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只要...”
木又寸听他说这么多,最后只道:“你难道不知道,修道界和鬼界是会互相排斥的吗?用法不同,再多的法力也没用。”
“你走吧。”
沈相沉看着木又寸背影远去,声嘶力竭的叫道:“我还要和他成婚!”
他声音颤抖,道:“我不会就此放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找出救他的方法!”
“您就信我这一次,来日,我定当为鬼界鞍前马后,尽心尽力。”
“我知道,您一直都很照顾沧雨,就这一次,就一次!”沈相沉跟上木又寸,依旧舔着脸上去。
他不甘心,就这样回去。
什么也没做的回去。
木又寸道:“纵使我再喜欢这小子,可这是他自作自受,我也没办法。”
沈相沉不说别的,将刀架在脖子上,看起来像是在威胁木又寸。
确实的,沈相沉没打算死,他死了,千沧雨就变成孤家寡人,无人照料了。
木又寸依旧的不理会他,干脆睡觉,沈相沉这时才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千沧雨这样,被他害成这样。
就是一个活脱脱的....
废物啊。
沈相沉从没这么坚定不移的认定过。
他一拳锤下去,却被诗人挡住。
诗人道:“你方才所说的,可是属实?”
沈相沉含泪点头。
诗人冲他微笑,眼角眯起,道:“我有办法。”
☆、第七十二回 恶人
木又寸睁开眼,道:“你真要告诉他那法子?那可是你夫君青城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诗人道:“青城会希望我这么做的,一昧的留着也没有头,他是青城的后人,我应当帮衬着他,这也是我为青玉坛尽的最后一份力。”
沈相沉已经被诗人感动的快要痛哭流涕,又不知该说什么好,诗人瞧着沈相沉,道:“多余的话就别再说了,救他要紧。”
沈相沉连连点头,见诗人掏出一张破纸,时隔了很多年的样子。
他交与沈相沉,道:“顺着这条路,有座坟,你挖开便可。”
沈相沉打开,竟发现这是青城的坟,就在青玉坛后山,他一百零八代掌门,去掏自家先祖的坟?未免有点不成体统。
“放心吧,青城在这。”他指向手中的骨灰坛。
“前辈,您为何?”沈相沉攥着地图。
诗人道:“如果不是你,我也拿不到青城的骨灰坛。”
沈相沉道:“我内心一直有一个疑惑,前辈您,当时在鬼街为何要派人恐吓我?”
诗人道:“我以为宝贝在你手里,所以才......说来是我鲁莽。”
那当时千沧雨拔剑,是为了给诗人看清楚剑的名字,他早就知道是诗人。
亏的沈相沉还以为他是在提醒三年前那件事,也对,他从就没放在心上。
沈相沉道:“过去都过去了,不要再提。”
诗人的恩德沈相沉无以为报,只好道:“我给带你样东西,可好?”
诗人打趣着道:“是青城吗?那倒可以。”
“......”沈相沉忽然一阵心酸,向青城行了个礼拜别。
木又寸“哼”了声,道:“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心软的人?”
诗人叹道:“你不懂这世上的情感,既然我和青城成全不了,为何不成全他人呢?”
“做人不能永远这么自私,那样就太惹人讨厌了。”
木又寸笑着,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偏袒他。”
诗人回眸,道:“他是青城的后人啊。”
沈相沉御剑御的好好的,因为是在后山,在远处就看到一座断桥,他踏上断桥。
心想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感到疑问。
便在断桥上走了走,尘土上刻着几行字,沈相沉扒开,上面刻着:绝尘,青玉,共修百年,同心不弃,患难而行。
原来这是,老掌门曾经去青玉坛和令郎君商量时建的桥,居然真的建了,沈相沉还以为只是说着玩。
被毁坏的时间看着,应该上在几月前,兴许是令郎君。
沈相沉看向手里的地图,抬眼就喵见,一推修道者御剑正前往着绝尘峰的方向,密密麻麻,人数众多。
他心一横,选了个去青玉坛的方向。
“你们这是干嘛?敢来我绝尘峰闹事,活腻歪了?”令郎君孤身一人站在绝尘峰门前。
其中一人道:“行了吧,都到这了,您还装什么呢,谁都知道青玉坛现在样样缺乏,毫无斗气,您更是受了重伤,不能反抗。”
令郎君怒色愈发明显,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甩了甩手臂,上前一步,道:“干脆您学学古人,退位让贤,不是美哉?”
“早说就是,省的我费力。”令郎君拔剑就与那人打斗。
那人挡下他的一剑,道:“您认为,就您一人,抵得过我攸冀五万人吗?”
“说到底,你还是个废物峰主,没了你爹什么事都做不好的废物,和你那废物兄弟一模一样。”
令郎君刚想抵开那人,手臂上的经脉就隐隐作痛,他虽然整体以无大碍,可还是需要修养,为了招新的弟子他已经多日没有休息了。
可旁人听说绝尘如今的状况,都不敢前去,到现在还是令郎君一人忙着奔波,时不时要拉些小门派,讨好旁人,拉取关系,免得绝尘峰受难。
那人用手将他推开,大步走入绝尘峰,带着他的五万人马。
像自己家一样,随意走动,见什么不顺他意便要搬走,连令郎中留下的遗物,他都要一把火烧了,说是晦气,碍眼。
“啧,真脏。”他摸了把令郎中的灵位。
随后扔给后面的手下,道:“烧了吧。”
令郎君提着剑,不允许他动令郎中的遗物,那人却踢开他,骂道:“废物东西,祖上十八辈都栽在你这了,不过也好,绝尘如今易了主,你这个废物就好好看着吧,我主掌绝尘峰的那日。”
他拿着灵位,刚踏出一步,就感受到了刺眼的日光,向外看去,根本不是什么日光,是一种怪异的阵法,有着看不懂的字符。
“谁告诉你,绝尘峰的东西可以随便动的?还不拿开你的脏手!”
沈相沉站在阵法上空,两指操纵阵法,青丝飘摇,看起来像极了个有威望的侠士。
那人道:“你又是什么废物东西,敢这么跟,跟老子说话!”
沈相沉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对了,攸冀是什么无名门派,恕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说有什么攸冀派,还请您。”沈相沉勾起唇角。
笑盈盈的道:“快滚吧。”
令郎君抬头,不曾想,前来的竟是沈相沉,他不禁感到丢人,便道:“管你什么事?这是绝尘峰,要回就回你的青玉坛,别跑到我绝尘峰装腔作势。”
沈相沉道:“装腔作势?你想太多了,我不是为了绝尘峰,纯粹是讨厌这样的小人,在我面前显摆。”
“你方才一口一个废物,说的倒洒脱,难道就没人告诉你,在别人家门前,嘴巴要放干净点吗?”
那人看他俩的关系,转了转眼珠,奸笑道:“原来你就是沈相沉,那个背叛自己兄弟的人,试问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小人?!沈掌门你才是,举世无双的大恶人吧。”
沈相沉踩着剑落到他面前,鼓掌赞美道:“说的不错,那恶人喜欢做的事想必您应该心知肚明吧?比如。”
他一剑捅进那人的腹部,道:“这种事。”
那人没想到,曾经的那个弱不禁风的掌门,现在居然如此狠毒,他甚至不敢直视沈相沉的眼睛,仿佛只要看了一眼,就要被他用各种各样的法子折磨死。
“快...来人...”他抓住腰间的剑,想抵抗沈相沉。
沈相沉摇头,道:“没用的,他们都已经被我阵法所控,现在没人救得了你。”
“再不离开绝尘峰,你这条命,可就没了。”
那人腰间鲜血淋漓,好似永远流不尽,也终于开始害怕了。
他咳道:“走,我走....您饶了我...饶了我。”
沈相沉抽开剑,那人倒在地上,虚脱无力的抬手,沈相沉蹲下,道:“以此为戒,下次再敢回来,就不只是这么简单了,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片甲不留,我说到做到。”
那人苦笑,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沈相沉回头,道:“恶人从来不告诉旁人自己经历的事,正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