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地府升职记+番外(150)
敏感,易怒。
还是少去见刘彻吧——至少在云合大人的事情走上正轨之前,不能因为自己再出现任何差错。
***
刘彻知道阿娇出了问题,但是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那天晚上阿娇匆匆离开,第二天只告诉他没出什么事,就与自己减少了来往。
不是不来,而是少来。
“隔三差五勾着我。”刘彻心里愤懑,他非常不喜欢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
绣衣使费了一番力,也查到刑氏当年嫁祸之事,刘彻当即下令赐自尽,公主洋交给蒋婕妤抚养,公主润和皇子刘髆已经可以自己生活了,就独住一处,不必再让人抚养了。
同时宫中凡是私通朝政的,轻者贬黜,重者入暴室狱赐死。
一番手段下来,未央宫越发空了。
卫子夫在椒房殿里,觉得自己实在不知道皇帝究竟在想什么。她前一刻还把刑氏引为大敌,结果刑氏生了女儿还因罪赐死,陛下前段时间宠爱陈莞屡有逾矩,结果陈莞也贬去长门宫病亡。
她几乎觉得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刘据铺路了,如今宫中可谓是自己一人独大。
如今皇后之下只有早已失宠多年的蒋婕妤、祝婕妤,蒋氏是良家子出身,祝氏是倡门出身,皆以美色得幸,然而没几年就被厌倦了。
婕妤之下是娙娥,沈娙娥、丁娙娥,也都不足为虑。再论起来,就是在长门宫养胎待产的颜美人了,即便生的不好不得宠,但是若有了皇子也是不一样的。
譬如高祖皇帝的薄姬,谁能想到她竟然最后做了太后、太皇太后呢。
但是长门宫偏远,又没有自己的人手在,实在顾及不到。
至于陛下出巡途中得的那个美人,至今没有信息传回长安,听说陛下喜欢与她独处,爱幸非常,甚至陈莞都是因她失宠。
不过既然没有封赏——陛下不知道为何最近似乎不喜欢封赏后宫了——那倒也不急着去探底。
把后宫捋了一遍,卫子夫命人抱着公主洋随她往蒋婕妤殿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宿命,一切都是宿命,求收藏求评论~
假设:如果是五十岁的刘彻碰上二十岁的阿娇会怎样?
PS:刘彻又想清理后宫了
第141章 噩梦
刘彻坐起来,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十分陌生的声音,他仔细辨别了一下,忽然发现那仿佛是自己的声音:“娇娇的身上有一块官牌,拿着它,就能把娇娇的修为拿过来,就能长生不老。”
他揭开桌上的汤盅,汩汩热气之间汤水呈现出淡淡的绿色,一颗红色的果子沉沉浮浮。
翩翩丽影出现在屋里,他迎上去,扶着女人坐下:“累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腿。”
“哟,陛下今天这么体贴的吗?”女人笑着靠在他肩头。
“娇娇你摸着良心说,我最近什么时候不体贴你了。”
阿娇嘿嘿笑着,靠在软枕上,把腿搁在他腿上:“来来来,给孤看看你伺候人的本事怎么样。”
他笑了笑,伸手轻轻按揉着,似是不经意间说了一句:“太官令特意准备了来恭维你的的汤,快些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阿娇坐起来看了看:“什么汤啊,我用不着吃东西的。”
“谁知道,说是什么滋补的,你喝了也不妨碍什么啊。”他捏着阿娇的腿肚子,引得她发痒直笑。
阿娇努了努嘴,道:“行吧。”揭开盖子,喝了下去。
女人秀气的脖颈动了动,他看见盅里的汤慢慢减少:“慢点,还有那个果子,说是开胃健脾的。”
阿娇喝了一半放下来,拿着帕子擦了擦嘴:“不想吃,看着不好吃。”
他愣了愣,心思一动,把阿娇摆在榻上,笑道:“喝好了,该干正事了。”
阿娇勾起嘴角,眼里流露出几分得意欢欣,她说:“皇帝陛下最近真是沉迷美色得紧。”她伸手去揽刘彻,结果却被避开。
“恩?”
刘彻眉眼舒展露出一个笑,转身拿起汤盅含了一口,才复又上前,两唇相贴。
阿娇眼睛瞪得浑圆,只能任由汤水被哺到了口中,然后一个小果子被哺了过来,她震惊了,胡乱嚼了几下咽了进去:“你你你、你......”
刘彻挑了挑眉,才开始办正事。
芙蓉脂肉,白玉肌骨。
当身下的女人一点一点的有了温度的时候,他的心在不可抑制地狂跳,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她的青黑,他的泛白。
阿娇闭着眼,满脸潮红,他能闻见女人的呼吸——他看见自己的头发在一点点加深颜色。
“阿彻,阿彻?”阿娇睁开眼,柔柔地唤到,声音却戛然止住。
刘彻从女人清亮的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年轻的充满生机的身影,他舒展了手臂,再把阿娇紧紧抱住:“娇娇,换太子也好,只爱你一个也好,朕答应你。”
既然自己焕然回春,那么太子也就不急着立了,阿娇喜欢颜徵肚子里那个,他大可以慢慢教,甚至他觉得太子似乎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能千秋万岁,还要什么太子!
阿娇摸着自己的脸,脸在发烫,可鬼怎么会发烫?她惶然把刘彻推开,跌跌撞撞跑到镜子边上,里面现出一个女人的模样,明眸善睐,恰是自己。
刘彻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他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年轻有力的身躯,他身上所迸发出来的蓬勃生气似乎得有个发泄之处,不顾阿娇反抗,他按住她,就贴了上去。
夜色阴沉,寒鸦呜咽。
刘彻长长舒了一口气,才放开阿娇:“说不得今日你就能怀上一个孩子。”女人几乎晕厥,身子慢慢从床头滑倒下去,她伸手凝出一团银光。
刘彻低头,把手按了上去,一块小小的木牌出现。
“刘彻你还给我......”女人的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
刘彻亲了亲她,笑道:“娇娇听话,我给你保管着,免得你伤了人。”
阿娇的目光瞬间直了,屋内寂静了一会儿,她呕出一口血来。
刘彻大惊。
“娇娇!”
“娇娇!”
刘彻猛地坐起来,连忙往旁边一摸,空着,夜色浸凉的被褥提醒着他,身边空无一人。
一月,入了春,天气也渐渐暖和,屋里便不供火盆了,只是门窗都掩闭着。阿娇已经一好几日没在自己这里歇息了。
他掀起床帐,就着微弱的烛光站了起来——他做梦了,他许久不做梦了。
然而今日的梦却各位奇怪,什么官牌,从来没听阿娇提起过,可是梦里这个词就实实在在地出现了,仿佛煞有其事。
“陛下?”门外响起询问声音。杨得意还在回程的路上,如今是早一步回来的郭旽、黄余贴身伺候着轮流守夜。
“更衣。”皇帝吩咐。
刘彻睡不着了,他得去问个清楚。走到桓九君门外,内侍上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一个毛绒绒乱糟糟的脑袋探了出来。
“陛下您怎么大半夜不睡......”桓九君一愣,连忙把门打开,“嘿嘿,臣衣衫不整,望陛下见谅。”
刘彻无心多言,只道:“我有大事问你,其他人都出去。”
眼见皇帝脸色很不好,桓九君连忙揉了揉脸,回复了精神,直到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才问:“陛下有什么忧心的事?”
刘彻开口:“地府鬼差,是不是有一件法器叫做官牌?”
桓九君一听“地府”两个字,瞬间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身子不自主前倾:“是......陈阿娇告诉陛下的?”
“果然有,是不是!”刘彻往后一靠,靠在凭几上,沉默许久,说,“我今日做了一个梦,梦中知道的。”
“梦?陛下可否细说说。”凡人的梦,能这么准确梦到地府的东西吗?桓九君内心起疑。
“在梦里,我不知道给阿娇喝了什么汤,然后她的修为法术就都到了我身上,她还变回了人,然后,咳咳,我抢了她的官牌。”刘彻想了想,又补充,“她喝的那个汤有些泛绿色,里面有一个红色的果子,指甲大小,浮在上面。”
桓九君拧眉后倾:“听形容就很诡异,臣觉得这么诡异的汤阿娇她应该不会喝,捏着嘴都不喝的那种。”
“......”刘彻心里有些羞恼,“说了是梦,我的梦,阿娇当然不会那么傻,喝这种看起来就有问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