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59)
“那也是因你先碰了。”周烬笑着扣住他按在书上的手,“魔尊狡猾,跟了我多久,又听了我多少话?简直像个小偷似的,我郑重请魔尊把偷看和偷听到的东西还给我。”
徐八遂气结:“我倒是也想忘了!怎么还?怎地,难不成想抹掉我的记忆?”
“来学以致用。”周烬叼住那耳钉如是说,“那就不是小偷,是来拜师的。”
徐八遂又张大了嘴巴,模样像一只傻眼的猫,或是痴呆的仓鼠。
周烬看向他,笑着揉了下脊背,打趣道:“又傻了。”
“周白渊……有时你真的令我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周烬鼓励地拍拍:“怎么说?”
“你真应该自己写一本书,以后也摆在你们这藏书阁里,作为经典,流传后世。”
周烬乐不可支,一早上的不快消失殆尽:“也不是不行,那请魔尊给些灵感,这书该写些什么好,名字又该叫什么?”
“《周白渊忽悠人的话术大全》。”
徐八遂磨着牙瞪他。
作者有话要说:饕餮掏宝:同是一张嘴,我只会吃饭,主人的另一半却特别会叭叭八叽:说不过,好气!
七崽:(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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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真二更了!
“回头我写一部,不给他人看,只给你瞧。”周烬伸手揽住,双眼明亮,“拜师么?”
徐八遂后仰。
“看过我的藏书了,那感觉也不坏,愿与我极乐共享么?”
徐八遂再后仰,随之脊背撞到了书架上,藏书阁的灵流阵法乱了。
“十年当一梦,来贪欢半晌,如何?”
周烬循循善诱。
魔尊已经快要叫他那桃花眼迷得七荤八素了,但情急之下,他想起了另外的事:“不行,我要先和你算账。”
周烬便忍着顺他,讨糖吃似的蹭蹭:“你算,看看是你算的久,还是我忍的久。”
徐八遂的眼睛顿时不敢往下瞧,翻着一个可爱的小白眼望天,呼吸急促地磕磕巴巴算账:“周、周六也就算了,可那个锅巴三是怎么回事?什么爱你爱得发疯,要和你签个生死不离的合契,老、老实交代,有没有和他眉来眼去,暗通款曲?”
“我分明只和魔尊做坏事。”周烬吸这小可爱一口,且笑且揉,“伺候魔尊还不及,哪里还有眼神分给他人。”
“我可是也在现场的。”徐八遂忍不住哈了一声,打开了周白渊不分轻重不分位置的手,“他说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叫别人放过你,什么周六也知道,他们到底知道些什么?”
周烬顿了顿,随即将这毛绒绒围在臂弯和书架环成的圈子里,盖住这张有十万个为什么的嘴,掐着痒痒肉拉开怀抱,顿时把毛绒绒变成软乎乎的糕点。
良久,呼吸在耳钉附近徘徊:“我也不知道。”
“不许说谎。”徐八遂哈着气深呼吸,忽而又是笑又是挣扎:“戳到笑穴了!”
“没有说谎,因我实在不知道实情,只可能是他知道我身有冰咒,突发奇想要帮我。”周烬也深呼吸,尝试着解开那恶鬼袍,可惜还是失败了,只好不甘地四处摸摸。好似看见一盘百食不厌的山珍海味,却被一个透明的罩子盖住,已经深切知道里头的色香俱全,却临门一脚,可近观而不可亵玩焉。
好在山珍海味体谅,隐隐有松动的迹象,只是担忧:“这会是白天……”
“若魔尊不想,那便不到黑夜。”
“你花样忒多。”色香俱全的珍馐颤声,“不许折腾我。”
周烬点头,静静地看他拆礼物一般拆自己,身上白袍先落,乾坤袋置放身后,趁着魔尊慢腾腾地扭捏低头,他悄悄点开了那海螺,只待收音。等至恶鬼袍落地,他缠绕在小臂上的发带也悄无声息地解开,锁缚地点不由分说地换成了徐礼物的两只爪爪。
礼物茫然失措:“刚不是答应了么?”
周烬揩了揩珍珠般的礼物,颠倒黑白:“只是让你专心受教,不是折腾。”
随之传道授业解惑。
“拜师总得有一声尊称吧?我不想收徒,喊一声师哥即可。”
徐八遂险些没被气死:“想,想得美!”
于是理论书籍翻过页,实践加深理解,沟通深入。
“这一页描摹得好。”周烬捞着白玉如先前卡着小仓鼠一般自然,指尖点在了解说过的那页丹青上,“我每看一遍,都会给这一页做记号,我们来看看是谁先求饶,谁先认输。”
拉锯战许久,下位者简直要痛哭流涕:“我输了我输了!师哥!师哥!”
“利息要翻倍。”周烬沉着嘶气,强买强卖道:“去掉个师字。”
败者已经想要合手求饶了,奈何发带打的绳结牢实,只好以头抢地,啜声认栽:“哥哥,哥哥——”
传授的上师听了,当即决定拖堂。
不,加课。
世上再没有任何其他东西能比这一幕带给周烬更多的满足了。周烬摸索着要和求,探索着那书上给予的种种新奇知识,学得兴趣盎然,将这送上门来的食材吃得一干二净。
这团热火做成的食材则不似他这么如鱼得水,随着两股战战,识海波动十分紊乱。周烬将食材翻来炒去,练习着翻阅记忆的手法,只是这手法不熟,还是只能隐约可见些许片段。
“你明天就去仙界,亲自探入他们的识海,查看有没有一缕残魂。”
“四年,抵不过和白渊的一个月?还是,还是你又想起了什么好玩的招数,耍着我们玩?”
周烬睁开眼,徐学徒背对着他不住啜泣。他只失神了片刻,便沉稳地将摊开在地的书再翻过一页,在徐学徒惊慌失措的“不学了真不学了”的求饶里,继续加课。
魔尊也会看他的识海么?
他们这样见光死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魔尊。”周烬揣起学徒贴心窝,传授的压折力度更大,使其延展性更好,如此反复,自他的泪水里喃喃:“我真想将你拴在我腰上,想刻你时就和此时一样,按到我怀里来疯狂铭刻。就这样到世界尽头。”
没有生死,没有纷争,没有算计,就这样到世界尽头。
世界没有尽头,但白天有。徐八遂不知道尽头,只知道自己真他娘吃尽了苦头。
虽然周烬这会温顺乖巧地帮他放松,但他还是忍不住战栗,累的气的怕的疼的交织在一起,混成一锅大杂烩。
牙齿还在打架,他发着抖想,难怪寒天要和泽厚掰了!别说情意不等,就是两情相悦特么的也架不住这样多的花样。
徐八岁颤颤巍巍地向周烬比起了一根中指:“你不是人。”
周烬从乾坤袋里拿出布衣擦拭着,见他模样可怜可爱,便攥住那中指,认真问:“那么不畅快么?”
徐八遂竖起另一只手的中指,嗓子即使疼,也要坚持有气无力地把抗议说完:“我特么差点闪了腰,喊你停你又不听,畅什么畅,都觉得要死了。你这你这……下回不许乱来。”
“比之满月之夜如何?”
“半斤八两……但那回只觉要疯,不觉得要死掉……”
“哦,记住了。”周烬两相对比,知道了力道应该在什么程度,顺手把擦完的布衣放回乾坤带,又顺势关了那海螺。
“不行,太难受了,我还是得用灵力治愈一下,你不介意吧?”徐八遂勉强侧首来问他,身躯还在不受控地发着抖,眼神像一只求怜惜的毛绒绒幼兽。
周烬被看得心软,环紧他点头:“好。”
他低头看到了魔尊身上灵流的运转,那些温柔的微光流向四肢百骸,体表的淤青遂逐渐消失。
这种感觉就好像看着自己的所有物一步一步脱离了自己的桎梏,走向了他自由的天地。周烬明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好,可他心底就是执拗地希望,徐八遂的身上填满他赐予的一切。不独好与快活,坏与疼痛亦是。
徐八遂运转了一个周天,顿时如蒙大赦,往后一瘫靠在他怀里,哎呀哎呀地哼起不成调子的曲子。他既不离开自己的怀抱,周烬便继续眷恋不舍地抱着这团热火,纷乱的思绪搁浅,此时也觉得空虚,只知道这样安静地抱着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