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勿用(13)

作者:世间怀花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黑蛟与白龙。 Original Novel - BL - 古代 长篇 黑云压顶,长河浊浪翻卷,势如瀚海巨波,横冲直撞,越过天云边际,滚滚西来。 浪涛层层,又卷又落,以倾覆之势顷刻冲破河堤,如裂口大蛇,张开嘴一口吞没两侧的田地房屋。 江水在磅礴大雨里嚎叫。 天如黑幕,雨如擂鼓,洪水如破笼猛兽。 远处的山丘上,避难的村民挤在山尖,绝望地望着洪雨中的大江。 点击展开

老鸨哆哆嗦嗦地跪在萧艳身边,嘴里喃喃自语,被吓得面无人色。

“已经这么久了,估计是不会回来的。”汪濡提醒道,“你也不……”

“接着找。”沈渊打断他,咬牙恨道:“只要没回东海,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你何必……”

汪濡惊于这没来由的偏执,忽地想起他连日颇为反常的举动,劝说的话本涌到了齿关,又被咽了回去。

沈渊将扣碎的一截窗框砸过去,正砸在老鸨的膝前,厉声斥问:“听见了没?!”

“听、听见了,听见了……”

“滚。”

老鸨立刻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慌乱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你们呢?”沈渊转过头,眸色黑沉,“要我请吗?”

汪濡皱紧眉,神色复杂,终究没再说话,回身将萧艳从地上抱起,离开了这间昏暗的屋子。

人走空后,沈渊呼出一口长气,挥袖将角落里的最后一盏烛台灭了。屋里只余一抹黯淡的月色。

二楼的雅座里,萧艳半躺在椅子上休息,汪濡将司泉安置好后,也推门走进来,坐在她对面,抬手煮水沏茶。

水钟滴答,子时快过了,十里堤也渐渐静下来。乌云遮月,清辉溃散,夜色笼罩着湖面,水汽升起又降落,随风拂入室内,凝成裳上薄露,满座凉湿。

蛇是冷血动物,遇冷便困。萧艳打了个哈切,微眯着眼看汪濡泡茶,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他好像变了很多。”

“是么。”汪濡面色沉静,“他的脾气不就这样吗?”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除了那回,我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萧艳眉心微蹙,轻抿嘴唇,“那样子……”

水微滚,茶叶在壶中展开苏醒。汪濡将这壶水倒掉,又烧上新的。他语气平淡地说:“最近遇上多事之秋,他或许只是心烦。”

萧艳闻言阖目叹气,轻轻念道:“但愿吧。”

她说话时,窗外忽有一道黑影闪过,速度极快,眨眼便不见。可汪濡背对着窗,萧艳也闭上了眼,两个人都没注意到。

白则撵走小龙虾,攀着窗爬进房间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过来,将乌云拂走了,月华又倾洒进屋内,光滑的地板被镀上一层朦胧银辉。他看了又看,舍不得踩上去,绕到黑暗里,沿着边缘走过去。

末了还开心地笑。

屋内冷清,蜡烛烧到了头,只剩下一摊凝固的泪。白则面对着窗,坐在床边,把鞋子踢掉,仰头望了一会儿淡淡的新月,困意冒上来,转过身准备倒回床上睡觉。

他毫无防备地拉开纱帘,月光随之淌进,描出了床角上的人影轮廓。

白则一时愣在原地,待抬眼看清后,浑身都僵了。

“你……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抓着帘的手忽被擒住,手腕上传来刺痛,白则疼得叫了一声,又被一把扯过来狠狠掼在床中央。

沈渊翻身压上来,一手捏住他的两只手腕,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往上提,都用了死劲,指骨发出咔哒的脆响。

白则喘不过气,被掐得憋红了脸,嘴唇微张,发出一声破碎的龙鸣。

“敢跑,还敢回来?”沈渊咬牙切齿地说,“你当这里是你家,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呜……”

眼里漫上水雾,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听力也因缺氧而下降。白则吃力地掰着沈渊的手指,胡乱摇头。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因为被迫抬头的姿势顺着下巴滚进脖子,接触到沈渊的指尖,簌地晕散开。

沈渊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突然松开了手。

大口空气灌进喉咙,呛入肺腑,五脏撕裂一般地痛,偏偏还克制不住地剧烈咳嗽,嘴里涌上一股腥甜。白则以为那是血,赶紧捂住嘴,拼命吞回去。

视线还无法对焦,他眼前的沈渊仍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怎么了?”沈渊察觉到不对,立刻拽开他的手,捏住脸颊往嘴里看。

什么也没。那只是痛苦过后的错觉。

可他的脖子、手腕,都已经覆满了青痕,刚刚又被掰了手背,上面浮现出三道通红的指印,和白皙的肤色叠在一起,触目又惊心。

他眨了眨眼,撇去泪花,终于看清了。

那么恰好,沈渊眼里那点不合时宜的急切与慌乱刚如海水退潮般落荒而逃,留下的只有一口黑水沉渊。

又深,又冷。

白则忽觉得前所未有的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几下便哭湿了衣领。

“你有什么好哭的?”

沈渊冷哼一声,动作粗暴地剥开他的衣服,低头要落牙印,却在他颈间闻到了一股陌生的香味。

很清淡。那是宋清声房里的熏香。

他猛地直起身,嫌恶地看了白则一眼,揪起他的衣服把他拖下床,一路拽出房,疾步走过回廊,扔进那间浴室里。

白则又一次落了水。

身体重得如同注了铅,动弹不得。沉入水底时,他想,他这条龙,竟溺在了一个仅有几尺深的浅池。说出去多像个笑话。

就在温水呛进鼻子前,白则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腰上一轻,下一秒,他就被人抱着浮出了水面。

沈渊把他按在池边,扒光湿透的衣服,低头露出尖牙,一口咬破了他的脖子。

龙血的腥辣味在舌尖绽开,像大火焚烧海洋,暴雨淹没山谷,所感所觉全被切断,只能看见、只能听到这心底呼啸着的热浪寒潮。爱之灼热、恨之切肤,辗转徘徊数千里,到最后,通通都还原成了最原始的兽性。

想就这么吸干他的血,把他拆吃入腹。咽下去、吞干净,化作自己的一部分,此后再不必担心他逃跑。

第13章

水汽升腾,薄雾浮空,清浅花香和浓重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随着水波晃荡,从鼻尖一路往下,弥漫进肺腑胸膛。

沈渊这一口咬得深,把白则的脖子咬出了一个窟窿,不断往外渗血。瓷白皮肤上滑落一道红河,绕过锁骨的山岭,叮咚一声落入温泉。

白则的脸色因疼痛而褪成煞白,双眼紧闭,浑身颤抖,却仍紧抿着嘴唇,一声也不吭。

沈渊冷眼看着那道伤口旁的皮肉往里翻卷,慢慢愈合,最后只留下深红的印。他掐住白则的腰把他半抱起来,接着分开那双腿,狠狠压进去。

股间传来硬挺与炽热的触感,白则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惊慌地开口:“不……我不要……”

“你要。”斩钉截铁。

下一秒,裤子被脱去,上身那层里衣也被扯开。衣服吸水变重,沉到了池底去,他被锢着,捞也捞不到。

白则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绝望。

像是某类虫鸟忽然在大敌面前失去了保护色,被开膛破肚,呈奉供上,满足对方的食欲,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用处。

他含泪看向沈渊,只看到欲望、冷漠与决绝。像地府的神明,高高在上,冷绝如冰。

他也在他的眼里看见了自己,脆弱、卑微、如土如泥。

沈渊托住了白则的屁股,正要用手撑住穴口往里顶,忽听到一声压抑的抽泣。

抬眼,是白则在哭。

这一次和之前都不同,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爽。他哭得很伤心,眼里光芒全碎了,嘴唇发抖,嘶哑的呜咽从喉咙里钻出,又随着剧烈的抽气被哽回去。

沈渊一时有点慌乱,捏住他的脖子,问:“你哭什么?”

白则没回答,闭上眼,仍是哭。

沈渊烦躁地咬牙:“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呜……”白则痛苦地皱起眉,冰凉湿漉的手伸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戚戚地叫了一声:“沈渊,我疼……”

哪里疼?脖子疼,心也疼。

“疼?”沈渊却嗤笑,“你就忍着吧。”

说完,按住他的两条腿,在水下缓慢而绝情地顶进去。

他听见龙的破碎的叫声,又凄又细,像是从老墙根里撕拉开来的虫鸣,颤成一段又一段,落进青苔与尘埃,无助而无望。

水太涩,里面又实在太紧,软肉不断往外推拒巨物的入侵,转瞬又被重重碾过去。那根肉刃破开紧窒内壁,一路横冲直撞,顶到了最里面。

白则仰着头大口喘息,肌肉紧绷,冷汗浸透了整面脊背。

眼泪滑落,吧嗒吧嗒地砸进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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