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阴/后‘妈’很凶残(18)

白景的手里现在还有100多枚银元,6根金条,他都不打算动了。黄金的价格虽然起起伏伏,但还是保价的好东西,银元就是古董了,他要留给徒弟。白景没有孩子,他所有的房产店铺都写在祁玉玺的名下,他是真的很疼这个徒弟。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虽然看不上两个儿媳妇,但他们买的房子、店铺,却并不是都留给金孙的。以后儿子、闺女、孙子、孙女都有分,不过祁四奶奶不动声色,现在还不是透露家底的时候。

祁路根和祁路坎回到家就被媳妇拉着问说什么事呢还不让她们听。祁路根和祁路坎没隐瞒,这件事也瞒不了。田柳一听祁玉玺和白叔要买山林,当即就不高兴了。祁路根一看她那张沉脸,就不高兴地说:“你又不高兴啥?爹娘把钱退回来了还堵不住你的嘴?”

田柳委屈又不满地说:“安安小小年纪哪来的钱。还不是爹娘给的?平生创业都是借的钱,爹娘也就给了几千块。安安买山林,怎么也得好几万吧。都是孙子,爹娘这心偏得也是没边了。中午吃饭,爹娘也不说把平生叫过去,还是姐夫后头出面叫了平生过去。人家凌老板是上京来的大老板,爹娘怎么就不想着让平生也认识认识,心里只有安安。”

祁路根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祁平生见状赶紧说:“娘,人家今天就是冲着安安来的,安安坐那桌也是应该的。”

祁云芳是不敢吭声,祁路根拿起一张椅子就砸在了地上,田柳吓得哆嗦了一下,不敢抱怨了。祁平生也不敢吭声了。祁路根黑着脸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平生委屈了。人家凭什么来找安安?人家是怎么就知道安安会功夫了?平生是安安的哥,但出到外头,平生还真就没安安有能耐!我直接告诉你,就是良生都比不上安安!”

祁平生低下头,祁云芳也觉得父亲这话过了。果然,田柳忍不住了:“良生和平生是你儿子!亲儿子!安安安安,你们一家子就知道安安!他是你们老祁家的种吗!”

祁路根抬手就给了田柳一个耳光,祁平生赶紧扑过去抱住父亲:“爹!”

祁云芳眼圈红了:“爹,你怎么能打娘!”

田柳咬着嘴,眼泪出来了:“我为我自己的儿子抱不平有什么错?你们一家子人眼里只有安安,谁有我家的良生和平生?安安说买山就买山,良生在外头一个人打拼,平生创业一分钱掰成两办花,怎么就不见有人心疼心疼他们?良生可是你们祁四家的长孙!”

祁路根铁青着脸:“我就问你一句,如果云芳在外头被人欺负了,被有权有势的人欺负了,你的两个儿子能不能给她出头!”

祁平生和祁云芳楞了,田柳也楞了。祁路根咬着牙说:“我是县长,但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官算个啥?出到外头,我这个县长屁也不是!我就敢说,咱们大祁家,不管是谁在外头受了委屈,有安安在,咱就不怕!安安敢跟市长叫板,你儿子敢吗!安安能叫人家凌老板高看,你儿子能吗!你以为我和姐夫是怎么当上这个官的?家里的事情我不想跟你多说,因为你是个管不住嘴的。你要是真想良生、平生和云芳好,你就好好对安安,把安安当亲外甥待。你要是认死理儿觉得爹娘偏心,以后爹娘和安安给咱家的好处,你什么都别拿!”

说完这些,祁路根转身就走了,回县政府。田柳只知道哭,心里乱乱的。祁平生和祁云芳满腹的疑惑,爹那话是啥意思?

张芬也在家里发牢骚。原因和田柳一样,就是安安要买山地,肯定是公婆给的钱。祁路坎不知道市里发生的那件事,只说:“刚说完你你又不记了是不是?你爹娘盖房子的钱哪来的?你要不记得我明天就去把钱要回来。”

张芬闭了嘴。一连生了三个闺女,张芬在婆家本来就矮了一头。爹娘盖房子的钱又是祁路坎出的,还是祁路坎卖了祁玉玺给的一批药材的钱出的,张芬站不住脚。

祁路坎瞪了媳妇一眼,说:“爹娘说钱是安安自己的,那就是他自己的。爹娘是偏心安安,但还不至于忘了其他的几个孙子孙女。如果是爹娘给钱,爹娘就不会说是安安掏钱,会都推给白叔。”

张芬忍不住说:“白叔哪来的那么多钱?就村里的两亩地能有多少钱?”

“你是白叔啥人,人家凭啥跟你说钱是咋来的?你知道白叔家以前是干啥的?你知道白叔就只靠那两亩地过活?你自己都还存私房钱,就不许人家白叔私下里有自己赚钱的门路?”

被丈夫提到私房钱,张芬不敢再多说了。祁路坎烦躁地说:“你跟大嫂,整天就知道惦记我爹娘手里有多少钱。果然娘说的没错,这不识字的人就是小家子气。”回头他就跟两个女儿说:“以后别跟你娘学。小里小气的,到了婆家被人笑话。”

祁云英和祁云香只能苦笑。

和两个弟弟家不同,祁秀红从丈夫那知道祁玉玺想买山地,立马表示支持,还表示会给钱。万福林没反对,就冲着安安对女儿的维护,他这个当姨夫的也得帮着出点钱。趁着女儿没回来,在村里,万福林还是把那件事跟老婆说了,不过隐去了凌君凡做的,都推到了苗远身上。祁秀红听了之后当时就哭了:“这要不是安安跟着,玲玲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活啊……”

万福林万幸地说:“这不幸亏安安跟着么。你没白疼安安。安安是不放心玲玲才愿意去上京的。玲玲有安安这个弟弟,是福分。就是因为安安能耐,凌老板才会对咱们家的人这么客气。那凌君凡跟玲玲见面的时候傲气着呢,结果安安一出手,你看这小子在安安跟前多安生,还说会保护玲玲的话。这下子你别担心了,有安安在,玲玲在上京没人能欺负她。”

“那个叫何雅芝的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她还和玲玲是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祁秀红那个气啊。

万福林搂着她安慰她。过了好半天,祁秀红才缓过来。擦了眼泪,祁秀红拿了存折就让万福林陪她去银行,取了3万块钱出来。

祁路根回县委了,田柳心慌慌的,最后还是叫上儿子女儿追了回去。晚上祁路根回来,也不理老婆。说自己在外头吃过了,洗漱了一番就回屋躺着了。田柳不敢进屋,让女儿、儿子去劝劝当家的。祁平生叹了口气,敲敲卧室的门,推门进去了。看到儿子进来了,祁路根坐了起来。祁平生关了门,走过去:“爹,您别生气了,娘就是没文化,想事情不够周全。”

祁路根烦躁地说:“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祁平生在父亲跟前坐下,说:“娘也是心疼我和妹妹,就是想岔了。”

祁路根长叹了一口气,看向二儿子:“爹知道,你心里也是埋怨的。”

祁平生赶紧说:“没有,爹,我真没有。”

祁路根又是一声长叹:“爹本来不想跟你们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可你娘那样……唉……”祁路根烦躁地拿了一根烟,祁平生立刻点上。深吸了两口烟,祁路根说:“你玲玲姐前天去市里,被人欺负了,幸亏安安在。”

“啊!玲玲姐怎么了!”

“你小点声!”

祁平生压低声音:“爹,玲玲姐怎么了!”

祁路根说:“她同学骗她去吃饭,结果到了地方却是要她陪副市长的儿子喝酒,不喝不给走。十几个人在里头,都是家里有钱有势的。要不是安安就在楼下,你玲玲姐还不知道会咋样。”祁路根把事情告诉二儿子,祁平生气得捏紧了拳头。

“你说,要是换成你或者你哥,能这么容易把你玲玲姐带走吗?安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跟苗副市长放话说这事儿没完。人家凌老板为什么来村里,你真以为人家是陪着姓蒙的来看比武的。平生,安安是你弟弟,是咱祁家的人,你不要跟你娘一样目光短浅。你爷爷奶奶说,安安有钱,那就是安安真的有钱。爹能顺利当上这个县长,你白爷爷是拿了5枚银元给爹上礼的。银元那是老古董,你见过银元长啥样吗?”

祁平生沉默地摇头。

“你姨夫当初是拿了一对雄鹿的鹿角上的礼,也是你白爷爷给的。如果安安不是你白爷爷的徒弟,如果安安不是个孝顺的,你白爷爷不会对咱家的人这么上心。咱们大祁家往后指不定要靠安安。你说,爹不疼他疼谁?爹再疼他,也没有委屈了你和你哥还有你妹妹。而且就你娘那样的,咱家有多少钱都得送到你俩舅舅家。我倒宁愿你和你哥一个比一个困难,你舅舅还不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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