒。祁玉玺被父亲拉着,脸上不见丝毫结婚的喜悦或娇羞,满天的礼花碎屑,炸得他头疼。

郗琰钰就那么带着不情不愿的儿子一路走到祖宅大门口。百里元坤和岳崇景站在那里。百里元坤的脸上也是难言的激动。看到师父红了眼眶,祁玉玺压下了心中的烦躁。郗琰钰带着儿子走到百里元坤跟前,把儿子的手交了过去。百里元坤握住徒弟的手腕,带着他出门。转身的那一剎那,百里元坤的眼角湿润,他抬手快速擦了一下,郗琰钰的眼眶也微微泛红了。

郗龙拉开加长车的车门,百里元坤把徒弟送了进去。作为伴郎的霍连元、岳思元跟着上车。百里元坤等人却没跟着进来。祁玉玺看到师父他们走到了后面,霍连元:“师叔昨晚一夜没睡。小师弟,等靖轩到了气境大圆满,你们可要赶紧要孩子,让师叔早日抱上徒孙。”

看到师父和爷爷奶奶都上车了,祁玉玺转回头:“会要的。”

霍连元和岳思元一听,顿时放心不少。小师弟的孩子,肯定会有一个姓师叔的姓,百里家有后,师父(父亲)一定会特别欣慰。

所有人上车,最前方的摄像车先启动,紧接着,祁玉玺所在的劳斯莱斯黑色加长车发动。整个车身被鲜花布满。这些鲜花全部是前一天从国外空运过来,为了保证鲜花的新鲜,在祁玉玺上车前一个小时才全部装饰在车身上的。

相比于百里家这边祁玉玺的不情愿和一些人的“伤感”,凌家那边就是绝对的喜气洋洋了。两边的负责人时刻电话联系沟通。百里家祖宅距离会展中心比较远,凌家的车队就开的相对慢一些。凌家的婚车队伍打头的也是一辆加长版的黑色劳斯莱斯,后面是清一色的黑色高档车,看得路上的行人咋舌,谁家的孩子结婚排场这么大。凌百晖表示很无辜,家里只有军车,还是军部配的,这种场合不能用,婚车队伍里的婚车全是儿子自己公司的还有两个大舅哥派来的。他表示,他一年的收入还不够其中一辆车的零头的。

凌靖轩的伴郎是凌靖革和凌中威,叶家和他平辈的表兄弟都已经结婚了,不合适当伴郎。比他小一辈的年龄又太小,也不适合。凌靖革和凌中威西装革履的,这对穿惯了军装的他们来说有点不适应,凌靖革就不停地撤衣领,只觉得系了领带后的脖子有点呼吸困难。

两列婚车队在通往会展中心的主路上顺利“会师”。车队没有停,而是并列的前行。凌靖轩不时地往外看,旁边那辆车里就坐着祁玉玺。凌中威打趣:“四叔,一会儿就能见面了,您不要心急。”

凌靖革:“等你也像四叔这样找个这么有挑战性的老婆,只会比四叔更心急。”

凌靖轩笑笑,不搭话。

这场婚礼因为来了很多国际上重量级的人物,所以通往会展中心的主路在上午就封路了。在凌靖轩和祁玉玺的婚车队伍通过后的一个小时才开放了这条路。

会展中心的大厅内,人声鼎沸,其中有2/3的宾客都是古武者。凌君凡和宁旭坐在亲友区3号桌上,有点心塞。他再一次地跟宁旭抱怨:“玉玺的伴郎应该是咱们才对!”

宁旭:“继子给继父当伴郎,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凌君凡:“……”

陈鹰和江未佐哈哈大笑起来。江未佐最近的心情很好,因为东浦市官场最近有一场不小的地震,东浦市市委书记被双规了,现在正在隔离审查阶段。江一鸣被努勒教训了一顿并警告他不许再接近祁云霞后,也从祁云霞的生活中消失了。只要江家人倒霉,江未佐就高兴,反正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江家人。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宾客们顿时停止了彼此的交谈,这显然是新郎官到了!所有宾客们都站了起来。宴请的地方是在会展中心的二号厅的一楼大厅。宾客们就看到婚礼的安保人员把大厅的四扇正门全部打开,百里家的数十位穿着统一金色礼服长袍的男子快速在入口通道的两侧站好,举起手里的礼花筒。

现场的酒桌摆在两侧,中间留出了一个四米多的通道,届时凌靖轩和祁玉玺会从这条通道走过,走到最前方临时搭建的台子上。

凌家和百里家的车队分别由两侧行驶至大门外,礼宾人员动作整齐地打开一辆辆车的车门,迎接客人下车。两辆主婚车这边分别是由岳翰和冼礼拉开的车门。霍连元让祁玉玺留在车上,他和岳思元先下车。另一边,凌靖轩也留在车上,凌靖革和凌中威下车。随行的亲友家属们先行进场,百里元坤和岳崇景留了下来。

在所有该进场的人全部进场,霍连元和岳思元告诉小师弟可以下车了。那边凌靖轩迫不及待地从车上下来。下了车的他就往前方的那辆车看去,却没看到自己的小爱人。他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到霍连元低头对着车里说了些什么,然后表情无奈地把手里的捧花交给了岳思元。凌靖轩想想,把自己手里的捧花也交给了凌靖革,说:“不用这个了。”

祁玉玺出来了,他一出场,不远处就有惊呼声响起。祁玉玺的脸色,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他心情很不好。看到小爱人戴了一副眼镜,凌靖轩只是楞了一下,就露出了充满了惊艳的笑容。祁玉玺面色冷淡地瞟了眼笑得十分灿烂的人,任由师父握住了他的手腕。那边,岳崇景握住了徒弟凌靖轩的手腕,两位长辈带着自己的徒弟往里走去。

鞭炮声再次响起,礼花筒随着新人的入场一个接着一个的炸开。宾客中,掌声、叫声响起,还夹杂着很明显的惊讶,不需要仔细听都能听到他们惊讶的是祁玉玺的容貌。不少人明白了为什么这位祁大宗师总是戴着一副鸭舌帽,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原来实在是长得太令人“吃惊”了!

前方,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抹着眼泪站在那里;叶本昌夫妇激动的无法成言。百里元坤和岳崇景把自己的徒弟带到四位老人跟前,百里元坤把徒弟的手送过去:“安安,师父今天,就送你到这里了。”

说着,百里元坤的眼角通红一片。祁玉玺抿紧了嘴,反手用力握了一下师父的手,然后两手牵住爷爷奶奶的手。那边,凌靖轩对师父鞠躬之后,握住外祖父和外祖母。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紧紧牵着孙子的手继续往前,叶本昌和玛蒂娜笑中带着为外孙高兴的眼泪。祁四奶奶哭得都抽泣了,泪眼模糊中,她看到了身着一身湛青色功夫长袍的郗琰钰,还有自己穿着同样颜色的长裙礼服的女儿。

走到女儿女婿跟前,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把孙子的手交出去,祁四奶奶泣不成声,祁四爷爷哽咽:“安安,爷爷奶奶把你交给你爹你娘了。”

祁玉玺抬起袖子给爷爷奶奶擦眼泪,拥抱了爷爷奶奶,然后任由郗琰钰握住了他的手,也第一次任由祁橘红,碰触到了他。祁橘红的眼泪哭花了妆容,郗琰钰努力包裹住儿子的手掌,把儿子带到了礼宾台上。那边,从岳父(父亲)、岳母(母亲)手里牵过儿子的凌百晖和叶凤也是难掩激动。但相比于祁家和百里家那边,叶家这边好很多,他们更多的是为凌靖轩终于结婚而高兴。

走上台,祁玉玺做了一个令很多人吃惊的事。他摘下了那副平镜交给了郗琰钰。郗琰钰几乎握碎那副眼镜,忍不住的先给了儿子一个拥抱。在全场近2000人的瞩目之下,祁玉玺第一次拥抱了他的父亲。宾客席中,同样前来的看到这一幕的郗润怀和郗琰钺,格外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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